「你窗前布了機關,我不敢進去。我有事找你,你爬到窗台上來,我接你出去。小心點,別弄出聲音。」
月溶溶依言小心地爬上窗台。
返身關上窗戶,重新布好機關。
她扶著窗戶直起身。
眼前白影閃動,然後一雙手溫柔地攬住了她。
身子輕飄飄的,似乎根本沒有重量。
腳下是重重疊疊的屋脊,頭頂是燦爛的星空。
夜風吹在她的身上,她好似在御風飛行。
如同剛才聽見雲無心的聲音一般,好似飄浮在雲端。
舒服得讓她想一直這樣飛下去,飛下去。
曾經月長歌施展輕功帶過她,蕭遙也曾施展輕功抱她行走過。
他們的輕功未必比雲無心差,可是他們都沒能帶給她雲無心的這種感覺。
平靜,舒服,想永遠如此走下去的感覺。
一如當初她呆在他的船上,吹著江風,聽著濤聲琴聲,想永遠永遠那樣過下去。
不要改變。
雲無心溫柔地攬住她的腰,身子同她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月溶溶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快樂。
風漸漸停了,腳踏上了實地。
雲無心放開了攬在她腰間的手。
柔聲說:「溶溶,好了,我們就在這兒談吧。」
月溶溶睜開眼睛,發現他們已經來到城外,站在一個小山坡上。
山坡光禿禿的,只有幾株稀疏的小樹,其餘部分都是裸露的岩石。
月溶溶四下一望,便明白了雲無心選擇這個地方的用意。
沒有遮攔,他們故然容易被人發現。
但同時,也意味著別人不容易靠近他們,不容易躲在暗處偷聽他倆的談話。
收回視線,面向雲無心,月溶溶問。
「無心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雲無心立在坡頂,夜風吹動他的白色長衣,很有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
「溶溶,赤心珠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