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懊惱,柳妃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很會引導旁人的思想。
說道:「我都說了,我是來找柳妃的,同你們別的人無關。閻王爺說了,我的下輩子會投生在富貴之家,我是要去投胎了,但我捨不得柳妃,來告個別。」
柳妃聞言,裝作親暱的樣子說:「雪妃,你下輩子投生好,那就好,你別想太多,快點去吧,別耽誤了時辰。」
雪妃不理會柳妃的話,顧自說著。
「柳妃,你對我真好。在我臨去前的那天晚上,還專門送了養顏的雪蛤湯給我喝。」
柳妃勉強笑道:「你皮膚好,雪蛤只配給你喝。我們姐妹一場,這是應該的。」
雪妃絮絮叨叨說了些姐妹情深的話。
然後又說:「你的心真細,你知道我喜歡花間裡的雲蘿香,特地派人去宮外採購了來送給我。」
柳妃強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
雪妃的話鋒卻突然一轉,聲音轉為尖利。
「可是閻王爺卻告訴我,你那雲蘿香浸泡過念珠草的汁液。聞了念珠草的味道,再吃了雪蛤,體內就會合成劇毒。我不是死於赤心珠,而是死於你手。」
殿中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柳妃。
柳妃激烈地爭辯。
「你胡說。」
雪妃幽幽地說:「我也不相信,可是閻王爺非要這麼說。我一直替你說好話,可是後來閻王爺震怒了,要我來請你去,同他當面對質。」
柳妃嚇得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同閻王當面對質,這不就等於要她的命嗎?
哀哀企求。
「好妹妹,你千萬別帶我走,千萬別啊。」
雪妃沉默了一下。
然後幽幽地說:「那你說,到底是不是你下了毒?唉,其實我也不想多事,你把事情講清楚,我好向閻王爺回話。然後,我得去享受下輩子的榮華富貴了。」
柳妃這時心裡已經亂了套,只想著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