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看到那身夜行衣,她才能認出記號。
若天太暗,或者蒙面人再不穿那身夜行衣,她就無從找到他了。
妙昕隔得遠遠地看了陣子赤心珠,大概是覺得它跟尋常的珠子沒什麼兩樣,膽子漸漸地大了些。
敢於靠得近點了。
懷疑地問:「殿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聽說赤心珠會發出很強的紅光,滿屋子都會照亮,還會像心臟一樣跳動。可是這珠子沒怎麼發光呀。」
「錯是肯定不會錯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過去兩次看到它,它都有發光。今晚剛見到它的時候,它還有發光,可是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月溶溶對這一點也疑惑不已。
瞧情形,蒙面人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兒,倒有點希望蒙面人快點來冷霜宮。
早點抓住他,早點拷問清楚,早點解了她的惑呀。
這回赤心珠就在手上,月溶溶對著燭光左瞧右瞧,怎麼也瞧不出它有什麼異狀。
熄了蠟燭,赤心珠依然未能如前幾次那樣,放出耀眼的紅光。
它虛弱無力地發出極微弱的一丁點紅光,連它自身都沒能照亮。
像是生了重病的樣子。
月溶溶將赤心珠用錦袋裝起來,貼身藏好。
躺到床上睡覺。
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實,時不時會突然驚醒。
爬起來,跑到門口去看看蒙面人有沒有來。
可是,直到天亮,她布下的機關根本未曾被人觸動。
蒙面人沒有來找她?
是因為他粗心,沒有發現赤心珠被人調包了,還是他知道她布下了機關,不敢硬闖?
月溶溶百思不得其解。
悶悶不樂地吃過早飯,背過人,偷偷摸到永樂宮外。
永樂宮的周圍種了許多松柏,十分清幽。
月溶溶就呆在一叢松樹後面。
她怕萬一被人撞見,折了幾根長長的松枝,插在周圍,隱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