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朕不希望你也身亡。」
月溶溶滿面企望。
「皇上,反正我不是你真心想娶的皇后,若我當真死了,你正好再娶一個啊。照月國不會因此怪你的。」
她隨隨便便地將生死之話說出口,卻讓墨淵心弦莫名地顫動。
自己把她貶入冷宮,她到底是明白的,也是會傷感的吧。
心頭再沒有了過去把月溶溶貶入冷宮時的暢快,反而有著強烈的歉疚。
「溶溶,朕沒有,沒有後悔娶你。你搬回鳳儀宮吧。」
月溶溶絕對沒有料到,墨淵竟會繞到搬回鳳儀宮這件事上來。
他們不是明明在討論赤心珠的事嗎?
怎麼又扯到搬家這上頭來了?
「啊,」月溶溶打著哈哈,「我不是這個意思,以後再搬吧。」
還是採取拖字決,拖字決最有效。
墨淵沉下了臉。
「溶溶,你在怪朕嗎?朕已經向你解釋過了。」
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妃子如此低聲下氣過。
該死的月溶溶,難道她不明白嗎?
月溶溶又一次轉移話題。
「皇上,就讓我看看赤心珠吧。」
「不行。」
墨淵緩慢而堅定地搖頭。
他就是不想,不想讓月溶溶去冒險。
如果看赤心珠也算冒險的話。
其實,他相信月溶溶說的話。
因為,他自己曾瞞著眾人,單獨看過一次赤心珠。
除了被它的美麗迷住之外,再沒看出別的什麼。
可他還是不願月溶溶看赤心珠,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月溶溶惱火,他不讓她看就算了,她想別的法子調查此事。
正想告辭,一位公公來到墨淵面前。
向墨淵請示:「皇上,該如何處置雪妃娘娘的後事?」
墨淵想也不想便答。
「按照宮中常例辦理就好了,何需問朕。」
「是。」
月溶溶不可思議地望著墨淵。
為何他在說這話時能夠這般平靜,難怪那不是他寵幸過許久的妃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