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反正這魚太多,吃不完,剩下也是剩下,不如拿來對付墨淵。
墨淵本來是要下船來教訓月溶溶的,卻被她一臉的笑容把溜到嘴邊的責備的話語給逼了回去。
人家沒做錯什麼事,態度還出奇的好,叫他找什麼理由來責備她?
可不發火並不代表他就原諒月溶溶了。
墨淵瞧瞧油膩膩的烤魚,再瞧瞧抓著烤魚的月溶溶油乎乎的手,皺起了眉頭。
手背向身後,嫌惡地說:「朕不吃。」
月溶溶殷情相勸。
「皇上,那次在冷霜宮,您沒能吃上我的一魚三吃,今天請您吃烤魚,算作補償。」
墨淵聽見她又提起那次在冷霜宮的事,心頭更加著惱。
偏偏月溶溶還不肯停歇。
小嘴辟哩啪啦不停地說。
「皇上,你不要不好意思嘛,你上次不是很想要我的魚嗎?」
「皇上,莫不是你嫌這湖裡的魚不好,想吃冷霜宮的魚?我剛剛嘗過了,其實這湖裡的魚味道挺好的。」
墨淵惱火地說:「夠了,不要再說了。」
月溶溶才不怕他,仍然笑嘻嘻的。
朝他身後的鶯鶯燕燕掃了一眼。
大驚小怪的樣子問:「皇上,今天這麼熱鬧,您是不是又要設宴啦?哦,我明白了。」
最後這聲「哦」字,怪腔怪調的,像是勘破了墨淵的什麼秘密似的。
墨淵警覺地問:「你明白什麼了?」
剛問完就想打自己一個耳光。
明知月溶溶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他幹嘛還要問她?
罷了罷了,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
以後他再想別的法子治治她。
墨淵背轉身就想開溜。
月溶溶對著他的背影叫。
「皇上,我明白了,你是要為宴會留著肚子,所以才不吃我的魚,對不對?」
墨淵哼了一聲,不理她,抬步就走。
月溶溶滿遺憾的樣兒。
對著墨淵又說:「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