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是矮,是壯是瘦,是男是女,根本一無所知。
那身影實在是移動得太快了。
不過,剛才那笑聲,回想起來,倒有點像是個男子的聲音。
月溶溶再細瞧了好一陣,樹林並不濃密,她瞧得出來,並無別的人躲藏起來窺視。
慢慢地爬下樹,拉了妙昕回到屋內。
妙昕擔憂地問:「殿下,那是什麼人?會不會將你剛才的話告訴皇上?」
月溶溶緩緩搖頭。
「若皇上派了人來窺探我的行跡,那麼,他根本不應該發出笑聲讓我發覺。」
「那麼,他會是誰呢?上次晚上躲到樹上的那個人會不會也是他?」
月溶溶沉吟著。
「很難說。不過,我有種感覺,他對我們應該不懷惡意。」
「但願如此。」
妙昕雙手合十,祈禱著。
月溶溶站起身,說道:「不論如何,我們得加快逃跑行動了。妙昕,我讓你準備的紙和竹篾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妙昕帶月溶溶進了一個放雜物的房間。
房間內,放著大捆的竹篾和大堆的紙。
月溶溶蹲下身,開始忙乎起來。
這該死的季風,為什麼還不快點來呀。
如果她會作法就好了。
實在不行,如果墨淵逼得太緊了,也許她得改變逃跑方式。
月溶溶忙乎著,到半夜,總算大功告成。
萬事大吉,只欠東風了。
第二天,月溶溶照例找了借口出宮。
到了與雲無心約定的時間,月溶溶來到金沙渡。
金沙渡是皇城附近的一個渡口。
因為河灘上的沙粒呈金黃色而得名。
金沙渡是皇城外最繁華的一帶地方。
每天有無數的貨船在此送貨運貨,還有無數乘客在此搭乘客船。
因為江岸風景優美,有大大小小數十條花船停靠在此做生意。
還有些富家公子,名士才子坐著畫舫把酒言歡,吟詩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