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太輕,扔不遠,而且落在地上發不出什麼聲音。
扔了好幾根,才有一根樹枝落到妙昕身前。
妙昕若有所悟,抬起頭尋找。
月溶溶將身子抬高了些,衝她招手。
妙昕終於看見了月溶溶,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奔到牆下。
悄聲說道:「殿下,你可回來了。皇上來了,非要等到你回來不可。你再不回來,怕是麻煩了。」
月溶溶顧不得跟她多說,悄聲吩咐。
「給我扔一套衣服過來。」
妙昕連連點頭,忙不迭跑出後院。
避過墨淵,拿了套月溶溶的衣服,到後院牆邊遞給她。
幸好冷霜宮附近幾乎沒有人。
月溶溶就在牆邊,將身上的太監服脫下來,然後換上她自己的衣服。
再重新梳理了一下頭髮,將換下的太監服扔回到後院。
這才不慌不忙地走向冷霜宮的大門口。
妙昕心裡有數,早在月溶溶換衣的時候,就來到大門口翹首企盼。
老遠看到月溶溶,就大聲叫道。
「娘娘,你總算回來了。」
迎住月溶溶,將她帶進冷霜宮,帶到墨淵的面前。
稟道:「皇上,娘娘散步回來了。」
月溶溶名義上不是被貶入冷宮,而是在冷霜宮靜養。
所以,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冷霜宮的,去皇宮別處散步也無可厚非。
月溶溶向墨淵福了福,算是行過了禮。
「溶溶見過皇上。」
墨淵明知她之前是裝病,但現在心境迥異,便也不說破。
只淡然問道:「皇后,你的病好點了嗎?」
月溶溶答道:「多謝皇上關心,今日赴宴以後,身體好得多了。不過,還需要靜養。」
心頭為了墨淵的那句稱呼直打鼓。
他從來都是叫她溶溶,從未稱呼過皇后。
突然這麼稱呼,是什麼意思?
不管了,管他什麼意思,就說自己需要靜養,先留條退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