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不禁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雪妃也側過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只見適才因病重提前離開宴會的月溶溶正同妙昕一路聊天一路走過來。
步子走得穩穩的,再不復病態。
墨淵冷哼了一聲,他就知道她在裝病。
不過,如今她不復病態,不急不徐地走來,同身上那身裝束倒是蠻配的。
很有點皇后的尊貴,又不失女人的嬌媚。
再沒有華服木偶的呆板。
只聽妙昕格格笑道:「殿下,今天皇上要氣壞了。」
月溶溶朝嘴裡塞了樣東西,一邊吃一邊回答。
「還不是他自找的,我又沒惹他。」
墨淵有點懊惱。
早知她離開宴會不但有東西吃,還能在這兒大搖大擺地遊逛,他真該將她拴在宴會上。
讓她干對著那些吃的東西流口水。
誰叫她要裝病?
這下好了,他把她趕走了,反倒是成全了她。
月溶溶又道:「妙昕,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妙昕悶悶不樂地說:「又要回冷霜宮啊?」
「不然能回哪?」
妙昕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地方,連鬼影都沒有一個。唉,沒有鬼影更好。」
月溶溶明白她自相矛盾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那晚看到了樹上的黑影,她怕那人再來找她們的麻煩呢。
笑了笑,攬住妙昕的肩頭。
「放心吧,沒事的。」
「嗯。」
妙昕點點頭。
兩個人相攜著走遠了。
墨淵望著兩個女子單薄的背影,突然心裡莫名的煩躁。
是因為聽到了她們說的那番話嗎?
兩個弱女子,單獨住在冷霜宮。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他。
因為他娶了不願娶的人,他要發洩怨氣。
雪妃勾住墨淵的脖子。
嬌笑道:「皇上,兩個礙事的人總算走了,我們繼續吧。」
墨淵卻大力拉開她,自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