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悵然便如那灰燼上的青煙般,緩緩在心頭升起。
皇兄竟然不問她的幸福,而要她去討好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人。
可是,皇兄剛聽到墨淵要娶她的消息時,明明表現得很氣憤的呀。
在照月國皇室所有的兄弟姐妹中,月長歌同她的關係最好。
小時候與月長歌相處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
她跌倒了,他將她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召來御醫為她包紮傷口。
她想吃宮外最有名的吳記桂花糕,只無意中提了一句,他立刻就跑出宮外去替她買了來。
她發明了什麼新奇的玩意,他比她還要高興。
可就是這樣關愛妹子的皇兄,竟然也要她去討好墨淵。
她才不要。
為了照月國,她千里迢迢跑到金烏國來聯姻,她已經做得夠多了。
她才不要去討好那個霸道的壞脾氣皇帝。
「殿下,你在想什麼?」妙昕疑惑地看著紙條的灰燼問。
「我想出宮。」
「你不是早就想了嗎?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搖擺不定的妙昕在經過了今晚的事件後,比月溶溶還要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宮。
「還得等一陣子。」
「等什麼?」
「等風向。」
若不是為了等這該死的季風,她早就溜出宮去了。
妙昕迷迷糊糊地哦了一聲,她依然不知道她家殿下出宮的法子是什麼。
不過,對她家殿下的能力,她是從來不懷疑的。
第二天,月溶溶本想溜出宮去,看看大肥。
她怕他不小心被金斧幫的人欺負。
若有機會,也可以見見雲無心,托他告訴月長歌她的意願。
不料,因了昨晚的命案,皇宮這幾天特別嚴。
月溶溶沒辦法出宮。
這時,她倒是有所了悟,為什麼雲無心要採取這種方式向她傳遞消息。
是因為倉促之間,他沒辦法聯繫上她。
月溶溶被迫呆在宮中,足足呆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