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家殿下應該不至於如此捉弄他。
怡慶宮裡裡外外張燈結綵,氣氛十分隆重。
大門內,兩旁各排了兩排長形宴桌,桌上擺了相同的水果菜餚。
每張宴桌後面各坐了一個男子。
月溶溶粗粗瞄了一遍,基本都是穿的王公大臣的服飾。
應該都是來陪宴的官員。
上首是一張空的宴桌,不用說,肯定是她和墨淵坐的了。
左側的一張客席上,端坐著一個白綢華服男子。
形容清俊,神態淡泊,氣度高雅。
他安然地坐著,彷彿不是坐在權欲橫流的皇宮,而是坐在青松下,山澗旁,說不出的超然物外。
月溶溶看了他一眼,再看了他一眼。
她沒有看錯,那個男子的確是無心哥哥。
無心哥哥是皇兄月長歌的好友,月溶溶有一次溜出宮玩,正好遇見皇兄同無心哥哥在一起。
所以,便認識了他。
無心哥哥坐的位置,應該正是霽雲國來使的座位。
真真想不到。
無心哥哥竟然就是霽雲國的來使。
霽雲國的來使竟然就是無心哥哥。
她一直以為,無心哥哥是照月國某個隱遁避世的才子。
每次見到無心哥哥,他都是一幅清絕淡然,與世無爭的樣兒。
對了,無心哥哥姓雲,而雲正是霽雲國的國姓。
月溶溶望向雲無心的目光略嫌久了點,一直關注著她的墨淵不悅地輕輕咳了一聲。
墨淵怕月溶溶再出什麼狀況,因此,眼角的餘光一直沒離開過她。
見她竟毫無顧忌地望著別的男子,而且那男子還是霽雲國來使,心頭剛剛平復的火氣又開始在胸腹間蔓延。
月溶溶聽見輕咳聲,收回目光,抬頭望了眼墨淵。
瞥見他眼中的怒意,忙別開臉,正視著前方。
中規中矩的樣兒。
完全符合皇后的禮儀。
但剛走了幾步,月溶溶又忍不住朝雲無心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