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皇后翻身無望了。
唯有各宮妃嬪派來打探消息的宮人心頭暗暗高興。
月溶溶絲毫沒有被墨淵的責問給嚇到。
她提了裙擺,幾步跳到墨淵跟前,朝他上瞅下瞅。
口中喃喃地說:「咦,我怎麼覺得你很面熟,像在哪見過似的。」
墨淵大感不妙,正想提醒她別亂說話,卻聽見月溶溶大聲叫了起來。
「我記起來了,你就是今天上午來冷霜宮跟我要魚吃的那個人。」
她的聲音很大,怡慶宮外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她的話。
所有人剛剛垂下的頭又都抬了起來,驚訝莫名地望著墨淵。
連宮裡的規矩禮儀都忘了。
他們尊敬的皇上,竟然會跑到冷霜宮去跟皇后娘娘要魚吃?
太不可思議了。
「不許胡說。」
墨淵狼狽地斥責。
暗暗下著決心,若是今晚月溶溶解不開那九連環鎖,他一定要將許天工貶到邊境苦寒之地去。
月溶溶眨巴著無辜的眼睛。
「我才沒有胡說呢,你當時明明就是想跟我要魚吃,又不好意思拿走。後來,那條魚我弄了一魚三吃哦,很好吃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
墨淵氣急敗壞地說:「別說了,跟朕進去。」
「去哪?」
「赴宴。」
墨淵最後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不過聲音仍是壓得很低。
這個笨女人,難道還沒認出他是何許人嗎?
上午去冷霜宮就說他穿的是便裝,她認不出來情有可原。
可現在他穿的根本是皇帝服飾,難道她也認不出來嗎?
虧她還是皇室中人,在宮裡長大的。
月溶溶驚訝地望著他。
「哇,你也要去赴宴啊。哦,我明白了。」
「別說了,進去。」
墨淵急忙阻止她,帶頭就往怡慶宮裡面走。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的明白絕對不是指明白他的身份,而是別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