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貶入冷宮這些日子也差不多了,若她可憐兮兮地向他求個情,他就算了,讓她回去得了。
當然,會不會寵幸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料,他非但沒有看到落魄的月溶溶,反而看到個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她。
心裡的不平一點一點的開始氾濫。
自從娶月溶溶的事成為定局後,他就滿心的不舒暢,直到把月溶溶貶入冷宮,心頭的氣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因此,今日才能抱著悲天憫人,解救月溶溶的心情而來。
可眼前這個人,像是需要他解救的人嗎?
她自得其樂地釣著魚,他在她身後站了老半天她都沒有發現,讓他狠狠地體會了一把被人冷落的滋味。
更可惡的是,她竟敢把釣線朝他身上甩。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及時將釣線抓住,豈不是會被她的魚鉤給弄傷了。
月溶溶看著墨淵,腦中急速地轉著念頭。
眼前這個人一身墨黑的長衣,金帶束腰,雍容華貴,顯然不是宮中的公公侍衛之類的人物。
那麼,他會是誰呢?王爺?皇帝?
不論是誰,反正少惹為妙。
月溶溶在幾秒鐘之類就做出了決定,故意哈哈一笑,說道:「你是宮裡的公公?你也想釣魚?這釣竿送給你吧,本姑娘煮魚去嘍。」
說罷將釣竿扔給墨淵,抱起水桶就想跑。
「站住。」
墨淵丟開釣竿,手背負在身後,火大地瞪著月溶溶。
月溶溶心頭一格登。
完了,聽這人的口氣,如此霸道如此囂張,莫非他正好恰巧是她的皇帝夫君?
真是太不幸了。
可是,皇帝怎會跑到冷霜宮來?而且身後並未帶一個隨從。
月溶溶仔細回想著大婚那天聽過的墨淵的聲音,可當時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事隔一個月,也辯不出這聲音究竟是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