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經太遲了!莉莎既來不及阻止第七中隊向無辜的村民們揮動屠刀,也無法阻止司徒亮復仇的怒火燒遍大地!
……
蒙塔山村絕大多數人都上山修路去了,而司徒亮和埃吉則在塔尼亞墓前傾談,村子裡僅剩下留守的老弱婦孺及行動不便的人。
就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安傑諾尼和他的第七騎士中隊殺到了!
由賈斯丁帶路,包括幾十名警備隊員。加上一個完整編隊且全副武裝的第七騎士中隊,共計三百多人,實力當真不俗。怪不得,走在最前面狐假虎威的賈斯丁趾高氣昂、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他心裡不停盤算著,一會兒要怎樣收拾司徒亮。
當蒙塔山村的人看到有軍隊出現時,紛紛被嚇呆了……
賈斯丁望著村民,得意地笑了。在他眼中,那些人彷彿是弱小的獵物,被他這個英勇的獵人震懾當場、動彈不得!嘿,不得不說,這人也真夠無恥的,居然拿村民來YY。也不看看,他面對的是些什麼人?
賈斯丁是指揮不動正規騎士團的,但卻能指揮警備團,雖然他的權限遠遠達不到指揮幾十人的地步。可安傑諾尼是他姐夫,就相當於有三百騎士在為賈斯丁壓陣,這時誰敢不聽他的話?就算心裡不滿,也不能在此刻表現出來。
所以,賈斯丁順桿往上爬,儼然越級成為了警備團的頭兒,命令道:「給我上,將所有蒙塔人統統抓住!」
警備團的人雖勉強依令執行,但要說心裡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往上發,那他們就把氣撒到無辜的蒙塔人身上。好似鬼子進村,動作非常粗暴,動輒拳打腳踢,不把人當人。
這些行為,豈是留在村中的老弱婦孺可以承受的?當場就有不少人倒地不起,可警備隊的人非但不住手,還變本加厲,上前補上幾腳。已有老人被打得口吐鮮血,眼見快要出人命了。更有甚者,於行動中對婦女手大逞手足之慾,極盡所能地調戲!
人說老鼠急了還要咬貓,何況是人?警備隊的殘暴無恥激起了村民的反抗,用他們弱得可憐的拳頭向施暴者表達憤怒!
「混蛋!」某警備隊員的臉被一個小女孩抓傷,而自認為英俊瀟灑的他絕無法原諒這種行為。於是,他抽出劍來,狠狠地劈向了那個女孩……
花季般的少女,還沒來得及完全盛開,便夭折在了血泊中!而這一劍,也拉開了今天悲劇的序幕……
鮮血,刺激了更多的人……沒有闖入者為小女孩的死感到愧疚和心軟,有的,只是野獸被挑起的獸性!更多警備隊員舉起了屠刀,砍向稍有反抗的無辜者……不過眨眼之間,已有十數人被殺。
「天啊,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有蒙塔老人仰天悲歎,而婦孺更是哭喊聲一片!
「吵什麼吵!」賈斯丁大喝,煩躁不已地道:「誰再叫,我先送他去冥途!」
他的威脅起到了作用,村民中的飲泣聲小了不少,不過卻沒停止。
「白癡,不就是蒙塔女人嘛,慌個屁啊!待辦完正事,你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賈斯丁對最先動手的人罵罵咧咧地道。
「無恥!」一個蒙塔女孩氣得俏臉煞白,忍不住低聲罵出來。
「誰!」賈斯丁目光在人群中尋找罵他的人,突然眼前一亮,嘿嘿壞笑道:「是你!」
艾爾莉亞側臉避開他那雙咄咄逼人的淫邪目光,心裡害怕得要命。她剛才一時衝動,出言頂撞了這個惡魔,讓他認出自己。
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賈斯丁走到艾爾莉亞面前,輕佻地用手指抬起她的面龐,問道:「那個傢伙呢?」又將現場幾十幾個村民望一遍:「你們村的人,恐怕不止這些吧,其他人呢?」
艾爾莉亞像頭受傷的小鹿般,渾身輕顫,卻甚是倔強。硬是咬緊了牙關,小臉一昂,沒有回答賈斯丁半句。
「回答我!」賈斯丁被她的態度激怒了,一手卡住她脖子,猙獰道:「再不說,我殺了你!」見艾爾莉亞依然不為所動,他手上漸漸加力。登時,艾爾莉亞小臉通紅,呼吸越來越困難,並伸出了舌頭。
眼見艾爾莉亞命在旦夕,就要香消玉殞,賈斯丁卻意外地鬆開了手。絕不是他心軟或是良心發現,而是……這麼嬌滴滴地一個美人,就此殺掉太可惜了。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才會受到生平最大的羞辱!
「當時不讓你跑掉了嗎,但現在怎樣,還不是落到我手裡?」賈斯丁邪惡地笑道,他要繼續他上次沒完成的事!
被報復和慾望蒙住了雙眼,賈斯丁變得越發瘋狂。才教訓過別人,自己轉眼就忘了。辦正事?不過就是向司徒亮報仇而已!反正順帶將這裡的所有蒙塔人統統幹掉便是!從現場環境上看,賈斯丁相信,其餘的蒙塔人並未遠去,一定會回來的。所以,他們只要在這裡守株待兔。而趁這段時間,剛好可以找點事情消遣一下。
人間,最悲慘的一幕發生了……
賈斯丁一把抓起艾爾莉亞,將她抗在肩上,任其如何反抗,也不能掙脫分毫。
「其餘的女人,你們隨意……」賈斯丁遠遠地拋來一句,並急不可耐地衝進了一個屋裡。
「啊!」艾爾莉亞淒慘的尖叫響遍全村,讓人不忍耳聞。
很快,一個個發情的野獸獰笑著撲向了自己的目標,將與世無爭的山村活生生地變成了**而殘忍的人間地獄……這一幕,與當年的日本鬼子何其相似?
婦女在反抗、老弱在反抗,他們用生命和鮮血維護自己的尊嚴!但有什麼用呢?力量相差太懸殊,越來越多的人死於敵人的屠刀!
一個從山上正準備回村的男孩遠遠望見這裡的人間慘劇,嚇得轉身就跑……
遠處的第七中隊,並沒參與進來,或許,是為了維護他們那可笑的騎士精神。
「混蛋!」副中隊長看不下去了,怒罵道。他倒不是同情蒙塔人,而是因為警備隊的行徑,比強盜還要惡劣。跟這些人在一起,簡直辱沒了他騎士的身份。他本來就反對這次出擊,什麼討伐造反的蒙塔人,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借口!那些老弱婦孺,能造反嗎?
「安傑諾尼閣下,我們可是擅自行動,要是事情傳了出去,我們會有麻煩地!」副中隊長有義務提醒他的上司。
「沒關係、沒關係,不就是蒙塔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安傑諾尼擺擺手道,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現場,看得津津有味。他冷酷一笑,補充道:「再說,只要沒活口,什麼情況,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話雖如此,安傑諾尼也心下疑惑,賈斯丁,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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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因哈特哥哥,不好了,有人、有人殺進了我們的山村!」那個逃走的男孩倒也聰明,知道第一時間去找司徒亮。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司徒亮面前,滿臉驚懼與害怕!更嚎啕大哭:「好多人死啊!」
「什麼!」司徒亮又驚又怒,一下從地上蹦起來,發了瘋似的往回衝。
「等等我。」埃吉大叫,可他讓酒精掏空的身體被司徒亮遠遠甩在後面。
……
另一邊的小屋中,面對賈斯丁的施暴,一貫膽小柔弱的艾爾莉亞此刻卻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膽量和潛能,勇敢地反抗!
雖然衣衫大片被撕破,可也沒讓賈斯丁得逞。突然,艾爾莉亞瞅準一個空隙,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了賈斯丁的要害處。
「啊!」這次,是賈斯丁震天的哀嚎,他摀住要害,蜷縮成一隻大蝦。
逞這個空擋,艾爾莉亞奪門而出,像山中方向疾奔。
「臭女人!」惱羞成怒的賈斯丁強忍著劇痛,一蹦一跳地追出來,看得其他不少人心裡直叫活該。
命運的軌跡,最終沒有放過這個可憐的少女,艾爾莉亞等不及司徒亮回來……
賈斯丁那話兒疼的厲害,根本無法邁開大步去追,一時半會兒也提不起性趣再次施暴。誰知道,功能有沒有受損呢?但他又不甘心,將艾爾莉亞讓給別人。所以,賈斯丁眼中凶光暴漲,露出了猙獰的獠牙:「去死!」
他把自己的劍當暗器擲出,射向艾爾莉亞的心臟……
司徒亮晚了一步,當他趕回村子時,艾爾莉亞已被穿心而過,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冷冰冰沒有生命的屍體!
「艾爾莉亞!」司徒亮呲目欲裂,如被五雷轟頂,當場震住。他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村子,滔天怒火,猶如積壓百年的火山。一爆發,便是天崩地裂!
村子中,已經沒有能站立的人了。不管是老人或是小孩,那群冷血無情的畜生誰都沒放過,將他們統統殺死。遲暮之年的老人何罪?稚子何辜?為什麼!為什麼要向他們動手!司徒亮的心在滴血,如撕裂般的痛。
更讓人不可饒恕的是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集體強姦!旁若無人,見司徒亮出現也毫不理會,依然自顧自地做著活塞運動。那囂張的神態、被他們壓在身下欺辱的蒙塔婦女發出的痛苦呻吟、茫然無助的神情、淚流滿面的臉頰……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像透骨的鋼釘,深深地刺傷著司徒亮!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頭髮根根倒豎。司徒亮身軀在微微顫抖,不知不覺間,他眼珠鍍上了一層妖艷的血紅色。
這一刻,埋藏在司徒亮記憶深處的畫面被激發,使他產生了時空錯亂的幻覺。警備隊這些禽獸,和當年的鬼子何其相似?隱隱約約中,兩個畫面逐漸融合,司徒亮眼中的警備隊也慢慢變身成了身著土黃軍裝、打著膏藥旗的鬼子。對鬼子,不需要鼓動、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原因,單憑那兩個字就足夠下十八層地獄了!
疊加的仇恨,像怪獸一般吞噬者他的內心。腎上腺素在急速上升,噬血的因子,在瘋狂地增長!血債,只有用所有敵人的鮮血來償還!
敵人凶,我就比他們更凶;敵人很,我就比他們更狠;敵人殘忍,我就比他們殘忍十倍……
突然,司徒亮像瘋了一樣地狂嘯,除了怒不可遏,還有悲傷與哀愁……不知不覺間,淚水已滑落他的面龐。
「蒙塔人,你終於出現了!」賈斯丁見司徒亮瘋狂的模樣,還以為他被嚇傻了。
良久,良久……司徒亮終於收斂起瘋態,冷冷地盯著賈斯丁,聲音寒氣逼人:「是你啊……」
賈斯丁不覺心中一驚,隨即又暗罵自己,怕個球啊。除了警備隊,身後還有三百正規騎士團壓陣呢!
「是我,嘿嘿,我來找你報仇了!」賈斯丁囂張地一指地上的艾爾莉亞:「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當初要是陪了大爺我快活快活,不就什麼事都沒有?」
「還有你!」賈斯丁指著司徒亮,惡狠狠地道:「讓我受了生平的奇恥大辱,我要讓你好好地償還!加上所有的蒙塔人,統統為你陪葬!」
司徒亮懶得和他廢話,只不過,那眼神,彷彿在看死人……他緩緩抬起右手,開始了死神的召喚。而首當其衝的,便是那些還在逞兇的傢伙。
PS:說實話,我本想將艾爾莉亞的結局寫得更悲慘一些,但想想還是算了,讓她尊嚴地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