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及其隨從暗騎士團全部離開後,司徒亮總算鬆了口氣。他不是怕國王,而是不想和威爾特最大的BOSS搞得水火不容,以免弄到要跑路的後果。
司徒亮並沒有就此回去休息,只找塊大石坐下。他在等另外一個人,準確地說,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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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鬥技大賽結束後,蒂雅便迫不及待地找到司徒亮,要同他單獨淡淡。正好,司徒亮要赴國王之約。於是,他就把和蒂雅單獨見面的時間約在了和國王見面之後,最黑暗的後半夜……
蒂雅考慮良久,終於咬牙答應。不過她的心情顯然比上刑場好不了多少,頗有荊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反」的風範。當然,她準備得也很充足。衣服穿了一層又一層,最少比平時多三倍。末了,還要在最外面加上一件斗篷。把自己從卡托莉神殿帶出來的最強水魔導書拿著,以防止司徒亮萬一獸性發作,她好有一拼之力!
將週身檢查數遍,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蒂雅才緩緩出門。
來到和司徒亮約定之處,蒂雅老遠就藉著月光看見有人坐在那裡。不用猜,就知道那是今晚約她見面的人。
走到他身前幾米站定,戒備地看著他,不曉得怎樣開口。
「你來了,蒂雅小姐。」還是司徒亮率先打破沉默,微笑著向她打招呼:「晚上好。」
「你,你好。」蒂雅表情僵硬地回禮,還是很緊張。
司徒亮愉快地欣賞著美女侷促不安的神態,取笑道:「蒂雅小姐,這麼晚了約我出來,不知有何貴幹呢?」
蒂雅狠狠瞪他一眼,為之氣結,心想沒錯是我約你,但提出深夜見面的好像是你自己吧!算了,不和流氓一般見識。既來之,則安之,頭等大事是問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
司徒亮仔細地察看蒂雅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發現她雖然惱怒,但已沒有了初見面時的盛氣凌人及冷漠,倒像是小女人撒嬌。越看越好看,索性目不轉睛地一直盯著。
「你看夠沒有!」
「沒,一輩子都看不夠!」司徒亮脫口而出,隨即發現好像太曖昧了,嘿嘿訕笑。
啊!蒂雅登時尷尬萬分,臉都紅到耳根了。
旖旎的氣氛在二人之間蔓延,誰都不再開口,只聽見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是修告訴你可以來找我對嗎?」司徒亮率先打破沉默,要猜到蒂雅找他的目的很簡單。
蒂雅大方承認:「沒錯,修說你有可能告訴我你魔法的秘密!」
「果然是他,修真可以媲美八卦長舌婦,那個大嘴巴!」司徒亮一陣搖頭,又道:「可是,他有沒有告訴你,要付出代價呢?」
蒂雅下意識地緊緊斗篷,抓住魔導書的手指節泛白,小心問道:「什麼代價?」
「那你知道修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嗎?」司徒亮不答反問,不等蒂雅開口,就自顧自解答道:「是他家族所有的風魔法,包括『聖風瓦納吉塞悌』在內。用來和我交換同等級的魔法,皆大歡喜,互不相欠!」
「咦,你是說,用魔法交換魔法?」
「當然,否則你以為是什麼?」司徒亮翻個大大白眼,又補充道:「前提是還得看我需不需要,比如你的『冰障壁』和『寒冷冰凍』就不要提了,我沒半點興趣。」客觀地說,他和修之間的交換並非嚴格意義上的等價交換,而是帶有贈送性質。至於和蒂雅嘛,那就要不講情面一點咯。
蒂雅才放下的心又揪結起來,是,是她先前對司徒亮有所誤會。但誤會剛冰釋,司徒亮提出的條件又讓她十分為難。先別說她有沒有權利不經老師批准就同司徒亮交換魔法,單看司徒亮在比賽中使用的超級冰魔法「鑽石星塵拳」及「水晶牆」便不是一般魔法可以比得上的,怪不得他看不上自己的「冰障壁」和「寒冷冰凍」。怎麼辦,唯一超過他的只剩下「末日之冬」了!蒂雅愁眉不展,久久無法言語。
最後,蒂雅苦笑道:「我好像沒修那麼膽大妄為,敢未經允許就和你交換魔法。再說,按你的條件,能被你看上眼的水系魔法就更少了,只剩下……」
「末日之冬!」司徒亮搶先說道:「沒錯,我對它很感興趣!」
「不行!」蒂雅反應出乎意料地激烈,急急搖頭道:「那是卡托莉神殿最大的秘密,只有歷代神殿繼承人才可以掌握,豈能教給外人?」
什麼狗屁邏輯?司徒亮火了,譏諷道:「不准別人探聽你們的秘密,那你還來探聽我的秘密?」
一句話說得蒂雅羞愧難當,始發現自己剛才過於激動,說錯話了。
「我可沒厚臉皮地探聽過卡托莉神殿的秘密!」司徒亮繼續斥責:「搞清楚,是你覬覦我的魔法,我勉為其難地同意交換,可不是誰教誰!」
長這麼大,從沒試過讓人如此奚落而不敢吭半句聲,蒂雅感到無地自容。
「哼,『末日之冬』號稱最強嗎?我看未必!起碼有一款魔法就不比它差,你不知道而已。」司徒亮擺明像惡魔一樣誘惑著蒂雅,他不一定稀罕『末日之冬』,但一定看不慣神殿自以為是的囂張態度。
「難道是……你曾經說過的絕對零度!」蒂雅始終記得這句,稍稍一提便脫口而出。
司徒亮傲然點頭,道:「記得我和奧貝斯坦的決賽嗎,那招『鑽石星塵拳』?」蒂雅怎麼可能忘,甚至是刻骨銘心!
「水瓶座加妙老師的絕技,厲害吧……而加妙老師最強的招數,便是絕對零度攻擊——『曙光女神之寬恕』!」司徒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瞎話,欺負異界人不懂。像賣拐一樣忽悠,最終目的就是要蒂雅掉入他的陷阱。
但蒂雅偏偏對此深信不疑,美目神采奕奕,充滿羨慕和渴望。
「請問,加妙老師是那裡的魔法師?」
司徒亮嘿嘿一笑,只道「佛曰不可說」便不再言語。他才懶得費腦細胞去圓謊呢,保持足夠的神秘更能勾起人的慾望。
見他不答,蒂雅雖然心癢難耐,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放棄,換個話題道:「那絕對零度是什麼,能不能說呢?」
這沒問題,初中物理說給她聽無妨:「溫度可以無限升高,但卻不能無限降低,而達到最低點時,便是絕對零度——零下273.15攝氏度!」
「再多透露一點給你吧。」司徒亮忍住笑,侃侃而談:「我不知道你們對冰魔法是怎樣理解的,但加妙老師說過:冰真正的奧義不是破壞,而是凍結!至於絕對零度,就是可以凍結一切的低溫,包括原子與分子。」
蒂雅腦海裡一片混亂,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湧入了,一時半會兒她消化不了。但更多的卻是聽不懂(司徒亮:廢話,要是聽懂了他還能混嗎?),起碼和自古傳下來的冰魔法知識有所出入。
要知道,那些知識很多可是聖戰賢者之一的卡托莉留下的啊。還是說,有人比水之賢者卡托莉對冰魔法理解得更加透徹!加妙,謎一樣的人物!
到目前為止,很多聞所未聞的強大魔法相繼橫空出世。它們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出現在同一個蒙塔人身上!而司徒亮口中所訴這些魔法達人,神殿中完全沒有記載。一個能理解為意外,但多個就不是巧合了。他們的魔法無一不是瑰寶,得其一已是三生有幸,誰想司徒亮竟然全部學會,早不光是運氣就能解釋得通了。
「還有,你和阿力克呤唱咒時用的語言,為何我從沒聽過?」蒂雅將心中疑問一一托出。
聽過才見鬼!司徒亮驕傲地說:「漢語,我家鄉的語言,能把咒的功效提高1.5倍……它是世界上最優美、最準確、最生動的語言!」司徒亮沒想到,他這一番話傳出,引起了無數魔法師到蒙塔聚居地追尋漢語,不過這是後話。
蒂雅更心想,在司徒亮所有秘密中,語言或許是最容易獲得的。只要找到他家鄉,不用和司徒亮交易都可能獲得。蒂雅不笨,特地沒表現出關注之情,也不會傻得問:你家鄉在哪裡這種要暴露想法的白癡問題。她牢牢把「漢語」二字刻在心裡,暗付明天一早就動用自己勢力,尋找司徒亮家鄉。
估計蒂雅要是知道事情真相,多半會氣得吐血吧。
憑司徒亮打死不吃虧的性格,他既然敢吹,必不會留下破綻讓別人有機可趁。他到現在為止所說看似為蒂雅解惑,其實沒半點實質內容,反倒讓蒂雅更加欲罷不能。恐怕從今往後,蒂雅再也忘不了他了。嘿嘿,司徒亮心中在淫笑。
不可否認,賤人司徒亮是在打蒂雅的主意,但他確實也有另外目的。一方面呢,他除自己研究創造魔法外,同樣對封印在各個神殿的終極魔法虎視眈眈。一有機會,便要不擇手段的巧取豪奪。二來呢,司徒亮喜歡神殿來央求他的那種感覺。
所以,司徒亮要往蒂雅已經熾熱的心中再加一把火:「不如,我告訴你『水晶牆』的秘密,好不好?」
猶如平地旱雷,驚得蒂雅啊一聲輕叫,滿臉不可置信,懷疑司徒亮吃錯藥了。隨即又眉花眼笑,千嬌百媚地道:「好啊,謝謝你!」
那一抹美人風情,讓百花為之失色,魅力簡直奪人心魄,司徒亮幾乎要迷失了!恨不得承諾為蒂雅做任何事,還好腦海裡尚存一絲靈智,在關鍵時刻點醒了他。讓他驚出一身冷汗,暗罵自己竟然差點中了美人計。
沒辦法,誰叫司徒亮依然是處男呢,在地球總是光說不練,連和女孩子親密的舉動都沒有。當乍一碰上蒂雅如此絕代風華的大美人,她不經意間展露出的魅惑,讓司徒亮於瞬間暈頭也在情理之中。
輕輕乾咳兩聲以掩飾尷尬,不自然地道:「聽好了,我只說一邊,不會重複,也不會多做解釋。」見蒂雅屏氣凝神,全神貫注盯著自己的嬌俏模樣,心神又微微一蕩。司徒亮不敢怠慢,急忙運起玄天決,讓自己靈台保持清明。很快,他便沒有了輕佻,神情宛如神佛,莊嚴肅穆,一派絕世高手風範。
蒂雅眼前一亮,笑意更濃了。
「白羊座穆先生的『水晶牆』,防禦力超強!不單指魔法防禦力,它的物理防禦力同樣毫不遜色!據我所知,這點連『冰障壁』都做不到吧?」
蒂雅輕輕頷首,事實嘛,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司徒亮將右手舉起攤開,他手心上,跳動著水元素:「『水晶牆』的主體部分,就是水元素……」說著,又將左手攤開,上面彙集了一點光元素:「當然,只有水是不可能的,還得加上光,把它們二者混合。」邊說便做給蒂雅看,司徒亮雙手合什,將兩種元素融合在了一起。一時間,他手上光華大盛,黑夜中尤為耀眼!
「凝結,把元素按鑽石的分子結構進行排列,往裡面注入我的內力,就形成了『水晶牆』!」司徒亮將手分開時,一個菱形水晶在他兩手中間漂浮。流光溢彩,美麗動人!沒錯,和在比賽中見過的「水晶牆」一模一樣。
可惜,我們蒂雅大美女是無法聽懂司徒亮所謂的秘密的。她只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司徒亮的「水晶牆」果然是復合魔法!
好想要哦,蒂雅從心底發出渴望,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說服恩師,交換「水晶牆」。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蒂雅請求司徒亮道:「待我請示老師後,一定給你一個答覆。」
「快點哦,我沒什麼耐性,要改變主意就不好了。」見策略奏效,司徒亮心中竊喜。看蒂雅表情,已難逃他五指山,補充道:「記住,不光是魔法,只要是價值不遜色於我魔法的,都可以交換……」
多出不少選擇,蒂雅示意明白,但她又怎能看透司徒亮真正的險惡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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