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小美女指著司徒亮罵道。
男人為她們打架吃醋,小美女早已司空見慣,還隱隱有些得意。不想看熱鬧被波及,吃東西的桌子讓人撞倒,食物被撞得亂七八糟,她難免生氣。
蒂雅上前查看昏過去那人的傷勢,想替他治療,好結束這場鬧劇。但她看來看去,居然找不到傷口,心中奇怪。見昏迷之人右臂軟若無骨,扭曲怪異,便伸出纖手去捏。一捏之下神情微變,當捏遍他整個右臂後,臉上已是罩了一層寒霜。
站起身來,溫怒地看著司徒亮,聲音雖然好聽,卻和她名字一樣冰冷:「他手臂的骨頭全部粉碎,水之回復治不好他!」
「什麼!」小美女杏眼圓瞪,怒道:「你這傢伙太恨毒了吧,無怨無仇就廢別人一條手臂,信不信我抓你去坐牢?」
本來小美女桌子被撞就很不高興,又見司徒亮下重手斷人手臂,加上先前隱隱約約聽說他們打架是因為司徒亮說蒂雅姐姐壞話。於是,小美女便把司徒亮歸類到壞人、惡棍一類,堅定站到昏迷之人一邊,替他抱起不平來。
美女質問,司徒亮並不生氣,他笑嘻嘻地道:「喲,我說小妹妹,別用雙重標準好不好。我狠毒,你沒看見他要我命啊,我可是正當防衛哦。」
「誰是小妹妹,你不見得比我大,不許你亂叫!」小美女氣到不行,越看司徒亮那張笑臉越討厭:「以他的本事根本不能把你怎樣,你卻出手這麼重,還好意思說是正當防衛,要不要臉。」
「話可不能這麼說,小妹妹。」司徒亮口氣不改(心理年齡21歲),反駁道:「你是後來見我出手才知道我比他厲害的,屬於馬後炮。試想,要是我不會武技呢,豈不被他殺死?他剛才可是動了殺機,真想殺我,否則我也不會這麼狠。他是成年人,做得出就要學會付出代價。我是教他,不要自以為是、狗眼看人低,沒本事,不要強出頭!我尚算善良那類人,要是碰上狠角,他命都保不住!」說到後來,司徒亮越發嚴厲。
小美女讓司徒亮一頓搶白,嘔得要死,偏又辯不過他,不住跺腳:「你、你,無恥,強詞奪理,不管怎麼說,都是你不對!」拿出女人耍無賴的本事了。
可在司徒亮這個犯賤地傢伙看來,小美女神情賞心悅目,倒像是撒嬌。他看小美女那目光,頗為無禮,不時掃在酥胸、纖腰、翹臀等敏感部位。邊看邊點頭,心想:哇,外國女人真是不一樣,小小年紀身材就發育得一級棒,她吃什麼長的,厲害!
「你在看什麼!」小美女見司徒亮那色狼眼神,好像要穿透她衣服,把她吞下肚一般。臉頰唰的通紅,下意識地退後兩步,雙手護胸,眼中燃燒起熊熊怒火。
「沒看什麼,我只是把目光集中一點,好看清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事物罷了。」司徒亮開玩笑道,總不能說我是看你身材吧。不知不覺中,他把地球上逗女孩子那一套拿出來,誘小美女和他鬥嘴。
可司徒亮忘了,這裡不是思想觀念較為開放的21世紀,而小美女也不是新時代女性,她受不了司徒亮近乎無賴的調笑言語。不止是她,蒂雅都看不慣,考慮著要不要出手教訓司徒亮。
起點傭兵隊呢,早已習慣司徒亮的特異獨行,倒沒覺得有何不妥。唯有修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暗暗擔心,恐怕免不了又有一場風波。於是,向司徒亮使眼色道:「萊因哈特,我們還要準備明天的比賽呢,不如走吧?」心想先把這個到那裡都能惹事地傢伙勸走再說。
但是,為時已晚,小美女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用走了,我要抓他坐牢!」小美女咬牙恨恨地說,她又羞又氣。司徒亮的話,對她是赤裸裸地羞辱,她發誓,非要把那可惡的傢伙投入牢中關幾年再說!
「切,我又沒犯法,幹嘛要坐牢?」司徒亮不滿道,不過開兩句玩笑而已,輸不起他不說便是,至於坐牢那麼嚴重嗎?何況,牢房是你家開的啊,說坐就坐,你又有什麼權利?
令司徒亮想不到的是,小美女居然真有權利叫他坐牢!不過她不好意思說是因為司徒亮調戲她,而找另外理由:「我現在宣佈,你當街行兇,至使別人身受重傷,違反威爾特王家法律。現在,我要代表王家逮捕你!」
他沒聽錯吧,代表王家逮捕他?司徒亮還以為小美女和他開玩笑,不在乎地說:「對不起,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不懂你們的法律。要逮捕,請把我遣送回中國,哈哈……」說到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司徒亮在笑什麼,起點傭兵隊不明白,小美女更不明白。她只知道,司徒亮在藐視她的尊嚴,心中怒意更濃。手一揮,示意手下劍士行動。
待劍士用劍指著司徒亮,把他圍起來,司徒亮才明白,小美女不是和他開玩笑。他皺眉道:「你想幹嘛,不是真要抓我吧?」
知道害怕了嗎,小美女得意洋洋,沖司徒亮一抬下巴道:「我說過要抓你坐牢,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媽的,瘋婆娘,怪不得孔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司徒亮心裡暗罵,為之氣結道:「別用那傢伙來做理由,他要殺我,我廢他使劍的手,我沒錯!」
「我不管,他要真殺了你,我自會抓他問罪。但現在,我追究的是你惡意傷人!」小美女蠻橫起來讓司徒亮都汗顏,她又道:「何況,他殺一個蒙塔人的罪比你惡意傷人的罪要小得多!」
什麼!空氣瞬間凝結,氣氛降到冰點!司徒亮當場呆住,他神情漸漸變冷,目光也變得如刀子般銳利!起點其他人心中暗叫要糟,小美女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了最不該說的話!
小美女心直口快,話才出口就已後悔。她於心不忍,剛想道歉,卻瞥見司徒亮那張死人臉。倔強性格上來,又硬生生把道歉的話嚥回肚裡。
我忍、我忍!
和女人對罵不是他的性格,司徒亮強壓火氣,不跟小美女一般見識。他對修他們叫道:「我們走!」
司徒亮不和小美女一般見識,可人家不放過他。一使眼色,五把劍離得更近。
「滾開!」司徒亮怒喝,不想對小美女動粗,不代表他怕五個手下。
五個劍士那個氣啊,囂張的蒙塔人!其中一個獰笑道:「無知小子,你得罪小姐,把你砍千刀也不為過!敢向我們叫囂,知不知道我們是……」話沒說完,司徒亮就已行動。
無視週遭長劍,低身一矮,根本不給劍士們發力時間。他們只覺司徒亮行動極快,轉瞬之間,已然脫出他們劍網包圍圈之外。劍士心有不甘,下意識地齊齊下砍,已不是要抓司徒亮了,而是要他小命!
小美女大驚,她根本不想司徒亮死,只準備讓他受到一點教訓,誰叫他那麼可惡來著?眼看要出血案,急急大叫:「住手!」
然力已使足,劍已砍出,哪能說收就收,況且劍士還沒到達那種境界。
說時遲,那時快!司徒亮閃電般解下背後龍牙,往上格擋。乒,五劍全砍在龍牙之上。令劍士們驚奇的是,他們五人用力,竟然奈何不了單手持劍的司徒亮!
司徒亮冷笑一聲,手上猛然發力,把壓住他的劍全部往後彈開。劍士們只覺一股大力傳來,甚至震得手臂酸麻,臉上齊現不能相信之色。
乘著劍士劍往外蕩,胸前空門大開之際,司徒亮反擊了。「旋風腿!」司徒亮長腿高高踢出,看似簡單,卻腿影重重,變化萬千,居然籠罩了五個劍士所有位置!別說他們空門大露,就算是小心戒備,也不一定避得了這充滿詭異的一擊。
果然,無一人倖免。他們被踢中的都是頭部,雖然先後不一,卻是同時向後倒。劍掉於地上,眼睛翻白,全昏了過去。
司徒亮輕輕站定,面無表情地看著小美女和蒂雅。
小美女神色大變,她剛才還想阻止手下傷害司徒亮,想不到轉眼之間倒下的卻是手下,這變化太富有戲劇性了!
蒂雅那如萬年寒冰的臉上也起了波瀾,心想怪不得那蒙塔人會飛揚跋扈、囂張萬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原來他是有所憑借啊。
「好,你好啊!」小美女怒極反笑:「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啊,輕易就打倒他們!那好,現在換我來和你比,我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抓去坐牢!」說完,踏前幾步,抽出她的刺突劍,遙指司徒亮。
司徒亮不知該氣、該哭還是該笑,亦或是撒腿就跑!要是男人,他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扁他一頓,可換成是個嬌滴滴地小美人就……良久,司徒亮才吐出一句:「我不和女人打!」
「你!看不起我嗎?」小美女被氣瘋了,像一條母暴龍,不,準確地說是一條超美麗的母暴龍。她毫無淑女風範地大聲咆哮:「你不打也得打!」
怒歸怒,小美女實力還是有的。隨著她怒氣上升,她身上顯現出一層金色淡芒,像燃燒的火焰,欲發灼烈。引起周圍空氣流動,形成微風,吹起小美女衣服輕擺,長髮飄飄。宛如女神降臨,美麗威武、英姿颯爽!
厲害,是鬥氣,還是最強的那種!這下輪到司徒亮大吃一驚了。
……
局面再這麼發展下去,必定不可收拾了。
修趕緊跳出來,張開雙臂攔在小美女和司徒亮中間,對小美女賠笑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朋友不是有心的,他是自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懂禮貌,對小姐有所冒犯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不如今天就此算了好不好?」
修的誹謗司徒亮聽得眉頭微皺,但又一想要是能解決麻煩,讓他編排幾句也無防。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幹嘛?何況又不是當事人親自道歉,看司徒亮那副摸樣,八成一點歉意都沒有!
小美女不幹,正想說話,誰知蒂雅卻諷刺道:「不知拉魯尼亞的修·艾瑪森王子殿下什麼時候有了一個蒙塔朋友,他不但無禮狂妄、自以為是,還不明白自己身份,不懂避忌……他居然值得殿下代他道歉,還是殿下忘了你是誰?」
轟,修腦海裡一片空白,只重複著一句話:蒂雅他認識我?對其它諷刺自動過濾,充耳不聞,一臉白癡像。
哦,原來有拉魯尼亞地王子撐腰啊,怪不得那蒙塔人有恃無恐呢,小美女繼續誤會司徒亮,不由對他的蔑視又加深幾分。不過,蒙塔人別想這麼算了,這裡是威爾特,不是拉魯尼亞,修保不了他。
小美女勉強對修擠出一絲笑容:「王子殿下,您來威爾特怎麼不通知一聲呢,我們好盛情接待啊。不過現在也不晚,請您讓開,待我收拾了這個蒙塔人,馬上帶您去城主官邸好好款待您!」
修終於回過神來,被說破身份,他不住苦笑。轉頭看向司徒亮,見他並未如何吃驚,只對他點頭微笑。
其實,司徒亮早已對修的身份猜到幾分。有能力影響阿雷斯神殿的塞法,最強風魔法的繼承人等等,一切都說明他不簡單。不過王子又如何呢,司徒亮可不會因此而自卑或疏遠,另一個世界平等的觀念已在他心中打下深深烙印!或者說,他不像這個世界其他人那樣,對上位者有發自內心的敬畏。
知道他身份後,依然處變不驚,不亢不卑,好一個萊因哈特,修心中讚道。他對小美女搖搖頭說:「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現在不是拉魯尼亞王子,而是旅行者修,是起點傭兵隊中的一員!慎重介紹一下吧,那是我們隊長——萊因哈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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