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司徒亮,所有人都行動起來虐待怪石魔獸的屍體,尤其是古斯塔夫,很顯然是在報先前的一箭之仇。讓人欣喜的是,只要弄掉怪石魔獸那該死的磷甲,裡面的肉看起來還是很鮮嫩的,至少不會讓人覺得難以入口。
清理乾淨以後,搭起烤架,修一個火球飛過去就將柴禾點燃,讓司徒亮羨慕不已。肉被逐漸放上去,不一會兒,肉香開始四溢,眾人都覺食指大動。
「修,你主修什麼屬性的魔法,我從見你到現在就見識了風、水、火三種屬性,你不會什麼屬性都會吧。」看肉熟還有一段時間,司徒亮隨便起了一個話頭聊天。
「我也想啊,不過除了光與暗,風、水、火、雷我都會。」修顯得頗為得意,接著說道:「我主要的屬性是風,其它屬性只是略有涉及。其實我也想全面發展的,可是我的老師告訴我:人的精力有限,只有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屬性發展,才能有所作為。什麼屬性都想學,只會什麼屬性都平庸!」
司徒亮對魔法這個話題是非常感興趣的,他討教道:「既然你其它屬性的魔法都可以用,那為什麼沒有光與暗呢?」
修歎了一口氣,道:「光與暗是非常特殊的屬性,及難被人所感知。我記得我開始學習魔法的時候,首先需要通過冥想來感知魔法元素的存在。不是吹牛,我很快就感知到了風、雷、火、水元素,但卻對光與暗一無所覺,所以,只好放棄……一般來說,絕大多數的人是無法感知到魔法元素存在的,而只有感知到魔法元素的存在,才踏入了成為魔法師的第一步。當然,對於完全感知不到魔法元素的人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有一個高級魔法師願意犧牲大量魔力幫他強行感知,即便如此,他以後成就也不會太高。」修談性頗高,開口就來,全是司徒亮感興趣的話。
「……也有那麼特殊的人,可以感知到光與暗,卻無法感知到其它元素。不是說他們就比其他的人厲害,只是稀少罷了。而光與暗的魔法我從出生到現在連見都沒有見過,如果說光我還知道有光之神殿,那麼暗之神殿則存在於傳說中了,現在整個大陸找不找得到暗魔法師都是問題。喲,神秘的暗之魔法啊,我連做夢都想見識一下。」修充滿了嚮往的神情。
司徒亮越聽越有意思,越來越被吸引,他臉上的表情比修更灼熱,雙眼都快發光了!不由旁敲側擊道:「對了,你所說的感知魔法元素是怎麼一回事?」
「所謂的感知就是……」滔滔不絕的修猛然閉上了嘴,他側頭盯了司徒亮的臉一小會兒,才搖搖頭道:「對不起,我是不可以說的……不是因為你是蒙塔人的原因,而是行有行規。只有各個神殿才有審查和傳授魔法的權利,哪怕他是國王或貴族。」
「不自量力,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魔法是神賜予我們人類最重要的力量,只有將全身心都奉獻給神並且得到神的承認的人才可以學習魔法。對於信奉邪教的蒙塔人來說,會得到元素之神的承認嗎?哦,不對,你可以得到羅特迪亞的承認。」索多實在忍不住,又向司徒亮出言諷刺了。
被點穿了心中的想法,司徒亮是覺得有點尷尬,不過索多的話讓他很不以為然,得到神承認?百分之九十九是那些神殿的魔法掌握者拿來騙人的。既然魔法元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並且能夠被人所感知,甚至是強行感知,那就應該和人本身有關,關神鳥事!那些絕大多數感知不到魔法元素的人很可能是不如極少數人敏感,司徒亮相信,只要通過某些訓練,應該是可以的,只是他們不知道如何做吧了,甚至,這個世界都有可能不知道如何做。
司徒亮還是很要面子的,他回頂道:「切,說兩句就可以學到魔法,那這個世界魔法師還那麼少?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不想談就算了。」司徒亮喜歡交朋友,也是個自來熟,他已經把修當成了朋友。對於他的拒絕,心中還是有點介意的。
修也把司徒亮當成了朋友,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有不滿。心中歉意,但原則還是要堅持的,他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問司徒亮道:「萊因哈特,你是不是真想學魔法?」
「不想,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司徒亮言不由衷的嘴硬道。
明明想學,還在那裡裝,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修看著司徒亮的樣子想笑:「威而特的米迪爾神殿我不熟,不過嘛,我家拉魯尼亞阿雷斯神殿的塞法魔導師是我的老師,我可以寫一封信給你。你去拉魯尼亞的阿雷斯神殿,塞法老師也許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下你的。」
司徒亮正待說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古斯塔夫突然發出驚呼:「啊!塞、塞法!被人們尊稱為『追風者』的風之賢者塞法!」
司徒亮見修微笑點頭,不由從新審視起這個人來。從古斯塔夫的驚叫中可以得知那叫塞法的人不是等閒之輩,連他都要賣修幾分面子的話,那麼修就更不簡單了!
「怎麼樣,萊因哈特,你要不要去試試,不過結果我不敢擔保。」
「謝謝。」司徒亮沒有正面回答。
肉熟了,一直在烤肉的列歐娜將肉香四溢,焦黃流油的巨掌分給大家。看著眼前誘人的食物,司徒亮迫不及待一口咬下去。哇,果然鮮美無比,未必比熊掌差。雖然司徒亮沒有吃過熊掌,誰叫熊是受保護動物,有錢都不一定吃得到。
「好吃,好久沒有吃到了!」修發出感歎,又邊吃邊向司徒亮他們問道:「你們是一個傭兵隊嗎?」
「不,不是,我們是今天才認識的。」古斯塔夫回答。
「其實是我太天真了,如果不是萊因哈特硬要加入,我們可能已經沒命了。現在才知道,自己實力有多弱,卡萊大師不收我是對的。」
「別妄自菲薄,所有的人都是從零開始的。就拿我來說吧,一年前我就什麼武技都不會,現在不是照樣厲害。」司徒亮開導古斯塔夫道。
什麼,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司徒亮,連一直和他不太對眼的索多也不例外,搞得司徒亮莫名其妙,他說錯話了嗎?
「豈止是厲害,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從什麼都不會到殺掉三隻怪石魔獸,恐怕連古斯塔夫口中所說的裡貝的劍聖卡萊都做不到。你真是個天才,萊因哈特!你的武技也決不平凡,誰交你的?」這次論到修羨慕了。
「我看你就是在吹牛!」索多話酸溜溜的,心中更加鬱悶:誰把這麼強的武技傳給一個蒙塔人啊,太浪費了!
「呵呵,有那麼強嗎。」瞭解到這個信息的司徒亮得意洋洋:「交我的人說出來你們也不認識,他在世界上連手都沒有出過。」老頭在地球啊,如何出手?
「是嗎,還有這種人啊,怪不得沒有聽過他的名字。說不定,他比卡萊大師還厲害啊!」
目光一掃在坐的人,修突然冒出一個有趣的想法,他興奮的說:「我是厭倦父親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才離家出走到威爾特的,反正沒有事情可做,不如我們就組成一個傭兵隊吧!」
富家子弟玩樂的想法,不知道天高地厚,遇上危險怎麼辦?可司徒亮是個同樣惟恐天下不亂的人,他最先答應。古斯塔夫考慮了一下,也答應了,有魔法師加入的傭兵隊是很難得的,就算修以後離開,他也沒什麼損失。只有索多堅決反對,不過在修的淫威下,他也只好屈服。於是,一個臨時組成的小小傭兵隊成立。
傭兵隊由司徒亮起名叫做起點(很惡搞的名字),同時自己任隊長,修任副隊長。古斯塔夫和列歐娜都沒有意見,他們對司徒亮和修服氣的很。但索多對司徒亮任隊長一事意見很大,他認為修身份高貴,又是少有的魔法師,不能屈居司徒亮之下,修才是隊長的最佳人選。司徒亮是無所謂啦,無奈當事人修自己不願意當隊長,也只得作罷……
……………………………
回帕羅亞城的路上,一見如故的司徒亮和修相談甚歡。
古斯塔夫跟在後面,心事重重。他不時看司徒亮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幾次話到嘴邊,卻又嚥下。終於,他鼓起勇氣,向司徒亮說道:「萊因哈特隊長,您可以教導我武技和鬥氣嗎?拜託了!」說完,深深一鞠躬,然後期待的看著司徒亮。古斯塔夫自從家鄉出來修行以後,遇到過不少有名或沒有名會鬥氣的戰士傭兵,甚至是卡萊那樣的大師,可每次求教的結果都是拒絕。他被拒絕怕了,這次向司徒亮開口也是鼓足了非常大的勇氣
司徒亮聞言停下來,看著古斯塔夫那誠懇的表情,考慮了一會,點頭說出了一個讓古斯塔夫欣喜若狂的答案:「那好吧,我答應你。」不過答應的是傳普通運氣行功法門,不是玄天決。
接著司徒亮又說出了更加振奮人心的話:「那列歐娜你呢?要不要也一起來學?」
轟!仿如驚雷在耳邊炸響!列歐娜當場呆住,腦海中也亂作一團,久久沒有回答司徒亮的問話。不是吧,天上掉餡餅了?古斯塔夫替列歐娜高興的同時也在邊上看得著急,忙用手碰碰她,使列歐娜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
又不是結婚,我願意!司徒亮惡惡的想到。
古斯塔夫和列歐娜馬上就要稱司徒亮為老師,卻被司徒亮制止了,因為老師在某個國家已經被用濫了,是個人就叫老師。他說:「我答應教你們武技,做老師就不用了。我們還是平輩論交,做朋友吧。」
司徒亮堅決不受,古斯塔夫和列歐娜也只得作罷,感動得一塌糊塗。
見證了整個收徒過程,修和索多為司徒亮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鬥氣雖然比魔法要容易,不像傳授魔法那麼多規矩。但也是珍貴無比的財富啊,只掌握在極少數人手中。像司徒亮這樣會鬥氣的蒙塔人幾乎沒有,離譜的是他輕易傳給認識不久的人,還是兩個,他沒病吧?
「你就輕易答應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鬥氣的價值有多麼珍貴?」索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的鬥氣可是家族不傳之密啊,只有家族成員才可以學習!
「不然你以為有多難?我要喜歡的話傳一千個都可以,你管我。」司徒亮的話要把人嘔死。
不解,奇怪的蒙塔人啊!修覺得很有意思,呵呵,這次離家出走的決定太英明了,以後的生活肯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