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旖薇則一切如常,百鳥朝鳳的朝服搭配了翹首護肩,柔婉清麗又不失英氣,眸光清澈如水,楚楚動人,叫人跌進去便無法自拔。
赫連阡宸忍笑入座,卻又不解他的皇后到底唱的哪一出。他一條手臂搭在她背後的靠背上,眾妃看去,那姿態極是親暱。
旖薇臉上頂著的慕容盼紋那張極其普通的臉,將赫連阡宸俊逸邪魅的臉襯托的唯美傾城——是的,傾城的男子,任何男人在他面前都會黯然失色,而眾妃都怔怔望著他,只差流口水。
旖薇客套給他斟酒,「陛下,眾位姐妹都想見一見龍顏,臣妾已經命敬事房備好了牌子……」
很好!果真是宴無好宴!
他就知道,她遲早會出手,「牌子。」他咬牙切齒重複這兩個字,以免她成為眾矢之的,他還是忍下怒火,極其溫雅的一笑,「朕會考慮。」
「多謝陛下,本宮攜眾位姐妹就感謝陛下的厚愛!」說著,旖薇給眾妃遞眼色,她們也跟著舉杯,「順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只是寵溺一笑,霸道環住她的腰際,在她將酒杯遞到自己唇邊時,他湊過去,藉著她的手,將她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皇后的心意朕心領神會。不過,你要愛惜自己,內傷未癒,不要飲酒。」說著,他問冬珠,「皇后的藥煎好了端過來,別忘了拿幾顆蜜餞備著。」
冬珠答應著,旖薇卻忙壓制心底的刺痛,抵擋眾妃投來的怨妒恨目光,她轉而又漾出一笑,對三妃命令,「琴妃、蘭妃、柔妃,你們不是準備了歌舞嗎?就給陛下助興吧!」
「謹遵皇后懿旨!」
琴妃撫琴,蘭妃輕唱,柔妃起舞,琴聲跌宕柔婉,歌聲輕盈婉轉,舞姿嫵媚動人——新易皇朝先後慕容菱最擅長的《花筵舞》從整個沁風閣靡靡蔓延整個後宮,一直傳到了頤恩宮,殊不知,那正是婉太后的禁忌。
赫連阡宸並沒有因母后的歌舞被三個資質平庸的女人踐踏而生氣,只是有些擔心懷中的女人會遭遇不測。
這首《花筵舞》曾盛極一時,正是母后被冊封皇后時所創,也難怪眼前這三個女人如此費盡心機,更難為他的皇后終於開始捕捉他的軟肋。
他心底滿滿的酸楚與幸福無處疏解,沒有等到歌舞結束,他趁旖薇給他夾菜,突然湊近吻住她的唇……
琴止,歌停,舞罷,沁風閣因他這一吻,乍然變了氣氛,卻沒有人敢吭一聲。
他本想輕輕一吻便作罷的,卻又被那股雪蓮芬芳誘惑,淺嘗不絕,並霸道地側身將她抵在椅背上,巧妙化解她所有不安的反抗與推拒。
旖薇用盡全力推開他,「噗——」一口血噴在擺滿珍饈美饌的桌案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