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鶴甚是喜歡旖薇,一嗅到她的氣息,便迎過來,在空寂的宮廊下圍著她翩然起舞,還時不時用翅膀揮著房簷滴下的雨水潑過來嬉戲。
簷牙上掛著的鈴聲也似欣喜般叮咚作響。
她把早已封在竹筒內的信拴在鶴腿上,以舞姿示意它們等雨停後離宮去送給岱祈。
舞畢時,便見慕容太君已不知何時立在她身後。
「赫連阡宸已經五天沒來,你竟還有心思逗鶴?」
沉重的一巴掌猝不及防,讓毫無內力的旖薇幾近暈厥,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怕老巫婆一時氣急傷了兩隻鶴,便忙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怎麼,和我這老太婆還有條件要談嗎?」
「我已經有孕,老太君應該高興才對吧?!我之所以藉故重病不想見人,不過是為了安胎,以躲避那群女人的爭風吃醋。」
「赫連阡宸才來過幾次,你這麼快就有了身孕?!」
「大婚之後被你打傷調養好的那幾日,他天天宿在鳳鳴宮,不信你可以剖開我的肚子瞧瞧。」
「哼哼,這倒不必!」
慕容太君扣住她的手腕把脈,片刻後卻不禁驚訝,視線盯在旖薇平坦的腹部上,恨不能瞪出個窟窿,「好,果真是喜脈!你要好好養著,這裡面可是我的皇外孫,等盼紋武功大成,我會放你走!」
「我卻還有話沒有說完,跟我來吧!」
於是,旖薇把慕容太君帶去了後花園,她們一前一後上了小湖曲折的棧橋,旖薇極快地將腰間的香囊丟下,腳步卻未停。
「你的香囊掉了,宮人們發現你的東西掉在這兒,定然會疑心。」
慕容太君將浸在雨水中香囊撿起來,香囊內的天竺沙蘭粉末隨著雨水化成毒汁流到她的手上,就這樣……慕容太君驚悚失色,又慘叫痛呼。
「你這個惡毒的賤人,竟然給我下毒?!我會讓火毒蟲把你咬的穿腸肚爛!」
「哼哼,你還有本事牽動我體內的火毒蟲嗎?」
慕容太君嘗試用內力牽制,她都毫無反應,「不可能,除非你自廢武功切腹取蟲!」
旖薇恍然大悟,廢除武功竟是赫連阡宸做的?!他怎麼下得了手?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他怎麼會廢掉她修煉多年的武功?!
慕容太君無心顧及旖薇的神情,因為她的手、手臂急速潰爛,且蔓延週身,血水滴在棧橋上,即刻被暴雨沖刷乾淨,她瘋狂地慘叫痛呼都被震耳欲聾的雷雨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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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死了,親們送杯咖啡來慶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