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薇暗驚,若冬珠是婉太后一手培養的,周圍這幾個宮女定然也不容小覷。她常年身居皇宮,深諳這其中的生存法則,隨即摘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遞給冬珠,「冬珠,今兒咱們的話,別對太后說,如果本宮聽到有人亂嚼舌根,就亂棍打死!」
冬珠沒有接鐲子,慌忙跪下來,「求主子開恩,太后叮囑了奴婢,皇后說什麼做什麼,都要一一回稟,若奴婢遺漏一個字,同樣必死無疑!」
「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心侍奉二主?冬珠,你長了幾顆腦袋?若本宮想殺你,明兒你就沒命向太后回話了,明白嗎?」旖薇再也沒了心情喝茶,隨手將鐲子丟在地上,殿內氣氛頓時僵冷。
冬珠也不明白眼前的皇后到底怎麼了,太后是她的姑母,她一向是畢恭畢敬的,怎麼反倒成了死對頭?
恰在此時,一個陰柔低沉的聲音自殿外響起,「這就開始責罵冬珠了?當了皇后,就忘了自己是誰?!」
隨即,被杖打過的慕容太君走進來,雖然她有火毒功護體,卻也被打的慘重,走路已經一瘸一拐,白髮蓬亂,皺顏無血,活像一隻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宮女們被她那森白的皺顏白髮驚的戰慄,旖薇忙沉下氣,將參茶放在几案上,示意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出去。
宮門掩上之後,旖薇戒備站起身,縱然這老妖婆被打的只剩下半條命,卻也比她的內功高強幾十倍。「我已經嫁給赫連阡宸,你該給解藥給了吧?」
「解藥?哈哈哈……」慕容太君像聽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直到笑得旖薇坐立難安笑得盡興,才森冷絕然的嘲諷說道,「拂影郡主倒是天真的很呢!你害我在眾人面前被杖責,害我慕容一族顏面掃地,這就算結束了嗎?你還沒有嘗過火毒蟲的厲害,就讓我給解藥,不覺得可惜嗎?」
旖薇厲聲反駁,「是你出手在先,怪不得我以牙還牙!更何況赫連阡宸恨透了你們慕容家,就算我安安分分,他同樣會要你們出糗!」
「臭丫頭,竟還伶牙俐齒?少搬赫連阡宸出來唬人!和我過不去,你看錯了對手!」
宮女太監在院子裡徘徊不安,殿內則傳來旖薇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伴著夜蟲的幽鳴更顯陰森,卻沒有人敢進去查看究竟。
旖薇憔悴不堪地躺在大殿側室的地毯上輾轉痛呼,她拚命的爬著,想要去殺了在鳳椅上獰笑的慕容太君,卻一步都爬不動。「我已經代慕容盼紋嫁過來,對你也沒有什麼用,你應該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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