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黎明,聚集的警察在街道上採集著戰鬥殘餘的痕跡。警車擺滿了本就不寬的公路,道路被封鎖。但是黎明時分在這樣偏僻的街道是少有人煙的,所以並沒有形成多大的交通堵塞。
路旁的小巷裡,傑克·西蒙慢悠悠的吸著根煙。不時的看看警察的工作進度。顯然這裡的採集速度是慢到了一個程度。
大部分警力還在搜查逃離的那個黑衣面具人的蹤跡,相比之下這裡是人煙稀疏了。
「我已經向天文部確認過了,她已經恢復能力了,我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懼怕她。」已經恢復的霧原未笑認真的說道。
傑克·西蒙有些疑惑了,說懼怕的話也說不上。畢竟只是一個人的力量而已。
「開玩笑的。」霧原未笑突然補充道,從始至終霧原未笑都保持著一副認真的樣子。
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最後哈勃克雖然恢復能力了,但是卻沒有使用。星星在最後也消失了。」霧原未笑平靜的說道。
「那麼還有其他線索?」傑克·西蒙靠在牆壁,一邊吸著煙一邊問道。
「那個人的先前沒有任何消息,我們部門也沒有相關的資料。天文部那裡顯示這天行動的也只有BK-201……那個黑衣人也跟丟了。」霧原未笑陳述著這些資料,自己也是感到萬分疑惑。突然出現的傢伙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彷彿是憑空出現,然後憑空消失。
整個事件充滿謎團,沒有人知道突然出現的人事從哪裡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說不定是他……」傑克·西蒙看著初升的太陽,喃喃道。
「你知道?」雖然他的聲音很低,但霧原未笑還是聽出了些什麼。
「不,沒什麼。後面就拜託你們了。」傑克·西蒙不願意回答後續的問題,逕直離開。
那個藍色的瞳孔,確實在哪裡見過……在六年前的時間。
突然出現的契約者【UB-006】,在那個時候也是被判定為死亡。但是那隻眼睛確實也是相同的藍色,找到的屍體也只是燒焦的乾屍。
如果,只是說如果的話。兩者都是喪失者的話,那麼事情也許就說得通了。
雖然想到這些,但是有著一些秘密的傑克·西蒙並不打算說出來。
毫無根據的猜測,只是添亂而已。只是這樣的目的的話也沒有什麼必要追擊了,傑克·西蒙真正的目的是那個充滿謎團的組織,首要的目標是【BK-201】。六年前的背叛,導致了MI6的影響力一落千丈,作為A級探員,傑克·西蒙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
在這裡被委派的任務也只是和11區警視廳合作,追查那個組織已經BK-201,其他的並不是必要事項。
帶著這樣的想法,傑克·西蒙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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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警察局都是那樣的忙碌。梓桐也不敢太多的招搖,低調做人,等風頭過了再說。
也沒感覺到黑有什麼行動,完全轉移了哈勃克。黑有再大能力,在梓桐的各項完全措施之下也不可能找到哈勃克了,等到時間一久,組織也就會放棄這個任務吧。
有著一個高級特工的黑放著不用,不是組織那種利益最大化的做法。只要有了新的任務,黑必定會被委派新的任務,反正組織也會有失敗的情況,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梓桐也不怕組織死咬著不放,說到底契約者也是稀缺資源,時間久了,組織也會放棄。這種情況梓桐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根本不怕組織跟他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連兩個星期,這個風波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梓桐還是決定好人做到底,放著哈勃克不管可是不行的。
該換了裝束,來到了哈勃克的住所,有些慚愧的,這還只是第一次來。上次剛來的時候,只是留下了足夠的食物就離開了。
「喲,還習慣嗎?」打著平常的招呼。
「還過得去。」哈勃克依舊是那樣沒精神的樣子,懶散的打開了門。
「乾淨了很多嘛。先前還是很多灰塵的呢。」見到了經過打掃的房間,梓桐適時的讚揚。
「因為沒什麼事情可做,外面可能會有觀測靈監視。」哈勃克興趣不高的說著。
事實也是如此,哈勃克這副外國人的樣子一下就會被認出,尤其是觀測靈密佈的城市。給人的安全感太低了,就算是梓桐有事也要小心一二。
「話是這麼說,但是主要還是你太顯眼了,所以帶來了這個!」梓桐笑道。
「這是什麼?」哈勃克有些疑惑。
「染髮劑!隱形眼鏡!」梓桐隆重介紹。
「這個幹什麼?」已經猜到些什麼了。
「染成黑色的話,再加上瞳色也改變的話,憑著這個樣子也能外出吧。」梓桐笑道。
「原來如此。」哈勃克也是有些驚奇,只是這真的能躲避組織的追查?
答案是——肯定的!
改換過髮色的哈勃克,經過稍微修剪一下頭髮,配上黑色的隱形眼鏡,活脫脫的一個皮膚白皙的東方美女的形象就出來了。
雖然還有殘餘著那種西方人的特質就是了,但是用些化妝品總能掩飾過去的。
「這個是我?」哈勃克照著鏡子有些難以置信道。
「大概吧……我的剪髮水準不好,最多只有這個程度了,只是再有精神點的話就好了。」話是這麼說,但是梓桐對於自己的傑作還是很滿意的。
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點某種意義上沒有錯。改換了瞳色之後,確實給人很大不同的感覺。加上髮色也變成了黑色,跟原來的形象差太多了。
原本人的相貌就是一個個部分組成的,一個部分改變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形象。更何況是改變髮色和瞳色了,這麼重大的變化,就是給人對著原來的照片也是認不出來了。
「是嗎?」哈勃克聽了也有些精神起來了。
「當然。你的新的身份證會幫你寄來,我以後就不來了,自己一個人生活的話也是能夠堅持下來的吧?」
「這樣嗎?你那天到底做了什麼?在南美……」哈勃克低語著,後面卻突然問了這個她疑惑的問題。哈勃克想要幫助黑驗證某些東西。
「你是在幫嘿詢問嗎?那天發生的事情需要黑自己尋找答案,而且你在這以後也不是脫離了這裡嗎?不想要在捲進殺人的漩渦中,就要獨善其身,什麼都不要問,安靜的生活不就好了。」梓桐淡淡到。
「是這樣啊,說的也是。」哈勃克明白了梓桐的意思。現在的自己是沒有資格過問什麼了,兩個多星期前能夠幫助黑佢尋找那個答案只是因為自己有那個能力,也有那個告訴他的權利。
而現在的話,是沒有那個力量了,如果想要保住這樣平靜的生活的話。
「周圍的鄰居性格也不錯,來的時候總是很好客呢。和平總是要喪失掉一些代價的,黑的事情就不要再干涉的,否則現在脆弱的和平也會被破壞。」梓桐留下這句話,帶著微笑走了。
和平的生活是很珍貴的,因為那些生活多是在那些不為人知的鮮血上建立的。
哈勃克現在只能沉默的看著現在世界的發展,至少對於她來說,她已經是個局外人了。
不能改變什麼,哈勃克有的只是新的生活。哈勃克得到了新生,新的名字,新的住所,新的世界,以及新的開始。
舊的,染血的生活在這個時候漸漸脫離她而去。不容任何人干涉的平靜生活。
恍如隔世一樣,哈勃克呆呆的看著梓桐離開。連句「謝謝」也沒有說上口,跟那個時候的農村小鎮,只是接受別人的愛就足夠了,不用付出多少也會得到的微笑。
「這就是必須斬斷的羈絆嗎?」哈勃克不在想那些黑暗的歷史,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著眼於新的生活才是她所需要想的。
不自覺的露出了嶄新的微笑,現在才是新的開始。
PS:必要的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