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直覺,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吧。沿用科學的思想,怎麼看都不存在這種東西。梓桐正要把這個有偵探直覺的猥瑣大叔歸入黑名單時,久良澤凱卻說出了梓桐在意的話來。
「確實那個人之前還跟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公園裡不知道聊了什麼……之後回去了,到我們監視的時候就突然消失了……我的偵探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很可疑,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在商談什麼大事件……」久良澤凱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是這樣嗎?在這以上你還查到了什麼?」梓桐臉色一沉,久良澤凱也許還真查到什麼。只是這個查到了什麼之後很有可能早就被發現了。就那麼點三腳貓功夫的偵探水準怎麼可能不讓黑髮現。
別說久良澤凱這種貨色,就算是專業一流的私家偵探也查不出黑什麼倪端。黑的偽裝實在太好,舊時候在訓練營裡做的反偵察手段也不是白學的,還有組織在後面掩護,久良澤凱能查到這些都沒有出事情實在是運氣太好了!
警察束手無策的對手,竟然讓其他的前任警察查到,現在的11區警察在某種意義上也是無能了。
「之後的就沒有了,但是這個人真的很可疑,那個你們到底是查他幹什麼的呢?」久良澤凱還是免不了過剩的好奇心,幾乎沒經過大腦的就詢問了。
「這好像是我的個人隱私吧。」梓桐話中帶著不悅。
「啊,真是抱歉,我失禮了。」理所當然的道歉,但是免不了心裡還是嘀咕幾句。
「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梓桐斷然決定道。
「什麼,結束委託……這個還沒有結束。」久良澤凱習慣性的拒絕,慣於尋找真相,又有著一定運氣的久良澤凱還是希望可以找到真相的。
「有什麼問題嗎?」面對久良澤凱的反對意見,梓桐感到有些不妙。
「不,沒有。那個報酬……」久良澤凱忽然有些遲疑。
「剩下的報酬之後我會一分不少支付給你。」梓桐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剩下的錢當成封口費,一次瞭解。免得夜長夢多。
「是嗎?哈哈哈,那麼就沒問題了。」久良澤凱訕笑著,他終究還是凡人,面對近乎白來的午餐,工作馬上變得次要。或者說工作原本就是那種辭職成為偵探之後的一種發洩他那中二病的娛樂方式。既然不用工作也有錢送上門,怎麼會拒絕?
滴,家中,梓桐掛了電話。
久良澤凱的突然來電讓梓桐感到有些在意,從久良澤凱的調查中看,黑必定是在執行任務。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任務。
就這麼一種潛意識的在意,讓梓桐有些不安。
夜色,梓桐登上了自己居住公寓的樓頂,吹吹冷風,看著這一片虛假的天空。佈滿星辰,但是比起過去那種時代的星星卻少了很多,契約者的數量很少,在以前就很稀少,經過【天國戰爭】之後數量更為稀少。
寂靜的天空,已經沒有多少人去觀看它的景色,因為那月亮消失,那星辰的虛假。在這十年以來觀星的人事很少了,這片天空被人們遺忘。
「這個是……」梓桐在俯視這個在公寓樓頂上卻看到了常人基本不會注意到的異變。
大氣凝成漩渦,捲成一個小型的氣流。梓桐估計了下位置,大約在新宿區的地域。
「契約者嗎?雲層的漩渦,哪裡見過……」聯想到黑在執行任務,梓桐突然想到了什麼。
「雲層的控制能力,見過的只有April的聚集大氣,April在的話,那麼傑克·西蒙也在這裡了。」梓桐已經瞭然,聯通這些線索之後,就知道黑所執行的任務是什麼了。
傑克·西蒙第一次來東京也是因為要和11區的警署合作,合作的那個物品就是——哈勃克!
哈勃克在以前已經失去能力,記憶應該也是隨著能力失去丟失了一部分。但是一旦取回能力的話,也許記憶也會恢復。哈勃克也許不會想要取回能力,但是黑肯定會慫恿哈勃克去取回能力,然後恢復記憶。
哈勃克取回能力之後……梓桐已經不敢想像下去了,取回能力的哈勃克有多生猛,受到流星碎片影響的哈勃克殺性有多強,只有梓桐自己最清楚。梓桐也沒有把握再次擊敗哈勃克,一旦取回能力,伴隨的殺戮慾望必定會控制哈勃克。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高,但是一旦不是像歷史那樣出現的哈勃克被殺的結局,那麼事情會很糟糕。很多人會因為這樣而死。
其他人死了,梓桐不怎麼在意,但是黑必定首當其衝,如果他死了,星就沒有指望了。
想到這裡,梓桐還是決定去【門】一趟,不能讓哈勃克出事,更不能讓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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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旅館裡,目盲的少女——銀穿著藍色的長裙端坐在紅色的床上。
門被打開,一個身材低矮,面帶疙瘩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跟著後面的還有一隻黑貓跟著進來。
「喂,哈勃克去哪裡了?」黃拉著特有的冷淡聲音問道。
「黑好像也不在。」黑貓跟著說話了,確認了房間只有三個人的事實。
「銀,他們倆呢?」貓跳了上床看著少女銀問道。
「出去了。」銀平靜的說道。
「出去了?去哪裡了?」黃有些慌了神,這種事情一般不會發生。違背任務規則出去,可大可小,小者組織不管你,大者組織可以視這為背叛,派遣人員追查。
當然像黑一樣優秀的契約者不是很多,是視為背叛的情況是極為少見的,一般都是睜隻眼閉只眼的問題。但不免的黃還是有些驚異。
「不知道。」銀低著頭回答道,彷彿機械的人偶。
與此同時另一處卻上演著另一幕場景。
「你還活著啊,深紅。」黑呼喚著這個舊時候的名字,這是哈勃克的真名。就連梓桐也不清楚的真名。
是在一個荒廢的酒吧裡,哈勃克這麼被黑捆綁在椅子上。
「那個時候,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黑用低沉的聲音在哈勃克背後質問,他隱約記得哈勃克那個時候的確在那個地方,就是那裡的記憶卡是模糊不清了,醒來時就不記得一切了。只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帶著對妹妹的執念,尋找妹妹的執念才活到現在,
「我妹妹,白在那裡?」黑用森寒的聲音在哈勃克身後逼問著。
「回答我!」見哈勃克良久沒有回答,黑對綁在椅子後的手指進行折磨。
好像要折斷一樣的手指,十指連心,疼痛使哈勃克忍不住嘶聲呻吟起來。
「啊嗚嗚嗚,呼呼呼……「疼痛過後,哈勃克在喊叫過後竭力的喘氣著。
「哪天你在那裡,你、琥珀、白,還有……南美消失的哪天,在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只有我和你在這裡……」還有誰……,黑記不起來了。只知道那時候的記憶很模糊,只記得模糊的人影,憐憫的看著倒下的自己。那份恥辱不能忘記。但是問題的中心依舊不變。
「他們在那裡,白,我的妹妹在那裡?」見哈勃克不回答,黑再次施加暴力在哈勃克身上。
「啊啊啊啊……」慘叫,不想在經受折磨的話,哪怕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也好,這樣才能夠避免折磨。
「我才不是他們的夥伴,琥珀他們的情況我一概不知……我連他們是否還活著都不清楚……為了執行組織所給的命令,我哪天的確是在南美那個地方。但是……事情發生後的情況,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在海地一邊,歐洲的某個偏僻的鄉下了……」哈勃克斷斷續續的說著,黑直直的盯著底下頭去的哈勃克,好像在確認這言語的真實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