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就只是這麼幾步的距離,反應迅捷的梓桐在少女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拿起少女的書包,並拉起她的手。
「走吧,你也不想被追上吧。」不待少女反應就不顧她的想法拉著少女奔跑,引得無數路人注目。
路人們帶著這樣那樣的驚歎,顯然向曖昧的地方想了吧。
也是,突然這樣的舉動確實有些奇怪了吧……
但是抓住的那隻手確實感覺到了一種熟悉……很多年以前的熟悉感。
正是這個熟悉感才促使梓桐做出這樣的舉動,若是其他普通情況下是不會做出想那種少女漫畫一樣描敘的舉動吧。
一連跑出了幾百米的距離,利用下班時間的人群,很輕易的就將少女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
「呼呼呼——」不停的喘息,當然喘息者卻並非梓桐,而是那名少女。梓桐的身體狀況哪怕是追上汽車十幾公里也不成問題的,完全超出了普通人類的極限。
當然有些特殊訓練的武道宗師也可以做到,只是後遺症嚴重而已。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沒有得到一些感謝的話,反而是惡言相向。
這個世道都是流行好心沒好報的麼?不過確實也是存在一些目的的,那麼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只有你這種速度的話,是擺脫不了後面的的人吧。」其實可以在這麼短距離逃走還是多得梓桐訓練過的隱蔽技巧,一下就可以混入人群,並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哪有怎麼樣?」沒好氣的回答著,少女突然有些不自然的盯著。
「哈,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被這麼看著的梓桐有些鬱悶。
「不,沒什麼。我要走了。」少女轉身就要離開。
摸了摸頭,有些無奈,必定不能讓線索就這麼斷了啊。面前可是那個縱火能力的少女,是尋找黑的重要線索。
在摔倒的那奔跑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件事情。
旭的那條線是不能借助的了,「湛藍之眼」在天國戰爭中喪生是組織裡的報告寫得很清楚的,可不能再暴露。
「那個,謝謝你。」少女背著梓桐,在臨走前還是弱弱的道謝了。
無禮的行為在11區是不允許的吧,所以才有了不情願的道謝。所以感覺是傲嬌了,但是一點也不萌啊,這種狀況。
看著少女這麼遠去,梓桐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腳步聲就這麼響起,面前的少女感覺很糟糕吧,然後矛盾就出現了。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少女轉身,憤怒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是少年,不是黑那種青年。依舊年輕,不變的時間。經由【門】內物質完全異變之後的年輕。
【門】內那種時間永恆的狀況也不讓精神面貌有著影響,看不到一點滄桑之氣,只是少年而已。
「好像沒有規定我不能跟著你吧。」梓桐笑道,反正也沒什麼特別不可告人的事情,與其像黑一樣走妹妹路線,還不如直接告訴對方事實。
「你……」少女頓時說不出話來,確實沒有規定什麼,路又不是屬於她的。
「啊~~不過跟著你也是事實,我確實對你也有企圖,不過對陌生人沒有一點害怕倒是有些意外呢。」直接說出勁爆的話語,或者說壓根就百無禁忌吧。
「你想幹什麼……」少女的目光不由變得警惕。
梓桐走近,不理會的少女的驚慌。
伸出右手,對於少女來說是邪惡的雙手吧。
猥褻的情節……當然……是不可能發生的。雖然這裡是沒有人經過的偏僻小道。
半路卻變魔術拿出一件東西。
「你掉了校牌哦,柏木舞同學。」倒沒有多少調戲的成分。
「阿勒!!」一把搶奪過去,很沒禮貌的。
「可以坐下來談談麼,你現在的狀況可是很危險的呢。」梓桐眼睛突然閃爍者異樣的光芒,黑色的瞳孔一下變幻成深夜藍的顏色,帶著點深紫,美麗異常。
「你……這個是……」偏僻無人,突然的狀況少女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那種藍光確實的吸引了她。
「說了你也很難相信,這個世界可是很危險的,你已經被人盯上了,啊不,是你父親被盯上才對。」梓桐滿意的看著少女的反應。
「你說什麼?!」滿是懷疑的目光,讓人感到很是窘迫,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就退卻了吧。
儘是敵意的的表情,好像見面之後就沒什麼好臉色啊。反逆的少女,果然是重度的中二病啊。
「我可是黑手黨成員哦,知道的自然多一些,總之你父親被類似黑手黨的成員盯上了,可不是什麼街頭的那種混混哦。」帶著得逞的微笑,像是那種魔鬼的微笑。這樣的自己是反派的角色吧,梓桐不由想道。
「黑手黨……」黑色的制服,加上一副嚴肅的樣子,確實有這麼點黑手黨的樣子。
柏木舞這時卻變得警惕了,眼光四處游移不定。
見勢不妙就要溜走,當然梓桐不會讓柏木舞得逞。
「真是不安分。」一把抓住柏木舞的肩膀,任憑她如何掙扎都是徒勞,那隻手就像是鐵鉗一樣,不動分毫。
「放開我!」掙扎著,其實說「放開我」通常只是徒勞的吧,這時應該喊的是「救命啊」。
梓桐不由的想要吐槽。
但是一下放開,柏木舞一下重心不穩聚然摔倒在地上。
「真是很難交流啊,不過終究還是理解的問題。」意識形態不同,柏木舞的行為是無可厚非的。面對陌生人這樣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不是麼?至少沒有直接那種拒絕。
敵視接近陌生人的行為,不過是已經受傷的心靈希望不再受到傷害的封閉。所以就沒有必要給予溫柔了,梓桐不是黑……沒有那種溫柔大哥哥的態度。
能給予的溫柔不過是一個忠告。
「嘛,看來你也不想跟我好好談談了,其實只是想利用你找一個人而已,那個人牽涉到我很重要的人,必須要找到,如果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你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嘛,其實其他什麼事情也是無所謂的,這邊可是很無聊的生活啊。」梓桐拿出一張紙條記錄下電話號碼,遞給了柏木舞。
躊躇了一下,柏木舞還是結果了電話的紙條。
其實是半威脅強迫的給柏木舞的,至少看待少女的目光是嚴厲的。
「真是是很傷腦筋啊,你父親有著個女兒是很傷腦筋的啊。」看著接過紙條的柏木舞,梓桐說道。
「你又明白什麼!」明顯的憤怒了。
「明白什麼?我是什麼都不明白,不明白啊……那麼保重吧。」轉身就要離開。
「喂!!」梓桐搖搖手指,只留下背影。
只能抓緊紙條,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的話,那麼現在的情況就危險了。
看著少年的離開,那紙條裡寫了三個漢字。
「中國人……」不由的出奇了,明明感覺不到任何的其他彆扭口音。
那樣的年輕就是黑手黨,印象不由壞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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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依舊是那種冷寂的氣氛,只留下不會來的便條。
不由的感到一種火大的情緒,想要發洩。
但卻是確實的被那個少年困擾著,「你父親被類似黑手黨的人盯上了」這句話在耳邊迴盪不絕。
父親——真的會有危險麼?
不安,夜晚完全睡不著,連學習也變得沒有精神。
或者這並不是不安,只是一片空白。
床上,把頭深深埋入枕頭裡,整夜都是翻來覆去。
既是討厭、憎恨,還有擔心、害怕……然後陷入一片空白。
夢境才剛剛進入……
噩夢,血腥,被殘殺的人。
頭頂上被打穿一個窟窿的人,是父親。
以及旁邊有著染血的深夜藍的瞳孔,像寶石一般璀璨美麗的瞳孔。
染血的臉上,黑洞洞的槍口,以及揚起詭異的微笑。
「其實真正危險的人是你啊。」是殘酷與溫柔的微笑。
「不——」猛然醒來,刺眼的陽光,已經是早上。
夢醒時分,少女不由摸了摸手上的繃帶,才稍微安心了許多。
這是新的一天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