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從來沒有神聖的 第四部反諾曼聯盟 第三十三章繼續進攻
    將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貪污腐化了的間諜頭子趕了出去。埃吉爾揉了揉太陽穴稍微感覺有點頭痛。

    如果只是單純的稍微侵吞一點活動經費的話,皇帝多半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稍微放縱一下這個混蛋。畢竟他還指望著這條狗幫自己咬人呢。不過這個傢伙做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讓埃吉爾對他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人用字的職權謀取私利——如果單單是這樣就算了。朕不會在意。偏偏這個人的吃相難看的讓人無法忍受。他利用情報網路的下屬機構,那些被整合了的黑幫做著大量噁心的買賣。走私,販賣人口,綁架,敲詐勒索等等等等——當然更過分的是這個混蛋不給朕交稅——還有違背了帝**法,那些非法所得的錢財應該有朕的一半才是。」

    曾經,皇帝這樣子跟長公主抱怨著。說到最後的時候收穫了歐若拉風情萬種的白眼,以及+5的鄙視。

    「好吧好吧。」埃吉爾聳聳肩:「除此之外,違法亂紀,擾亂市場秩序以及對於敵對國家的走私物資,侵害了國家利益。這些事情也都是值得注意的。這個傢伙的組織,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成了帝國的一個毒瘤了。朕想要的是一個遍佈全世界的情報體系。要的是一個如同神經系統一般,可以快速傳遞消息的器官。可不是一個寄生在帝國身上吸食營養的犯罪網,這可不是朕想要的東西。」

    「那麼為什麼不乾脆幹掉他呢?」聽埃吉爾開始討論正事了。歐若拉也認真了起來。然後便說出了這個。聽起來非常簡單直接的建議。

    於是埃吉爾回敬了+5的鄙視。

    「你當間諜網的事情是那麼簡單的?換人?換誰?如果是體系內部的人,那就是換湯不換藥。空降一個?那就要忍受情報體系運轉不靈,乃至癱瘓。甚至崩潰的後果。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八個內穆利斯都死了。你以為朕的脾氣很好麼?」

    「那要怎麼辦?」聽埃吉爾這麼說。歐若拉便接著問道。

    「等到天下平定,就是卸磨殺驢的時候。」皇帝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還真是直接啊。」聽埃吉爾這麼說歐若拉稍微有點無語了——當然,實際上還有一個理由埃吉爾並沒有說出來。在這個年代,諾曼皇帝起兵近十五年。原本最初跟隨他的人已經寥寥無幾。說起來也讓人感覺有些唏噓。

    大主教伯多祿因為與埃吉爾在政治上的分歧,兼之不滿他對於羅馬教廷的做法。除此之外也是為了自保而退出政界。現在在克拉科夫大教內過著半隱居的生活。等閒見不了一面。新年酒會上皇帝和他見了一面。原本壯實的好像一頭牛一樣的大主教,現在滿臉的皺紋和老人斑。走路都顫顫巍巍的。看到權威日盛的皇帝,卻是連話都不敢多說。除了「是是是,皇帝萬歲」之外。便沒了詞。讓人覺得可憐的很。

    死亡騎士阿爾法,則在帝國與蒙古人的戰爭中,驗證了諾曼皇帝的預言。死於亂軍之中。被蒙古鐵騎踏成肉泥。身上黑鐵甲冑四分五裂。長劍和騎槍則被蒙古人奪走,成了戰利品。在戰後收斂屍體。最只找到了幾片黑色鋼片。除此之外再無他物。一代悍將至此隕落,只留下克拉科夫郊外皇家軍人墓園的一處衣冠塚。以及皇帝親自撰文,書寫的一墓誌銘:這是個強悍的騎士,他曾經為朕出生入死。

    長弓兵隊長羅賓漢,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弩和火炮的發展。同時甲冑的重型化使得長弓的戰略價值下降而鬱鬱寡歡。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也很不好。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埃吉爾親自去了他家看望。那時候病床上昏迷的羅賓漢已經形容枯槁,瘦弱的只剩下一副骨頭了。哪裡還有一點神箭將軍的樣子?別說拉弓射箭,甚至連下床走路都不行……

    書記官塔列朗年前剛剛升格成了子爵。不過爵位提升了。地位卻下降了許多。在獲得了系統權限之後,皇帝馬上以一群忠心耿耿的書記官和侍從。將這個心思叵測的傢伙更換了。再一回想,貌似和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最後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是偶然間看到了一張文件「首都治安環境惡化,失意貴族肆意橫行。違法亂紀……」上面,最後皇帝好像批了個從嚴查辦。也不知道是關了還是砍了……

    海軍元帥卡特死的更早,當年黑死病來襲的時候,便染上了這個不治之症。躺下了之後便沒能再起來。這兩年屍體一直安葬在馬耳他島上。皇帝專門給他安排了一處陵園。鳥語花香,風景秀麗。以供英靈安息……

    就這麼著。內穆利斯就成了諾曼皇帝麾下,碩果僅存的一個起家的大將。基於這樣的原因。皇帝不想要隨便的把他給弄下去。而是想要以一個相對平和一點的方式,讓他體面的退休。這樣大家都好看。

    這一段時間,皇帝也明裡暗裡給這個人發出了不少的提示。但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是真的被權利迷昏了頭聽不懂,還是另有所圖。內穆利斯並沒有像是埃吉爾所想的那樣,主動地,乖乖的遞交辭呈。於是,皇帝的耐心逐漸消失了……他決定在完成了一切之後(征服整個西方世界,並且再度擊垮蒙古人的侵略,讓帝國在與東方的較量之中卻上風)。便賜內穆利斯自盡。

    好吧,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皇帝被他的間諜頭子帶走,獲得了來自東方的消息的同時。君士坦丁堡的攻城戰仍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諾曼人想盡了一切辦法,要將君士坦丁堡佔領。而君士坦丁堡的軍民,則拼了性命的抵抗。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在意識到了諾曼人連續不斷的進攻,是想要讓己方軍隊陷入疲勞之中,不戰自潰之後。莉莉安奴女皇開始改變策略。她花了一定時間。將君士坦丁堡內近三十萬的居民——無分男女老幼全部加起來,與她手上的五萬軍隊混編。組成了八個新的軍團。

    女皇要求她的這些軍團,每一個都要連續不間斷的作戰六個小時。當六個小時之後,便以新的軍團代替他們繼續作戰。就這樣兩天時間輪換一次,以應對諾曼人連續不斷的進攻。

    在最初的幾天時間裡。新編組的軍團產生了一定的混亂。而在夜晚的時候,因為生理上的不適應。士兵們的體力和情緒也不是很好。這讓諾曼人抓住了機會,獲得了一定的優勢,並且取得了一點小的勝利。

    但是緊接著,在第二個兩天內,軍團似乎稍微掌握了一點竅門了。他們打的更加出色。能夠與諾曼人打個旗鼓相當。而在第三個兩天,甚至有些時候,君士坦丁堡的軍隊能夠稍微佔據一點上風了。當然在那個時候,就會出現一些不正常的情況——比如說己方軍隊忽然間變得軟弱起來,士氣莫名其妙的下降。又或者諾曼軍隊的戰鬥力一下子上升了。這樣一來之前的一點優勢很快就不見了。

    「不過,如果按照這個程度發展下去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守備住君士坦丁堡。」在連續作戰了十天時間之後,莉莉安奴計算了一下。發現儘管在金角灣北側的加拉塔堡壘已經失陷。金角灣幾乎成了諾曼人的內河。北側城牆,更是有三分之一的塔樓被佔領了。君士坦丁堡付出了大約三萬人的傷亡——但是,這座城市——儘管千瘡百孔,疲憊不堪。但是它仍舊掌握在羅馬人的手中。

    「啊呀呀……如果按照這個程度發展下去的話,朕就無法攻陷君士坦丁堡了啊。」與此同時,諾曼皇帝在盤算了一下戰局之後,則發出了詞彙大多類似,但是內容卻完全相反的感慨來。

    「那要怎麼做?」聽見埃吉爾這麼說。坐在他旁邊的阿爾托利亞,巴麻美,普林西婭,還有站在他旁邊的瑪麗婭,索尼婭全都轉過來看向他。而趴在他膝蓋上打著呵氣的愛恩也應景的抬起頭。

    說起來,在埃吉爾身邊的人才,將領不斷凋零的情況下,他身邊的女人卻越來越多了……

    「說起來,歐若拉也開始催促了。後勤補給開始出現困難了。幾乎支持不下去。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就要餓肚子了。」埃吉爾接著這麼說:「而在喀山地區的溫德將軍也發來了情報,蒙古人恐怕又要發動一次遠征。他們恐怕要支撐不下去了。」

    「所以呢?」阿爾托利亞在聽到「餓肚子」這個詞彙之後顯得有些緊張,語氣也急切了不少。

    「所以說……剛剛有人來匯報,說君士坦丁堡一方又派來了使者,想要和我們議和。你說我們是把他剁了腦袋比較好,還是下油鍋炸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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