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從來沒有神聖的 第四部反諾曼聯盟 第九章三分鐘破城
    直到現在,當他被這些愚蠢的人類徹底惹怒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的皇帝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恩惠不能讓人銘記的話,那麼就用苦難來讓他們知道好了。這就是所謂的人類啊,別人對他們好的話,分分鐘就會忘記。相反,要是揍他們一頓,說不得要記上一輩子。

    所以說,從某種角度上講,人真是一種非常賤的生物。

    就好像是現在,諾曼帝國給了他們相當於帝國水準的生活水平。將巴黎城建設的不比帝國其他城市要差。平整的路面,房屋,居民區,高聳的城牆,各種公共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可以提供優質麵粉的磨房,烘焙優質麵包的麵包房。各種手工業也變得發達了起來。促進了商業。使得無論是巴黎市民,還是巴黎城外的農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一大截。

    然而,這些巴黎人貌似並不領情。就好像諾曼帝國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一樣。而不領情的同時,在環境無可奈何地變差了之後,卻記恨上了諾曼帝國的中央政fu。在黑死病肆虐,工商業萎靡不振,而城市外面暴民橫行的狀況下,竟然覺得,這些都是諾曼帝國,諾曼黃的錯誤。

    總之,總結一下就是這樣:出了好事老子不記得你,那是你應該做的。出了壞事那肯定是你,即使實際上和你沒關係。政fu啊,領導人啊,說起來就是這樣一種吃力不討好,並且千夫所指的可悲存在。

    「主君還真是……值得同情啊。所以我們做下屬的。也要努力的為主君分憂才是。」

    法爾將軍這麼想著,之後便在第一時間下令攻城了。兩萬大軍只獨空留出南面的城門,並且在那裡的道路上埋伏下兩千驃騎兵。雖然說只是個很簡單的圍三缺一的計策。但是法爾將軍並不覺得這個世界的笨蛋們,能有看出這種計策的人——當然了。就算看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其他三個城門口,也都佈置了足夠的兵力。

    以守備能力最強的新式陸軍,堵住了巴黎其他三面的道路。之後將精銳的諾曼騎士,作為遠程阻擊力量的重裝弩兵,也平均分配了出去。而餘下的,作為主攻力量的諾曼步兵,諾曼突擊步兵和作為壓制火力的長弓手,則分配在了北側。

    當然還有火炮。

    嗯。沒錯,強大的,新銳的二十四磅步兵炮——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火藥兵器,總共五門。

    這些烏黑猙獰。以純粹的鋼,經過特殊鑄造方式,直接整體鑄造出來的火炮,擁有著驚人的威力。總共五門火炮,一輪齊射。便將戰戰兢兢的巴黎人的城門轟了個稀巴爛。緊接著,諾曼士兵們大聲怒吼著,在北歐之狼的技能加持下,超越了平時的最佳狀態——他們或者推著雲梯車前進。或者直接向著城門口衝過去。在長弓箭雨,還有火炮轟炸的掩護下奮勇衝鋒。

    「這。這,這……」城頭上。一眾巴黎市民面色煞白。當時就有不少很沒有節操的傢伙,放下了手中簡陋的武器,舉起雙手準備投降了。而在他們旁邊的人也有樣學樣。要麼抱頭蹲防,要麼大聲喊叫著投降——畢竟他們是「市民」是甚至連暴民都比不過的一般群眾——雖然說這種徵召丁壯,在城防戰中也會起到一定作用。但是那也要看什麼狀態。

    所謂的「巴黎自治城邦」,既沒有太過高明的政治家,也沒有催人尿下的熱血領袖,更沒有沉著冷靜,頗富感染力的絕代名將。他們擁有的是一群野心家,投機者和中二白癡。一群僭越的,自稱是最高議會的議員的白癡們。所以完全無法調動市民們的積極性。

    而與他們對陣的,既不是殘弱無能的殘兵敗將,也不是會無差別殺人的神經病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之前。所以也不會讓他們產生打順風仗,或者「不抵抗就會死,為什麼不明白?!」這樣的覺悟。更何況前來作戰的是他們原本的「祖國」,前來「拯救」他們的諾曼軍隊。

    刁民們沒臉沒皮的勁兒一使出來,卻是非常的讓人受不了。原本還高喊著「暴君滾出去!」、「巴黎是巴黎人的巴黎!」等等口號的巴黎市民們便改了腔調。

    「埃吉爾.斯卡德拉格裡姆松大帝萬歲!」、「熱烈歡迎諾曼子弟兵!」。差不多就是這樣子。

    然而,雖然他們的叫喊很大聲,表情也非常生動。甚至有些人壯著膽子,帶著討好的笑容走近了那些衝進城來的,或者爬上了城牆的諾曼士兵。點頭哈腰的表示自己是大大的良民——但是。

    給予他們的答案,只有鋒利的戰斧而已。

    衝在最前面的一個諾曼步兵百夫長,面色猙獰的一抹臉,將被害者噴湧而出的血液擦掉。然後便拎著戰斧,繼續向前衝鋒。

    「進攻!進攻!!將這座城市內的所有叛逆全部殺死!陛下的命令,屠城!無論老幼婦孺!殺光,殺光!!一個不留!!!」

    隨著這樣殘忍而張狂的聲音響起。整個巴黎所有居民,已經被宣判了他們的命運。剛剛諂媚的笑容,隨即被恐懼的表情替代。剛剛說著的效忠的話語,也隨即被刺耳的尖叫聲取代。諾曼帝國的士兵們瘋狂的屠殺,屠殺,屠殺。以一群穿著精良板甲,手持利斧的職業士兵,屠殺一群毫無抵抗意志,更沒有抵抗能力的市民。

    哀號聲大作,血流成河。殘存的市民們更不敢抵抗,馬上向著城內逃竄。於是,整個北側城牆宣告淪陷。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應該聽那個混蛋的話!什麼在瘟疫期間諾曼人實力大損?!什麼對方不會出兵?!什麼出了兵也絕對不可能擊破巴黎的防禦——全都是屁話!」在巴黎市中心。原本是諾曼皇帝所委派的市長的行政官邸。這一會兒卻被巴黎的市民領袖——就是之前所說的那些無能的野心家,投機者和中二給佔據了。

    原本認為,能夠趁著亂世獲得一份基業。甚至建立國家。成為這座城市真正的統治者。卻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是要上斷頭台。

    在聽說了諾曼大軍攻破了城池之後,他們中絕大多數,就都慌亂了起來。一個個相互爭吵,相互指責。同時也拼了命的祈禱著,他們中某個人能夠拿出個主意來。也同時做好了出賣任何人的準備……

    「情況,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麼?」眼看著這一群「同伴」的醜陋表現。在人群中最顯眼的地方。那個仍舊保持著從容的,看起來開朗而陽光帥氣的年輕男子露出了笑容來。心裡面暗暗感慨著:「真是一群笨蛋。」

    每當見到這些傢伙的時候,這個人——這個從巴黎街頭的一個小扒手,在短短幾年時間內混成了諾曼帝國情報組織的外圍幫派的老大,甚至隱隱的,以巴黎的地下統治者自居的年輕人,便會產生巨大的優越感。

    成功,成功,還有成功。接二連三的成功讓他自信心爆棚。而一個個巧妙而陰險的計劃,還有心狠手辣的作為,也讓他獲得了大票忠心耿耿的打手,以及人們的敬畏。事實上,這一次巴黎能夠成功的「獨立」,這個人功不可沒。

    如果沒有他的話,這些野心家投機者什麼的,也無法私下串聯起來。更會被諾曼情報體系——儘管在這種情況下,得不到外援的情報體系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了——給滅掉——因為就算是瘦死的老虎,也要比一隻貓強得多。

    與那些被他認為愚不可及的人不同,這個年輕的黑幫頭子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退路。而在他說出這句話,讓周圍一眾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同伴」們注意到,並且興奮的催促他,問他有什麼好主意的時候,這個年輕人便得意的笑著,打了個響指。

    緊接著,埋伏在外面的大票黑幫成員,刺客,殺手——這些武裝起來的人馬便衝了進來。一部分人將那個年輕人護住。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衝到了其他議員身旁,用武器逼迫他們不能亂動。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想要殺了我們來換取那個暴君的原諒嗎?!天真!」眼看著這人做出了這樣的行動來,有些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也有的人大吼著,想要讓他改變主意。

    然而得到的,卻是一個冰冷的嘲笑。

    「你這個白癡!快點讓你的手下離開!我可以忘記你對我所做的侮辱!我們還有機會。只要能夠從城中突圍,跑到南面阿基坦去——」

    那個自命為議長的,巴黎數一數二的大貴族,同時也是年輕人的岳父——他將自己收養的一個女兒嫁給了年輕人,即是拉攏,也是監視。他原本以為,那個年輕人只是他的一枚好用的棋子而已。因而,對於棋子的背叛顯得格外激動。

    在看到了那個年輕人的嘲笑的面容後,他兀自大聲叫喊著,要那個年輕人改變心意。然而得到的,仍舊只是嘲笑而已。

    「你笑什麼?!」那議長的心越來越往下沉。最後不由的大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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