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朕就發現了,對方的軍隊完全無視了兩翼的防禦,不顧生死,拚命向前。所以朕明白了∼他們是衝著朕來的這一段話也要記上去!」
埃吉爾仍舊以半開玩笑的心情對付此次戰役。就好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對方的行動已經被他看穿了。而這個行為看上去也非常容易理解。擒賊先擒王什麼的。對方看起來,是要孤注一擲,將這八萬條xing命賭上去,來換埃吉爾一個。
「果然,還是欺負朕沒有繼承人呢。」埃吉爾輕哼了一聲,這樣小聲嘟囔了一句。而周圍一眾衛隊騎士都將臉轉過去,裝作沒聽見。
「這一句,也記上。」然而埃吉爾卻是梟雄之姿,對這等事情也敢公諸於眾,轉過身去,對著拿著鵝毛筆愣神的塔列朗這麼一說,差點把這位【書】記官嚇出個好歹來。
而這一會兒,那兩萬餘名基督徒十字軍,在長弓,弩,火槍火炮的密集攻擊下損失慘重。卻仍舊奮不顧身的向前衝鋒著,戰場上屍橫遍野,令人觸目驚心。這樣的情況,讓前線的指揮官巴麻美有些困huo。
按照她的計算,在如此密集,如此集中的火力打擊下,對方軍隊早就應該崩潰了才是。
然而對方仍舊在不要命的衝鋒。
「真是……他們瘋了麼」
一百米的距離內,帝皇之怒連射弩兵們的最佳射程吧麻美即驚且惱,手中指揮刀一揮,便大喊了:「連射弩手,射擊!」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陣令人牙齒發酸的卡拉卡拉聲,每兩到三秒就能發射一枚弩箭,每分鐘能發射二三十支弩箭,堪稱半自動步槍級別的連射弩兵開始射擊。
大批量的,極為密集的簡直能夠令人喪失任何抵抗情緒的弩矢瘋狂的向著衝鋒中的敵人鋪了過去。
至此,諾曼帝國,以一百六十門火炮,一千五百名火槍手,四千重弩手,六千五百長弓手以及五百名連射弩手,總共一萬三千兩百名士兵組成的遠程,中程,近程全覆蓋的火力網終於成型。
每一名長弓手在一分鐘內,平均能發射十支箭矢而每一名弩手,平韻每分鐘三發每名火槍手為四發(因為配備了兩桿火槍的緣故),而連射弩為二十支。這樣計算下來,總共一萬兩千名遠程投射步兵,每分鐘能夠投射的彈藥數量在九萬三仟支(發)左右!而十二磅長管炮的發射速度是每三分鐘一發,臼炮更短一些,大概在兩分半,平均每分鐘的發射量為霰彈二十發,開huā彈四十發。
這樣的火力,倘若全部命中的話,足夠將整個教廷軍隊完全摧毀一次還能有些富裕。當然在現實中不可能出現這等情況。士兵們所發射的弓箭,弩矢,槍彈和炮彈每十發命中一發命中就是了不起的成績了。而且還有可能出現十幾隻,乃至更多的彈丸擊中一個敵人的情況。但是就算是如此就算是將這樣的變量考慮進去。諾曼防禦陣列的遠程攻擊力,也足夠令人畏懼的了。
最終兩萬餘名基督徒十字軍全軍覆沒,僅有少量士兵衝到了諾曼人的陣列跟前緊接著,便被新式陸軍團最前排的那些,手持飛斧的諾曼步兵一頓飛斧,砸成了肉醬…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兩萬餘名炮灰的努力,讓跟在他們身後,拿這些可憐蟲作肉盾的教廷正規軍少吃了幾十萬的弓箭弩矢槍彈炮彈。同時讓他們的衝鋒距離縮短到了五十米。
「準備肉搏。護住火炮。不要讓敵人將火炮破壞掉!」正面戰場,眼看著對方,那些身穿板鏈復合甲,手持十字型,如同軍用*一般的十字槍以及橢圓盾牌的教廷軍衝了過來吧麻美將軍便知道,戰爭即將正式開始了。最前兩排,身披四分之三板甲的重裝弩兵們,放下了他們的滑輪弩,抽出了腰間的軍刀,同時將背在背上的圓盾拿了下來,套在左臂上。這些士兵馬上就變成了裝備精良的重裝步兵。而那一千名同樣裝備著四分之三板甲的禁衛火槍手,也同樣放棄了他們的火統,變成了與重裝弩兵類似的近戰步兵。
在重裝弩兵的兩側,新式陸軍的五列超長槍方陣,後三排的諾曼方陣步兵,也將他們的長槍平舉起來,將槍尖對準了敵人,並且以超長槍的長度,掩護前面的諾曼步兵,突擊步兵,火槍手和連弩兵。而他們的更後面的,另外五個新式陸軍團所佈置的五列超長槍方陣,則移動到了那四千名,穿插在前一陣列,五個新式陸軍團的弩兵後面。等著這些並非正規的近戰士兵不行的時候,上前支援。
操縱平射的,佈置在陣列最前方的長管炮的工程兵們撤退了。這些會操縱火炮的技術xing人才可是相當寶貴的資源。而他們遺留在戰場上的火炮,埃吉爾相信這些移動困難的鋼鐵疙瘩,除了會被當成路障之外再無別的用處。儘管巴麻美說要「保護火炮」但是埃吉爾還真不覺得這些東西能有什麼要被保護的。
「總算要開始了呢。」埃吉爾輕輕歎了一口氣,接過了旁邊的衛隊騎士遞過來的,單筒望遠鏡,向著對面的敵人看了過去對面,那些手持沉重的十字槍,包著鐵皮的堅固橢圓形盾牌,身上穿著意大利匠師所能製造出來的,最好的板鏈復合甲的士兵,便是羅馬教廷之前進行軍事改革的產物。被稱作教皇衛隊的精銳重步兵。他們的前身,是曾經在第一次布達佩斯之戰中,對東羅馬軍隊造成了相當大創傷的教皇國精銳步兵。
在當時,這些裝備精良,士氣高昂的軍隊甚至一度阻擋了東羅馬一方,牛頭怪物彌諾陶斯的衝鋒。
而這一回,這些精銳的,信仰虔誠的士兵被用作進攻,卻也絲毫不差一他們身上的甲冑,完全的抵擋了一次諾曼火槍手的射擊!而在盾牌和甲冑的雙重作用下,諾曼的滑輪弩也不能一次擊殺他們。有些士兵的xiōng口甲片被彈丸打的凹進去了一塊,甚至有可能傷到了肋骨,也有的人身上插著好幾支弩箭或者弓箭,然而就算是這樣,這些人仍舊狂熱的吼叫著,向著諾曼人的陣列衝了過去。
「槍,刺!」新式陸軍的團長們大聲吼叫著,而他們下屬的連隊長們也吼叫著相同的詞彙。在五米距離之外,手持超長槍的諾曼方陣步兵宛如一體,每一個連隊,乃至每一個團隊,乃至前排五個團隊總共三千名方陣步兵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怒吼了起來,而伴隨著他們的怒吼,他們滿腔的憤怒,以及對於諾曼皇帝無比的崇拜與忠誠,同時伴隨著這一槍刺了出去!前腳弓步,後腳撐地,以腰部發力,左手在前右手在後一刺!那三排如林鐵槍,便在一剎那間整整齊齊的伸長了近半米!彷彿一面鐵牆一般,硬生生的阻住了狂妄的教廷衛隊的重步兵的衝鋒!
伴隨著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諾曼的超長槍刺中了最前排的教廷重步兵。三排長短不一的超長槍,第三列的刺腹部,第四列的刺xiōng腔,第五列的刺脖頸。這儘管教廷的士兵們身披甲冑卻也頂不住這等力氣的突刺,或者被刺破了脖頸的動脈,血如泉湧,當場陣亡,或者被長槍刺中xiōng,腹那雖然有著甲片防護,卻也因為這力氣,被震dang的劇痛,甚至有些人,直接被震碎了腎臟斃命!
而在超長槍兵的護衛之下,新式陸軍的火槍手,連弩兵們仍舊在拼了命的射擊,將他們眼前被刺中的敵人身上,再多出幾枚弩矢彈丸來。
如此近的距離,連射弩手和火槍手們直接就瞄準了對方的臉打過去,被射穿了面頰骨,然後擊中大腦的教廷士兵自然活不成。
就這樣,衝在最前面的教廷士兵一與重裝弩兵和禁衛火槍手面對面的,展開了戰鬥,以十字槍和橢圓盾這樣更加犀利的組合佔據了一些上風。然而,向著諾曼人長槍方陣衝過去的那些教廷士兵,卻是傷亡慘重。
「停下!用盾牌和十字槍將他們的長槍撥開,然後再衝過去!」
眼看的如此情況。對面敵人卻也不傻,馬上就有軍官這樣大喊著。而第二bō衝過來的教廷士兵也放慢了腳步,用十字槍兩側的小枝勾住了諾曼方陣步兵的槍桿,另一手盾牌一退,便將諾曼的槍陣分開一點。得以繼續向前。再遇到下一列的超長槍,便準備如法炮製。超長槍兵倘若沒有了距離優勢,與對方重步兵作戰絕對要吃大虧。
「步兵,突擊步兵上前!」而諾曼新式陸軍這一邊也有辦法,手持長柄戰斧的諾曼突擊步兵迅速上前,手中戰斧高高揚起,一下子便將對方連腦袋帶頭盔劈成了兩半。而諾曼步兵們也紛紛上前,與第一線的教皇衛隊戰了起來。對方只好振作精神,與諾曼步兵和突擊步兵交戰,無暇破解諾曼方陣步兵的長槍方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