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埃吉爾的營帳內。在將所有人,那些衛隊騎士,傳令兵,【書】記官,貼身秘書什麼的全都趕出去之後,埃吉爾開始發飆了。
「一群鼠目寸光的混蛋!」
埃吉爾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旁邊的名貴huā瓶砸到地上——話說東方人還真是會享受呢,為了消氣,竟然製造出這麼名貴,這麼好看,摔碎的聲音這麼好聽的東西來摔著玩。倘若沒有這個的話,埃吉爾想必又要砍人了吧。
當然,歐陸也有著另外一種可以砸著玩的奢侈品,也就是玻璃。
「完全白費了朕一番苦心!」
雖然在平時,在一些事情上非常節儉——或者說吝嗇。但是這一會兒摔起五百諾曼金一套的瓷器來,卻是一點不手軟。單憑著這一點,埃吉爾就可以獲得歐陸最敗家的君主,這樣的稱號了。砸完一套瓷器之後,換手一套彩se玻璃器皿,卻是一點不心疼……
「只要聽從朕的命令就是了,那樣才是最好的選擇啊!自主意識什麼的全都給朕消失好了!!!」
房間裡,除了埃吉爾之外只有索尼婭一個人在。這個可以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正常人察覺不到的程度的女殺手。此時此刻的索尼婭,一邊躲避著飛濺過來的各種瓷器碎片和玻璃碎片,一邊保持著淡然狀態。完全沒有上前勸告埃吉爾的意思。
「一群渣滓,廢物,飯桶,該死的原始人,沒有愛的野蠻人!!!」埃吉爾喊完了這一句之後便拔出刀來,自上而下含恨出手,之後便將半個營帳斬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月光了。
「主君小心——」站在埃吉爾身旁的索尼婭大喊道——
「——什麼?」埃吉爾一轉身,緊接著他正面,一塊原本用作支撐營帳的木桿就砸了下來。正好擊中了這傢伙的後腦勺……
「就是,就是這個……」索尼婭稍微有點心虛的看著埃吉爾,這樣說道。
「下次早點說……」埃吉爾說話的同時,被打破了頭開始流血了。這是這位皇帝東征以來第一次受傷。
半個小時候,躺在南丁格爾的營帳內,頭上被包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的埃吉爾餘怒未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弄的躺在他身旁的南丁格爾也睡不著。
「好了,陛下,您現在需要休息。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對您的傷勢很有害的。」南丁格爾這樣勸說道。
「朕睡不著。」埃吉爾沉聲說,然後將南丁格爾摟在了懷裡:「稍微陪朕娛樂一下吧——」然而南丁格爾卻很快將埃吉爾推開了。
「這個,對於傷勢也不好。」南丁格爾這樣說道。
「稍微的*一下又不會死。」埃吉爾抗辯道。然而南丁格爾的態度卻是堅決的很,而且動輒以埃吉爾的身體健康作理由。好像埃吉爾不聽她的話就會死掉一樣。
「算了……誰讓你是醫生呢。」埃吉爾最後抱怨了一句:「那麼抱一抱總可以了吧?」
「天氣很熱呢。」南丁格爾一邊這麼抱怨著,一邊偎依在埃吉爾的懷裡面。很完美的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口是心非。說起來,如果不是埃吉爾受傷了的話,她也不會那麼容易見到埃吉爾。平時跟在埃吉爾身邊最久的,是索尼婭和瑪利亞兩個最年輕的。而最近一段時間最受寵的,則是埃吉爾的新歡巴麻美。除此之外,皇帝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那個,叫*恩的女孩子似乎又有些不妥當。
雖然說南丁格爾早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委身給一個皇帝之後,生活恐怕不會盡如人意。但是仍舊難免有些寂寞……
「要不要稍微做些手腳,讓陛下的傷勢拖得更久一些呢?」南丁格爾一邊這麼想,一邊靠在埃吉爾的懷裡,mimi糊糊的睡著了。
然而埃吉爾仍舊睡不著。
yu火什麼的不能發洩是一方面。然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仍舊是他很生氣——氣憤那些歐陸君主的不識抬舉。
「好了好了。你也太想當然了吧。你所設想的所謂歐洲聯盟,是那麼容易就建立的嗎?真是……」
這時候,埃吉爾的便宜妹妹歐若拉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是挖苦,也似乎是安慰的這樣說道:「你覺得一個泛歐洲的聯盟是如何形成的?是什麼使得那些相互敵視,紛爭不斷的歐陸國家團結在一起的?是壓力。當年神聖同盟時期,是在各國內部工人暴動頻繁的狀況下,是資本主義,乃至社會主義的各種【運】動此起彼伏的狀況下。各國統治階級必須結盟自保。而當年歐盟士氣,則是在美利堅和蘇維埃兩大強權,冷戰時期的外部壓力之下才形成的。
然而現在呢?既沒有內部的sāo亂如今的封建制度,仍舊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而外部呢?你覺得什麼是外部威脅?被打殘廢了的阿拉伯人?還是絕大多數歐洲人聽都沒聽說過的meng古?」
「你說得對。」埃吉爾略作思考,便點頭稱是:「的確,對於野蠻人來說,刀劍和皮鞭比起律法與協議更加容易接受。」
「……雖然說稍微有一點理解偏差,不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歐若拉聽到埃吉爾這麼說,稍微有點無語。不過不管怎麼說,埃吉爾的怒火消散了一部分,這是一件好事。而剩下的另外一部分麼……就用這個來解決好了。
深夜,埃吉爾按倒了身旁的南丁格爾,在這個護士想要開口抗議之下,便wěn住了她的嘴chun,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然後分開了她的雙tuǐ……
第二天清晨。埃吉爾神清氣爽的起chuang了。經過一夜的休息之後,傷口什麼的已經可以無視掉了。倒是經過一夜的「治療」南丁格爾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埃吉爾愛憐的親wěn了她的額頭,之後便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走了出去。現在,在聖地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那麼接下來,便應該返回自己的領地內,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其他國家的國君們想必也是這麼想的。
「那麼,讓貞德,還有阿爾托利亞返回來吧。」埃吉爾一邊這麼想,一邊向著諾曼間諜體系所在的營帳區域走了過去。準備在那裡寫信,然後通過信鴿發過去。讓如今在蹂躪底比斯的阿爾托利亞,還有正在邊境,與「bō斯軍隊」對峙的貞德回來。那裡現在是希臘人的地盤了。不值得諾曼軍隊為了那裡拚命。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其他國家的艦隊都陸續返程了。最開始走的是意大利人,他們有自己的艦隊,不需要使用諾曼人的船,而在之前,北非巴巴裡海盜也被諾曼艦隊消滅了大半,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了。而神聖羅馬帝國的德意志諸侯,也隨同一起他們走了。他們要趕回去爭奪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
第二批返程的,是希臘人的艦隊吧西爾二世派遣了一支數量在三萬人左右的遠征軍前往巴比倫。他的新的國家。並且對於他在聖地分配到的領地做出了一些規劃。這huā費了總共五天的時間。而他的親信,羅馬帝國的名將埃利烏斯被任命為這支遠征軍的統帥。臨行前,埃利烏斯哭笑不得。不知道這究竟是自家皇帝對自己的器重,還是變相流放。
原本,法蘭西國王也想要快點離開來著。但是意大利的艦隊沒有空位置。他與希臘人也不是很熟悉。然而,這位國王打死了也不敢坐諾曼人的船走。於是,他糾集了三萬左右的法蘭西士兵,以及他從基督徒十字軍中招募到的一些僱傭兵。決定走陸路,通過小亞細亞返回歐陸。這想必是一場極為艱難的旅途。埃吉爾繼續默默地祝願腓力四世死在路上。
「被土耳其人宰了也好,被希臘人宰了也好。被狼叼走了也好——讓他快點死吧。沒人心疼他。」看著法蘭西人遠去的背影。埃吉爾這樣子默默禱告著。
就這樣,現在聖地只剩下四萬多諾曼部隊,不足三萬的勃艮第人,以及少量的匈牙利人,還有少量的基督徒十字軍了。原本超過四十萬的大軍。如今只剩下不到十萬人。原本喧鬧,壯觀,擁擠的軍營。如今也只留下了一地的廢墟和垃圾。讓人看著唏噓不已。
八月中旬的時候,阿爾托利亞率領軍隊回來了——她的三萬凱爾特遠征軍,如今損失了四成以上。仍舊活著的只剩下一萬七千多人,仍舊有戰鬥力的恐怕不足一萬人。阿爾托利亞傷感的同時也覺得有些欣慰——她在埃及,在底比斯可是搶了相當大的一票。足夠彌補她的傷亡,軍隊撫恤金,新招募部隊以及採購,製造武器還有相當大的富裕了。
只是,這樣的喜悅在阿爾托利亞聽說了,埃吉爾成了底比斯親王之後,便dang然無存了。
「你瘋了嗎?!那種破爛地方!被我搶過的全都是廢墟,沒被搶了的全都是恨不得我死的異教徒——你要那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