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吉爾採取了守勢。並沒有主動出擊,而是在法蘭西島地區駐紮了下來,繼續安定民心的同時等待著貞德所率領的軍隊前來。
在法蘭西待得越久,埃吉爾就越覺得自己老婆輸的不冤。或者在指揮作戰方面大致相等,甚至阿爾托利亞還要稍微強一點(阿爾托利亞:人家只是稍微大意了一點,絕對不是打不過的哼!);而個人武力方面,或許也是阿爾托利亞佔優勢(阿爾托利亞:人家在和她打之前已經砍了那麼長時間了。所以體力方面很吃虧的。但就算是那樣,她也沒佔多大便宜)。
但是,在收買人心和受人尊敬這樣的方面,阿爾托利亞就遠遠地被貞德甩在後面了。那個政治白癡(埃吉爾語)除了一味的高壓統治之外完全不會別的。還非常武斷的將法蘭西島不少的貴族家屬砍了腦殼。讓埃吉爾不得不直接把他們全都砍了永除後患……
最基本的恩威並施都不懂。
好吧,埃吉爾承認,實際上自己做的也不是很好,或者說,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而是對方,那個貞德做的實在太好了。儘管在這之前埃吉爾已經覺得自己哄騙大眾的手段足夠高超了。但是現在一看,貌似自己還需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說埃吉爾對於富庶的法蘭西地區一點都不動心那是騙人的。關鍵在於如何能夠將這一片地區消化吸收,獲得利益。如果說每年都要維持高額的軍事費用,大小的暴動弄得自己焦頭爛額。完全收取不到稅款。在這樣該死的情況下,佔領的領土越多,損失就越大。
所,以,說,關鍵的是民心向背——雖然埃吉爾一直以來不把NPC當人看,前兩天還以莫須有的罪名砍了一個軍團長。但是這又如何呢?沒有利益的話,誰會為他出頭呢?真是,雖然各個守備軍團的軍團長,都帶了一個伯爵的頭銜。但是手底下卻是一點私兵都沒有——軍隊全都是埃吉爾的。如果沒有埃吉爾的調令的話,他們的軍隊甚至出不去駐地。
斯堪的納維亞守備軍團長安德森的封地在英格蘭,英格蘭守備軍團長約翰的封地在立窩尼亞,立窩尼亞守備軍團長艾文的封地在諾曼底,諾曼底前任守備將軍,以及現任守備將軍詹姆士的封地在普魯士,普魯士守備將軍漢斯的封地在英格蘭。海軍將軍卡特的封地在丹麥領。
好吧,基本上就是這樣,這些都不是重點。五個新的將軍的忠誠度集體下降了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新招募的軍團長詹姆士有一個圖謀不軌的屬性。總是低眉順目的,一副找打的噁心樣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埃吉爾還擁有十七點的殘暴值(冤殺下屬+1殘暴-1士氣-全體將領1點忠誠)。十四點的威望值(諾曼國王屬性升級:歐陸第一強國國君+5威望+5個人安全)。那麼誰也不敢叛變——至少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之前,不敢叛變。
除此之外,埃吉爾還覺得,整個海軍全都交給卡特一個人,似乎稍微有點不安全。同時,自己麾下海疆也擴大了很多。北海,波羅的海這兩大海域都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而諾曼商人還大量的湧入地中海,黑海,乃至裡海海域。這更是加重諾曼海軍的任務。埃吉爾已經打算分權——我是說明確責任範圍了。初步計劃是將海軍分成三個部分,雖然卡特將軍還兼任海軍副總指揮(總指揮是埃吉爾自己),但是實際上能指揮得動的只有三分之一的所謂波羅的海海軍而已。新增的兩個職位,一個是北海海軍將軍,一個是外海(除了北海波羅的海之外)海軍將軍。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埃吉爾本人的一些小計劃而已。就好像給自家老婆出頭一樣。事實上,如果這麼個黑鍋不找個人來背的話。阿爾托利亞的狀況就會變得很不妙。在之前埃吉爾還只是挪威國王的時候,屬下維京人會認為他與阿爾托利亞門當戶對。而現在,在埃吉爾成了諾曼國王之後,屬下維京人就稍微有點看不起阿爾托利亞了。
特別是不能生孩子。
雖然說埃吉爾說著無所謂無所謂的。但事實上就是,在這個時代——無論是地球的哪個區域,對於子嗣的問題都執著的很。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貌若天仙也好,風華絕代也好。生不出孩子來就是個渣渣。如果國王還一如既往的寵著她,那就是桀紂一樣的昏君。而埃吉爾和阿爾托利亞結婚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阿爾托利亞的肚子一如既往的沒變化。自然惹人詬病的很。這種時候就算是給教皇報個信,之後要求離合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所以說,之前阿爾托利亞擅自改動埃吉爾的命令,想要將法蘭西打下來,卻也有這麼個理由在裡面。想要用實際功勳堵一堵那些風言風語之類的。然而沒想到,最後卻是這麼個結果……如果不是埃吉爾砍了個人頭表示一下態度,證明自己仍就是個桀紂一樣的昏君,就喜歡阿爾托利亞這樣的貧乳。那麼這一會兒他的臣下私自寫給教皇的,要求離合的信恐怕已經能堆成阿爾卑斯山那麼高了。
就是這樣。
這裡再往回說貞德——當然在這之前還要說一下阿爾托利亞。如果阿爾托利亞能有貞德一半會忽悠人,那麼埃吉爾也就不用為此傷透腦筋了。說實話,盧福斯沒有功勞,好歹也有點苦勞。就這麼砍了也挺可惜的。
說貞德會收買人心,雖然說埃吉爾還沒有和貞德見過面。但是從一個側面就能看得出來。
埃吉爾給農奴們土地了哦——給農奴們土地了哦——是土地啊!!!!!是他媽的能長糧食的中世紀最重要的生產資料啊啊啊啊啊!
——然而農奴們仍舊不給埃吉爾面子。最多只是不公開反抗而已。暗地裡仍舊給法蘭西反抗軍通風報信。就好像二戰時候淪陷區的平民百姓一樣。天知道哪裡來的那麼高的覺悟,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好吧,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在埃吉爾徹底探查了法蘭西島的局勢之後,知道如果不下大本錢,是安撫不了這些法蘭西人的——貴族們都已經被他給砍了。中產階級基本上都不是鬧事的主力。那麼剩下的,就是數量眾多,而且苦大仇深的農奴們了。
這同樣牽涉到了埃吉爾對於自己的帝國之後的一個策略。在法蘭西島實行這一點,也有一個實驗的意義。
埃吉爾允許給予那些被殺死了的貴族們的農奴,自由民的身份,並且讓他們出錢,購買一份不超過十英畝的土地,連續耕種二十年,並且按時上交農業稅(這個是重點)以及人頭稅(也是重點),那麼這一份土地就會成為他的產業(之後被人吞併了那怪不了別人)。
當然了農奴一般來說身無長物。肯定拿不出市價十倍的價錢買地的。不過這個沒關係,他們沒有,埃吉爾有。埃吉爾代表諾曼王國借給他們。當然,也不能白借。要有抵押物品,抵押物品是什麼呢?就是農奴剛剛賒買了的土地。利息也不高,兩分的利。比如今的黑心猶太商人的高利貸低了不少。
如果農奴到期因為天災人禍或者本身懶惰,因此給不出利息,那麼對不起,作為抵押物的地盤就只能沒收了。
當然,這樣一來,農奴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獲得,好歹他們得到了自由民的身份,可以自由自在的去找工作。但是在如今這個還沒有工業革命,城市裡面手工業也不發達的時代。要怎麼才能找到一份工作呢?要如何才能養家餬口呢?自己已經不是農奴了,所以說不能再種地了啊。難道還要再次賣身為奴嗎?
誰說不是農奴或者自耕農就不能種地了呢?埃吉爾為此發明了一個很好聽的詞彙:農業工人。用天朝的,土一點的話說,就是長工。幹農活,之後拿薪水的那種。當然薪水並不會很多,勉勉強強能夠養家餬口的等級。
不得了,這已經是資本主義社會了啊——社會形態竟然一下子進步了這麼多,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當然,如果說在給國家繳納一份賦稅,之後再給國家繳納一份利息,最後給國家繳納一份貸款——這樣的壓搾之下,農奴仍然能夠拼了命的死撐二十年(不許提前還貸款),那麼埃吉爾也無話可說,反正他已經吃了這麼多年的利息,最後還拿到了一大筆的貸款。總歸是賺到了。
就這樣,一份極為公平的,雙贏的解放農奴法令(試行版),就在法蘭西島的土地之上開始實行了。獲得了土地的農奴們熱淚盈眶,對於諾曼王國的好感度直線上升,完全不知道這只是新一輪的壓搾的開始……
就這樣,埃吉爾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穩了法蘭西島地區的民心,順便的無恥屬性又增加了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