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婦張牙舞爪向自己撲過來,李伉皺了皺眉,如果對方是個男人,他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抬腳把對方踢到一邊,但是對方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婦,自己要是再抬腳踢的話,即使自己占理,恐怕不僅別人會看不過眼,就連自己也覺得不合適。《》
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就讓一個老婦和自己扭打,那樣的話更加丟人,於是他只能在老婦快要撲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用先天之氣將她的身子往一旁推了一下,於是一副在別人眼裡看來很詭異,也讓李伉感到意外的場景出現了,老婦來時兇猛,卻從李伉身邊滑了過去,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鬼啊!」老婦突然尖叫了起來,在地上用力的向後退著,看向李伉的目光充滿了驚懼,身子都有些瑟瑟發抖了,她是一個農村村婦,平時對鬼神怪力極為信奉,剛才她很明顯的感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用力推了一把一樣,這分明是遇到鬼打牆了,所以她才尖叫了起來。
房間裡老婦的兒子還有其他兩個人聽了老婦的尖叫,也都是一臉恐懼的看著李伉,其狀仿若真見鬼一樣,他們的想法大概和老婦一樣。
「什麼鬼怪的,不要叫了!」李伉被老婦叫的心煩,於是皺眉大吼一聲,制止了老婦的苦惱。
「你們去外邊找兩個管事的過來,今天這事必須說清楚,否則你們誰也別想走!」李伉指著完好無損站在房裡的兩個男人,冷聲吩咐道。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那兩個人哪裡還敢反抗李伉的命令,連忙跑了出去,但是馬上又苦著臉回來了。
「怎麼,你們兩個是管事的嗎?」李伉扶著王大方坐到了椅子上,看到那兩個人又回來了,就問道。
「不是不是,我們管事的被你給打暈了,來不了了。」兩人連忙搖頭,然後其中一人說道。
「王校長,你稍等一下,我出去看看。」李伉對王大方說道。
「你去吧,唉——」王大方擺擺手說道,然後又一次長歎了一聲,低下頭不願意抬起來了。
李伉又對王玲玲說:「玲玲,有我在,沒事了。」
「嗯,你去吧,我等你。」王玲玲點點頭道,她和王大方的心情不一樣,原本因為這件事的尷尬,所以就答應父親不告訴李伉,但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李伉的突然出現卻讓她心裡充滿了甜蜜,這種甜蜜把被李伉撞見自己父親醜事的尷尬給沖的無影無蹤了。
李伉向她點點頭,然後和兩個男人一起來到了院裡,這時候,被他打倒的那一群人已經掙扎的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李伉過來,眼中早已沒有剛才的囂張,只剩下畏懼了,這些村民大都沒什麼文化,所以有時候和他們講道理反而不如直接上前一頓老拳能夠贏得尊重,生於農村,長於農村的李伉深知這個道理,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
不僅是這些挨打的傢伙,就連沒有上前的那些婦女以及外邊圍觀的村民們看向李伉的目光都已經發生了變化,在農村,能打的人和當官的人都能贏得人們的尊重,相反有時候有錢人反而會引起這些人的反感,這是華夏九十年代農村農民的真實寫照。
李伉來到了院子裡唯一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那個他最先一腳踹飛的傢伙,轉頭問道:「他們就是你們的領頭人?」
「嗯嗯嗯。」跟他過來的兩人連連點頭。
「他和剛才房間裡的老太太什麼關係?」李伉問道。
「這是他弟弟丁老虎。」其中一人答道。
李伉踢了這個四十多歲,長著一張紫紅色臉膛,身材魁梧的傢伙一腳道:「起來吧。」
丁老虎被李伉一踢,哼唧一聲,睜開了眼睛,看到李伉站在他的身邊,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怒容道:「你***敢打我!」
李伉站在他的面前,淡淡的看這個還沒搞清楚現場狀況的傢伙,沒有出言阻止他。
丁老虎罵了一聲,卻聽到門口看熱鬧的人轟的一聲笑了起來,和他一起來的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帶過來的幾個準備讓她們對付派出所警察撒潑用的潑辣婦女也遠遠的縮在院子一角,不敢上前,就覺得情況有些不正常。
「老三,你過來。」丁老虎也不傻,在沒搞清楚情況前不敢再對李伉囂張,而是把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傢伙叫了過來,問道:「你們怎麼回事?」
老三就是在屋裡拉扯王大方的兩人中一人,他把丁老虎拉到了一邊,在他耳朵邊上一陣嘀咕,然後丁老虎看向李伉的目光就有些變了,原來的囂張沒有了蹤影。
「哈哈,這位兄弟,請問你和王校長什麼關係?」丁老虎臉色變幻了幾次,突然換成了一副哈哈笑的面容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一盒商陽本地產的一塊五一包的西路牌香煙,從裡面掏出一支來遞到李伉面前問道。
「我是王校長的學生,你們是什麼人。」李伉推開了丁老虎的西路香煙,並沒有給這個傢伙好臉色。
「說來話長啊,我們也是受害者啊!」丁老虎聽到李伉如此問,連忙擺出一個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到屋裡說吧,今天必須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否則你們誰也別走!」李伉對丁老虎說道,說完轉身往屋裡去了。
丁老虎亦步亦趨的跟著進到房內,看到自己的外甥滿臉血污,自己姐姐身上沾滿了塵土,坐在一把椅子上,看向李伉的目光充滿了驚恐之色,如此情形又讓他臉色變了變,他可是清楚自己這個老姐的脾氣,那可是一個沒理都能繞三分,得理更不饒人,仗著自己是女人撒潑耍賴,無所不用其極的人物,現在卻被嚇成這樣,其中必有隱情。
「坐下吧。」李伉拉了把椅子坐到了王大方身旁,儼然一副主人的面孔對丁老虎說道。
丁老虎也拉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他突然感到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給他的壓迫感被許鄉長給他的壓迫感還要強烈,竟讓他自己有些緊張的喘不過起來。
他卻是不知道,李伉整日接觸的那些人隨便一個站出來都能讓他心目中的大官,鳳凰鄉現在的許鄉長產生現在的感覺,而李伉自己也在和這些人的接觸中耳聞目睹,不知覺的染上了一些上位者的氣勢,此刻又刻意為之,自然氣場龐大,氣勢迫人。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帶這麼多人過來,究竟是想要幹嘛?」李伉問道。
「唉,老……,說起來這事我們也是受害者……」丁老虎歎了口氣,想要叫李伉老弟,但是最終沒敢叫出口,然後把事情的原委《》了出來。
原來整件事情都源於一個叫劉鳳香的外地女人,這個女人年齡三十三歲,據丁老虎描述長相俊俏,就像那畫上的仙女一樣漂亮,看起來就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但是李伉很是懷疑這個傢伙的審美,他可是瞭解時下鳳凰鄉農村人的審美最通用的標準:身體壯實能幹農活,胸大好奶孩子,屁股大生兒子,一切都是從勞動和傳宗接代出發,他口中的美如果按照這個標準的話,美不美還在兩說。
李鳳香是被一個她家鄉的人販子賣到丁老虎的姐姐家,給他的外甥趙安平,也就是那個被李伉打掉半口牙的傢伙做媳婦兒的,要說起來,趙安平只有二十六歲,劉鳳香比他大七歲,本來不般配,但是奈何趙安平長相奇醜,家庭條件又不是很好,所以到了二十六歲還沒有娶到媳婦兒,這個年齡在農村算是超齡青年了,再加上劉鳳香長的很漂亮,也就不講究那麼多了。
於是丁老虎的姐姐東拼西湊了五千塊錢,去年冬天從人販子手裡買到了劉鳳香給趙安平做媳婦兒,並擇了黃道吉日,準備過年前辦喜事,卻不想劉鳳香竟然在他們結婚前逃走了,結果是婚沒結成,還白白丟了五千塊錢。他們自然不甘心劉鳳香就此跑掉,所以一直在到處尋找劉鳳香的下落。
就在前幾天,丁老虎的姐姐打聽到鳳凰鄉一中校長王大方家裡來了一個叫李玉鳳的女人,和劉鳳香長得很像,於是她偷偷地過來觀察了一次,果然發現這個叫李玉鳳的女人就是從他們家裡逃走的劉鳳香,於是她就叫來弟弟丁老虎,另外又糾結了自己村裡的一些村民在第二日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向王大方討要媳婦兒。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王大方講述,王玲玲補充以及李伉自己猜測和整理的了。
王大方的妻子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只留下他和王玲玲相依為命,本來王大方不準備在續絃娶妻,想著把女兒拉扯大,讓她嫁了人,然後一個人過一輩子了,但是在年前女兒突然有了男朋友——這個男朋友就是李伉——他一想到有一天女兒真的要出嫁了,他一個人孤單的生活,心裡就不是滋味兒,重新娶妻的想法就漸漸的冒了頭。
湊巧的是,他很多年前的一個學生在過年後過來看望他,在和他喝酒的時候,王大方酒後吐真言,說出了自己想要再娶妻的想法,這個學生也大包大攬,說一定要給他介紹一個漂亮的,能配得上他的媳婦兒。
王大方在那天過後,本來已經把這件事情忘掉了,哪知幾天後,他的那個學生再次來了,真的要給他介紹一個女子認識,這個女子就是李玉鳳。
王大方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就被這個女子迷上了,想著如果有這樣漂亮的一個女子陪伴自己後半生的話,當真是一件美事了,於是他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下來。
於是李玉鳳就在小年過後住到了王大方的家裡,那段時間李伉他們還在金三角,而王玲玲也覺得這件事情是爸爸的私事,所以在開學後住到溫雅居的時候就沒有向王麗、陳妍和劉梅提起提,就這樣,一個刻意隱瞞,另幾個都不在家,這件事情李伉他們是一無所知。
李玉鳳在王大方家裡住了幾日後,就和王大方訂下了婚約,然後向王大方提起了她家裡有一個弟弟病重,需要十萬元的治療費,王大方和她相處幾日,覺得這個人誠實可靠,又想到有他的學生作擔保,不疑有他,就把自己的參加工作數十年大半輩子的積蓄除了給王玲玲留下來將來上大學時的學費後,全部給了李玉鳳。
哪知李玉鳳在得到錢後,第二日就不辭而別了,而他的那個學生也再也聯繫不上,到這時,王大方方知自己上當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他覺得再也無法隱瞞女兒,就把女兒叫回家,向她說了事情的始末,王玲玲理解他的心情,並沒有責怪他,相反還反過來安慰他,並準備把事情告訴李伉,讓他幫著尋找李玉鳳,但是王大方卻覺得丟不起人而阻止了王玲玲。
到了這裡,整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王大方被李玉鳳所騙,趙安平被劉鳳香所騙,實際上她們是同一個人,雙方都是受害者。
「那麼剛才你們是幹什麼?」李伉看了丁老虎一眼,沉聲問道。~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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