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正文]第o94章抽絲剝繭
「廖子,稍安勿躁,過來坐下,咱爺倆分析一下這件事情。」桑叔看到廖家輝焦急的在他面前轉來轉去,覺得有些頭暈,於是指了指身邊的一個白『色』塑料椅子示意廖家輝坐下。
廖家輝在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還不停的往別墅『門』口望去。
「廖子,依你看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誰在背後指使的?」桑叔端起他面前的一個白『色』圓桌上的茶杯淺酌了一口後,慢條斯理的問道。
「不是柯藍那個臭『女』人還有誰?」廖家輝狠聲說道,以他的看法,目前最有可能暗算他的就是王麗和柯藍兩人,而王麗初來乍到,她的可能『性』顯然要比柯藍小的多。
「柯藍?是柯老頭的孫『女』兒?」桑叔問道。
「是的,就是她。」廖家輝點了點頭說。
「柯藍和你打過不少『交』道吧?」桑叔又問道。
「是的,這幾年她一直是柯氏集團美國方面的代表。」廖家輝道。
「據你這幾年對她的印象,她是不是能夠做出找人催眠你這樣的事情呢?」桑叔像在『誘』導一個小學生一樣問著廖家輝。
廖家輝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個『女』人總的來說還是光明磊落的,而且據我所知她在香港的關係網僅限於集團內部和幾個與公司有來往的客戶。」
桑叔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著廖家輝等著他繼續。
「桑叔,您說暗算我的人可能另有其人?!」廖家輝有些驚疑的問道。
「我沒這麼說,一切都是你說的。」桑叔笑道,他的樣子讓廖家輝不由的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廖子,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寬一點,不要把死盯在柯藍一個人身上,或許從她身邊的人身上能夠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桑叔道。
「柯藍身邊的人,你讓我想想。」廖家輝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這幾天還真有一夥人和柯藍接觸的比較頻繁,只是這一夥人就是幾個小孩兒,應該不會是他們吧。
「桑叔,這幾天真有一夥人和柯藍走到比較近,不過據我觀察,他們就是幾個從內地到香港來的小孩兒,還有幾個大人跟著,應該不是他們吧。」廖家輝對桑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只是小孩兒那麼簡單嗎?」桑叔問道。
「應該是吧。(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廖家輝答道。
「什麼叫應該是,廖子,我覺得這件事你要馬上核實一下,說不定突破口就在他們身上。」桑叔瞇著眼睛對廖家輝道,他的眼神讓廖家輝感到很不舒服,似乎他變成了桑叔的難以逃脫的獵物一樣。
「好的,桑叔,我馬上派人核實。」廖家輝道。
「我派兩個人協助你一下,他們和警方很熟的。」桑叔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按了幾個號碼打了出去,不大會兒的功夫,從別墅外邊兒進來兩個人,一個高瘦,鼻子上架著金絲邊眼睛,顯得文質彬彬,另一個矮胖,圓胖臉上一雙小眼睛『精』光閃閃,給人一種特別市儈的感覺。
「這兩位是阿文和阿吉,這位是柯氏集團的廖董。」桑叔給雙方做了簡單介紹,然後開『門』見山道:「阿文,阿吉,一會兒你們兩個協助廖董的人調查幾個人。」
而廖家輝也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大哥大,給自己在集團的幾個親信打了電話,並做了安排,然後讓阿文和阿吉兩人去了。
「廖子,在他們沒有回來之前,陪叔喝會兒茶,做大事的人要能沉得住氣,想當年,你叔我還是香港洪『門』的一個小馬仔的時候……」桑叔陷入了對自己光輝人生的回憶之中,雖然廖家輝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但是還是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狀,並不是點頭做心領神會狀,桑叔講到『精』彩的地方,還要故作驚訝狀。於是淺水灣新義安老大桑叔的別墅裡,出現了一幕和華夏國內某些下屬在聽取領導們談話時及其相似的場景。
兩人在別墅外草坪上坐了有一個多小時,阿文和阿吉還有柯氏集團的兩個員工從別墅外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過來,廖家輝暗自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道,救命的終於來了。
「阿文,調查的怎麼樣?」桑叔也停下了對過去光輝歲月的回顧,問道。
「桑叔,這幾天柯藍以及她的表妹王麗主要和照片上的這幾個人有過頻繁的接觸。」阿文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張打印紙,上面赫然引著李伉林靜等人的照片,邊上還有他們的簡單介紹:
李伉,王麗的義弟,來自雙龍國,五天前乘一艘哥斯達豪華郵輪來到香港,到港當日在太子商廈為了搭救他的『女』友,孤身潛入商廈,親手殺掉了三名持槍歹徒。
阿秀,和李伉關係曖昧,來自雙龍國,五天前和李伉成同一艘郵輪到港。
珍妮,據說是李伉的義『女』,來自雙龍國,五天前和李伉乘坐同一艘郵輪到港,與今天上午被港督和一白人男子接走。
林靜,來自華夏內地,李伉『女』友,據說是內地某高官孫『女』。
魏淑賢,林靜母親。
……
「廖子,這幾個人哪個都不簡單啊。」桑叔把印有李伉等人的打印紙遞給了廖家輝,忍不住感歎道,他有些心驚,到了他這個位置,對於雙龍島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雙龍島在香港地下的勢力不會弱於他們新義安。
而林靜的來歷也讓他有些心驚『肉』跳,華夏某高官這幾個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92年的時候,香港回歸已成定局,桑叔不得不為自己在香港回歸後的出路考慮,如果這個時候得罪了內地的高官,天知道香港回歸後會不會為自己帶來更大的困擾。
「這個李伉我想起來了,昨天我被人催眠做轉股手續的時候,他也在現場,而且和柯藍有說有笑的,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義姐王麗突然得到了我的全部股份而『激』動,反而當事人王麗一臉『激』動的樣子。」廖家輝指著照片上的李伉道。
「嗯,看來這個李伉確實可疑,他既有動機,也有能力,而且據我所知,雙龍島在香港的勢力中確實有一個催眠大師存在。」桑叔點頭道,一切似乎開始水落石出了。
「桑叔,那還猶豫什麼,我們應該把這小子抓起來,從他那裡得到我被催眠的證據,我的股份就可以要回來了。」廖家輝有些『激』動,就連說話的語都快了很多,臉『色』也有些紅。
桑叔沒有理會廖家輝的叫囂,久經風雨的老傢伙已經意識到了打印紙上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試想一下,能夠孤身潛入劫案現場,並親手殺掉三個窮凶極惡的持槍歹徒,會是普通人嗎,如果他真聽了廖家輝的話,貿然派人去抓這個少年,估計這個少年隱藏起來的尖利爪牙就會『露』出來,毫不客氣的摧毀一切威脅到他和他的朋友安全的危險存在。
「廖子,這件事恐怕有些複雜,還得從長計議。」桑叔拿起打印紙又仔細看了一遍,放下後對目光灼灼看著他的廖家輝說。
「阿文,你去拿我的『私』人名片找這個李伉,就說我桑叔請他今晚到我家裡來做客,希望他能夠賞臉光臨。」桑叔對站在一旁的高瘦金絲邊眼鏡道。
金絲邊眼鏡轉身出去辦事去了。
「桑叔,您怎麼變得這麼小心了,不就是一個小孩子嗎,值得您老這樣?」廖家輝在一旁看出了桑叔的慎重,於是好奇的問道。
「廖子,你覺得一個普通的少年能夠坐得起歌詩達那樣的豪華郵輪嗎,這艘郵輪現在還在維港泊著,另外你覺得一個普通的少年敢孤身潛入劫案現場,還親手殺掉三個持槍劫匪,還有,據我所知,雙龍島的那個催眠大師史密斯是個桀驁不馴的傢伙,一個普通的少年能驅使得動他嗎?」桑叔一連串的問題把廖家輝給問暈了。
「桑叔,我們的股份怎麼辦?」廖家輝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問道。
「先我們要確定幾件事情,一是這個李伉到底是何來頭,二是找人暗算你的人是不是這個李伉。」桑叔答道,他沉『吟』了片刻對廖家輝道:「廖子,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的股份要不回來了。」
聽了桑叔悲觀的話,廖家輝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差點就休克了過去,他強打了一下『精』神問道:「桑叔,您請李伉來您這裡的目的是?」
「桑叔我要試探一下這個李伉,看看他到底是龍還是蟲,是龍的話,廖子,就此罷手吧,這個李伉還算是仁義,還給了你九千多萬美元,除去我的股份,你差不多還能剩餘七千多萬吧,知足吧。」
「桑叔,他要是條蟲呢。」
「蟲子?如果他真是條蟲子的話,我會幫你把他捻的粉碎!」
…………
中午廖家輝並沒有離開,而是和桑叔一起共進了午餐,吃過飯後,桑叔有午休的習慣,差人給廖家輝安排了個房間,然後他午休去了。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桑叔從臥室裡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就看到阿文和廖家輝坐在客廳裡說著什麼,於是走了上去。
「阿文,找到李伉了沒有?」桑叔問道。
「找到了,但是他說晚上他已經有約了,所以就拒絕了我們的邀請。」阿文答道。
「你沒提到我的身份?」桑叔皺了下眉問道。
「提了,他說他對新義安不感興趣,也沒必要赴您老的約。」阿文道。
「有點兒意思,這樣吧,廖子,咱們下午一起去會會這個李伉,順便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約。」桑叔笑了起來,對廖家輝道。
廖家輝看到桑叔笑意盈盈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興奮,因為他知道,當桑叔這個表情的時候,往往是他憤怒的時候,桑叔震怒,後果會很嚴重的。
「好,我們一起去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廖家輝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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