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到底怎麼回事?」林曉可將事情都交給手下後就急匆匆地趕回自己的倉房。姬小天正靠在一張沙上,臉色陰沉地在喝著茶。
「事情和那個鬼臉脫不了干係,這次做的太過份了。」姬小天聲音不大正常,這事情要是給蕭寶山知道了,以他的個性,不帶人來拚命才怪。
「到底生了什麼事?」林曉可聽得一頭霧水。
「島上的東西我已經處理過了,本來……」姬小天將事情告訴林曉可。林曉可張大嘴說不出話來,她可不是姬小天。
一直以來林曉可都是從好的一面去看世界,朱琪的遭遇對她來說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怎麼,怎麼會這樣。朱琪是為了救他們才來的啊,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這種生物槍林曉可可也是吃過苦頭的,那種痛楚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
「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更不要讓人知道我曾經插手。朱琪是個聰明人,醒來之後她一定會現記憶中有斷層,如果知道我插手其中,她一定會想到什麼,那時候就不好收拾了。」姬小天叮囑林曉可道,告訴林曉可就是要林曉可替自己掩飾。
「可是,我們不說還有那些人啊。」林曉可說的是那些被抬上船的所謂人質。「哼,他們永遠沒有機會說的,你記住我的話就可以了。」姬小天揮揮手,「我來就是為這事,這就要走了。」
「這麼快?」林曉可有點捨不得。漫長的歲月使她不會像素羽涵一樣有那麼多小兒女之態,但也希望姬小天能多陪陪自己。
「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弄不好會搞成修真界的混亂。聽話,我會盡快去找你的。」姬小天輕擁一下,在林曉可的額頭啄了啄。
「早點回來。」林曉可伏在姬小天膝上,眼神顯得迷離。「不要送我,不然會有人懷疑的。」姬小天拍拍林曉可,消失在林曉可的面前。
不說姬小天崑崙趕去,再說他離開扶桑城後的事。姬小天走後,唐神恩被唐野夫人服侍著梳洗一番,洗下了二十年的污垢。
唐野夫人多年夙願得嘗,自然也滿心歡喜,全然不覺得疲倦。洗盡塵埃的唐神恩露出風神俊朗的外貌,難怪當年會得到唐野夫人的傾心,等到換上新衣出現在大家面前時,綰貞和素羽涵都已經認不出他了。
「傻孩子,你怎麼還在呆啊。快叫爸爸呀。」唐野夫人含笑道。「爸爸,爸爸。我有爸爸了。」唐綰貞先是呆了半晌,此刻才回過神來。
以前被人欺負時,唐綰貞多希望自己有個爸爸能給自己支持。能有爸爸陪著自己去遊樂場,去學校。唐神恩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唐綰貞,抱住撲到自己懷裡的唐綰貞,忍不住老淚縱橫。
「你,你們哭什麼,這是喜事啊,我們一家終於團聚了。」唐野夫人叫別人不要哭,她自己倒先忍不住了,溫馨的一幕看得素羽涵眼中濕濕的。
「小橋,我們能有今天,要好好謝謝方大師和姬居士了。」唐神恩到底是男人,第一個回過神來。「是啊,神恩。」唐野夫人幸福地靠在唐神恩背上。
「綰貞,好了,不要哭了,去給菩薩上香禱告。」唐神恩扶正綰貞的身子。綰貞溫柔地點點頭。反正唐野夫人的房間是徹底毀了,一行人來到大殿,綰貞點上香,和雙親在如來的神像前拜了幾拜。
「哎,想想這二十年,真像一場夢啊。」唐野夫人有些感慨地道。「是啊,讓你一個人帶大女兒,苦了你了。」唐神恩深情地看著唐野小橋。
「不,你才真的受苦了。」唐野夫人搖搖頭,反握住唐神恩的手。四目對視,雙唇慢慢接近。「咳,咳。」素羽涵重重的咳嗽兩聲。「看你,當著孩子們……」唐野夫人嬌羞地低下頭,將責任都推到唐神恩頭上,唐神恩只好尷尬地乾笑兩聲。
「好了,你們都去睡吧。」唐神恩對綰貞和素羽涵道。「嗯,爸爸,晚安!」綰貞雖然想多和父親說說話,不過她也知道這時候母親需要時間和父親單獨相處一會,硬是將想看熱鬧的素羽涵給拉了出去。
「這兩個孩子。」唐野夫人搖搖頭。「是啊,謝謝你將女兒教得這麼好。」唐神恩輕聲道。「你說什麼話呢,女兒是我們兩個人的。」唐野夫人嗔怪道,負氣地別過身子。
「是,是,是我不好。」唐神恩連聲陪不是,一時間神殿充滿了呢喃,「不要再這裡,這裡,這裡是神殿。」唐野夫人的聲音顯得沒什麼威力。
「嗯,嗚,俄,啊?別摸哪裡。」聲音慢慢朝著客房的方向而去……
「好熱情呢。」神殿後探出綰貞和素羽涵的頭,調侃綰貞道。「你還說!」綰貞氣道。兩人扭成一團。
「好了,好了,綰貞,饒了我吧!」素羽涵喘著氣。「哼,看你還敢!」綰貞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
「走吧,回去睡了。」
「天晚了,是該睡了。綰貞,你真的不理小天了嗎?」素羽涵隨口問道。聽到姬小天的名字,綰貞的忽然一頓。
「不要提他。」綰貞道。雖然契約不夠完整,但終究有著一些聯繫,說不想那是騙人的,怎麼說姬小天也是綰貞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綰貞,還在生氣啊。小天他一定有他的道理,等他回來我幫你問問。」素羽涵想做和事佬。「不用了,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了,羽涵姐!」綰貞固執地道。
「哎,算了,隨你吧。」素羽涵見綰貞不想提姬小天,也不勉強。現在綰貞在氣頭上,說什麼她也聽不下去的。
回到綰貞的房間,兩人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綰貞和殿下的婚事也沒人再提。倒是羽森武館派人來找姬小天,聽說姬小天不再,那人顯然一愣。
當天羽森葉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姬小天挑戰的,這拒不應戰在瀛洲可是最為人所不齒的。不過姬小天不在他也沒轍,只好灰溜溜地轉了過去,不想過了一會人又來了,這次好像得到高人面授機宜。
「你怎麼又來了?」素羽涵和綰貞還在正堂沒離開。「我家小姐請來扶桑城所有武術界人士,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的,都在等著姬先生呢。」羽森武館的人道。
「我們也沒辦法,他確實離開了。」綰貞回答道。「難道說泱泱大國連個有膽量的人都沒有嗎?」請將不如激將,雖然只是個下人,他倒也會用激將法。
「誰說的?」素羽涵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反駁,那邊倒有人接過話頭,6瑩帶著侍衛從客房處轉出來。「6瑩!」素羽涵和綰貞都認得她。「什麼人這麼猖狂,居然在這裡大放厥詞。」6瑩友善地朝著綰貞和素羽涵頷為禮。
「這位是?」羽森武館的來人可不認得仇瑩。「這是華夏來的6瑩中校。」綰貞是主人,不能太失禮,給雙方介紹。「6瑩中校?6瑩中校有不同意見嗎?」羽森武館這人倒還能不卑不亢。
「姬先生只是不願和你們家小姐計較,你們該慶幸才是。」6瑩以前吃過姬小天的虧,那時候不清楚,但隨著自身武學的精進越知道姬小天當日那看來悠閒行止的困難之處。
「是是,但是就怕武館來的那些人不知道,只怕到時候會對貴國武士有所誤會。」一句話反堵得6瑩說不出話來。
「哼,既然如此,就讓我代姬小天應戰就是。」6瑩衝動地道。唐綰貞想要阻止已是不及。那羽森葉,單論功夫,綰貞也是不及她的,但現在6瑩話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帶路吧!」6瑩道。「罷了,羽涵,我們也去看看吧。」那羽森葉刀法伶俐,殺氣極重,6瑩此去實在讓綰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