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來這裡的,你好!」姬小天平時對誰的態度都是一樣,不卑不亢。「先生,你穿這身裝束真合適,不像那些人。」迎賓小姐由衷地說。「哦,有很多人這麼穿嗎?」姬小天約略聽朱越雷提過這事。
「是啊,以前羽涵學姐拍的一部片子,男主角就是穿這身衣服,後來弄的學校男生都穿成這樣。就不知道他們穿著有多難看。」迎賓小姐道。這話倒不是胡說,這種寬大的袍服,和一般的睡衣差不多。一般人穿著多少顯得有些懶散,只有配上姬小天本身飄逸的氣質才恰倒好處。
「哦?你也是學院的學生嗎?你叫什麼?」姬小天剛看到朱琪進更衣室,看她手上那一大包,估計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我叫馮媛,你叫我媛媛或者小媛都可以。伊頓學院的條件是全國最好的,不過費用也高,我就趁著沒課時到這來兼職。這裡很多學生都是的呢。」馮媛是個很活潑的女孩子,很快就和姬小天混熟了。兩人天南海北地閒聊起來。姬小天現,對比朱琪等同齡人,這個馮媛顯得太老成了。
「走了。付錢吧!」朱琪終試完了衣服。「哦,給。」姬小天拿出信用卡遞給馮媛。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錢的概念,錢在他看來只是一堆數字而已。
「砰!」就在馮媛轉身的當口,一子彈穿過店門的厚玻璃射在剛才馮媛站的位置,巨大的聲響嚇得馮媛燦爛的笑容立時僵住,粉臉煞白。剛才若不是姬小天推了她一把,恐怕子彈現在的落點該是她身上的某個位置。
「哎呀,好可怕,好可怕!」桑風拍著自己的胸口,想要朝姬小天身上靠,姬小天依然還是退後一步,讓開熱情的擁抱。剛才的子彈是通過遠程狙擊槍打過來的,兇手至少在三千米以外。街上已經響起警笛聲,同時街道上也開始戒嚴,所有人都不能離開房子,以免受傷,警察紛紛朝著子彈射來的方向奔去。
「形式主義。」朱琪很不高興地嘟起嘴。這麼一戒嚴,至少得兩個小時,可能還更久,把她的計劃全打亂了,每次都是放馬後炮,誰放了一槍還在那等你去抓啊。自從凶狼事件以來,只要一有事就是區域戒嚴,弄得正常的次序全被打亂。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伊頓學院可都是未來的精英,既然沒能力緝拿兇手,通過戒嚴盡量減少傷亡就成了他們唯一能做的。
「琪琪啊,別生氣了。正好,今天就留在這兒陪陪我吧。」桑風很親熱地擁住朱琪。「不要你抱,天閒你抱我。」朱琪一把將桑風推開,硬擠到了姬小天的懷裡。
「桑風啊,你這夥計是不是和誰結仇啦?」朱琪不管姬小天正皺著的眉頭,硬是窩在姬小天懷裡,還用頭不住在他的身上蹭,閒極無聊沒話找話說。
「沒有啊,她能和誰結仇?」桑風對於招募的店員底細可是很清楚的,而且他雖然多少和黑社會沾點邊,偏偏卻怕事,如果馮媛有問題,說什麼彼得也不敢用她啊。
「我知道,你緊張什麼?對了小媛,你是不是又拒絕了哪個公子哥啊?」朱琪一邊撒嬌一邊問道。其實說起來伊頓學院的美女很多,之所以被素羽涵等當選校花,除了美貌外還有就是能力。她們五人多少都有一項特殊的技能,而且家裡不是一般的有錢,不然普通人誰有心思花那麼多工夫打扮。
所謂十八無醜女,只要不是長的那麼歪瓜裂棗、五官不全的,好好打扮一下都不會太難看,當然想要找到特別漂亮也很難。就說這個馮媛,其實馮媛的相貌並不比朱琪等差多少,可是那身穿著打扮就差了許多,缺少一種貴族的氣質。像馮媛這種貧窮出生的女人,自然會引得一些喜歡玩弄女性而又不想承擔責任的公子哥注目。
「沒有那麼複雜,還是讓我來替她說吧。」一個很陌生而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順著聲音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店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戴著高高的黑禮帽,一身黑色燕尾服,作典型的西方魔術師打扮。不同的是他的臉上還套著一副化裝舞會才會用到的眼罩。
對面的魔術師擺出一個西方典型的紳士禮,躬了躬身子,很有禮貌地道:「幾位好,我是偉大的催眠師拉博。很抱歉,我是來取你們性命的,死亡是一種很紳士的行為。」
文雅的動作,謙讓溫和的聲調,偏偏說出冷酷無情的話。「哇,好,好有型啊。」桑風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捏著蘭花指,搖擺著x步迎了上去,一把拉住那魔術師的手,「答零,你好。我叫桑風。」邊說還邊拚命眨著眼睛。、
拉博只覺得渾身毫毛都豎起來,忙一把掙脫桑風的手。那魔術師的眼中開始閃現妖異的光芒,「答零,為什麼我動不了了?」桑風想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馮媛此刻臉上一片煞白,好像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樣,嘴唇不停蠕動,卻說不出話來。「哎,好可憐的孩子!」拉博走到馮媛的面前,修長的指甲摩擦著馮媛動人的臉龐,「為什麼要反抗我們呢?哎,現在卻要我來做這辣手催花的事。如果你就這麼忘記所有事不是很好嗎?」拉博拇指泛著藍光的指甲,順著馮媛的臉移到咽喉,眼看只要劃破一點皮膚,馮媛就要喪生在拉卡爾手中。
「你去死吧。」站在一邊的朱琪對於拉博目中無人的態度早就不滿,飛起一腳踢在拉博的小腹上。「嗚,你……」拉博優雅的動作再也維持不住,痛苦地摀住小腹,「你,你該動不了才是。」
「哼,就你那種低級的催眠術?本姑娘才不放在眼裡。」始作俑者的朱琪得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催眠術最大的弱點就是對於意志力很強的人,根本無法揮預期的作用。朱琪的意志力或許不是很高,但她習慣了任性妄為,拉博一時沒留神就讓她掙脫了控制,而且最要命的是,催眠師想要催眠別人先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現在小腹的劇痛讓他說話都困難,哪還能使用什麼催眠術。
「我就說你不行,看來還是需要我啊。」今天這裡似乎熱鬧得很,那一槍彷彿只是為將警察引走而已,這些人才是今天的主角,嘲諷拉博的是另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淡青的袍子比姬小天的還寬上好幾倍,特別是兩隻袖子,幾乎有三尺寬。臉上一樣蒙著一張臉譜,看不清本來面目。「你不要……說……說風涼話,我不過……不過是一時失手罷了,真要這次任務出了差錯。上面歸罪,你……你也跑不了。」拉博還沒從朱琪剛才致命一擊中回過神來。
「哼,我可不是你,沒事就知道耍酷,不死算你命大。」來的人不客氣地道。當然說歸說,這人似乎也很在意拉博說的「上面怪罪」。
「朱琪小姐,你好!我是董天,大天師。你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雖然他確實很欠揍。」鬼臉人語帶嘲諷道。「你認識我?」朱琪被叫出名字顯得很詫異。「哦……朱琪小姐的大名誰沒有聽說過?」天師回答得很不自然,語氣轉的甚是生硬,「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是不關你們的事,可是你們來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我會讓你們死得完美無暇的。」
天師不給朱琪思考的時間,默不做聲地從懷中摸出一個木人偶,遠遠以人偶對著朱琪,另一隻手中捏著一支足有三寸長的細針,衝著人偶的心臟紮了下去。
「傀儡術?」姬小天再也不能夠袖手旁觀了,這董天剛剛一出現,姬小天就已經將他認出來了,這一針到底,朱琪可就要香消玉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