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山死死的握住雙拳,誰曾想到凶狼在瘋狂之後,還有這樣的理智去藏拙,他很想上去,替姬小天擋下以後的攻擊。
姬小天經過與凶狼的戰鬥,現自己的潛力還有極大地挖掘空間,自己提升的實力也還有很多沒有覺醒,因為自己進步得太快了,很多東西都來不及領悟,真正的戰鬥力也無法揮達到極點。
事實上,公主給他的練體訣法,本身就是一種攻守不衡的武功,它的防禦極高,但攻擊力卻及不上很多武功,以至於與凶狼纏鬥了如此的久,卻無法對他造成最大的傷害。
因為以前對付的敵人實力實在太遜太弱,姬小天不覺得自己的攻擊力會有不足,雖然恢復力驚人,但是缺陷依舊存在,甚至公主指出這一點的時候,姬小天當時也只是一笑,沒有放在心上。
被凶狼連環的幾下擊打,力道大的驚人,身在半空中的姬小天,卻什麼都聽不見,此時的姬小天,現眼前出現了一個黑洞,仿若門一剎那被自己打開了。他早已經忘乎天地,忘乎一切,全身心都沉浸在獲得新力量的玄妙感覺之中。
他感到自己漫步在地獄之間,到處都是痛苦、受難和毀滅,手舉手輕重,就是很恐怖的力量……
冥冥中,彷彿有無數的鬼魂張口伸手向自己索命,向自己不停地號哭、哀嚎和咆哮。但姬小天感覺一點兒也不害怕,他現自己漫步天空,越在痛苦之上,虛空而上,任何東西都無法觸及自己,在自己的痛苦經歷下,眼前所有一切,都變成渺小和不實……
有那麼一種感覺,在這一片範圍中,自己就是強力的主宰,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擊敗對手。
可是當姬小天準備使用這種挾帶著無比痛苦、殘酷折磨和無情毀滅的恐怖力量時,卻驚愕地現自己的心魂在黑暗中迅脫出,黑洞一閃而沒,也許整個過程都沒有一秒鐘。
玄妙感覺在姬小天心魂回歸的剎那,炸碎了,難道這就是先天的境界,二者之間的差距竟然差這麼多,這種力量的感覺,讓他很迷醉,而緊追而來的凶狼的拳頭,被姬小天的身體給彈開了。
「咦?這麼可能?」凶狼的眼睛瞪得幾乎脫眶而出,黃金色的面具閃閃的著光芒,他的拳頭竟然讓對方的護身氣勁彈飛了?這要什麼程度的強者才可能做到?
恐怕需要華夏武者的宗主實力,才有這種可能吧?凶狼簡直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自己的拳頭,就連修練了過七十年的狼王也不可能這樣的震飛。
面前對手,他看出來姬小天在剛剛的一系列追擊中,明明已經達到極限,他瀕臨崩潰,毫無還手之力,怎麼可能會有餘勁震飛自己的拳頭?
凶狼的黃金面具驚疑之間,忽然現姬小天向他伸手了一隻手,緩緩地伸過來,那鮮血汩汩的口中,依然是很輕鬆的笑道:「你注定是我前進路上的墊腳石,讓我逐步攀升……」
凶狼心中一顫,隨即冷笑,受此重傷還想嚇唬自己?這是找死!他迸巨力,準備一拳將面前這個年輕人像之前那樣,轟飛天空。
在他重拳轟出的剎那,凶狼忽然驚愕地現,一隻冰冷森寒的修長手指,不知什麼時候,已捏上了自己的咽喉。
凶狼大驚,眼前狼頭的黃金面具,被那修長的手指捏碎,露出他瞠目結舌的表情。
他並不是沒有受過殘酷痛苦的訓練,相反,凶狼身體的強度在變異達到最強之後,足可抵禦手槍子彈的近距離射擊。
普通武者不挾帶內勁震動臟腑的拳勁,他根本可以無視。抵禦痛苦方面,他完全可以意志強行忽略一定程度的痛苦,普通種類的打擊,對他來說,幾乎等同撓癢。
凶狼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因為抵禦不住痛苦而全身酸軟失控的一刻,他一向相信自己即使被人腰斬,僅剩半身,也還可以繼續戰鬥。可是他被姬小天捏中咽喉之後,驚駭地現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在死亡陰影下襲體而來,更可怕的是……
他感到痛極,完全無法忍受,心魂也恐懼得難以自制,想拚命大聲叫喊出來,卻怎樣也無法出聲音。
凶狼第一次現自己還有恐懼這種情緒,他第一次現自己的手還會顫抖……這麼可能?這一定是錯覺,是幻術,是這個年輕人在搞鬼,他想利用幻術來嚇唬自己!
凶狼拚命想大吼一聲,洩出心中的負面情緒,可是他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這種痛苦已經越了人類地忍受極限,死死地捏住。差點沒有頭顱在脖子上扭斷下來。如果能夠痛苦地哀嚎。洩出心底地呻吟。也許會好一點。可咽喉像魔氣堵住似地。完全嘶吼不出來。
凶狼一頭砸在擂面上。痛苦地用頭狠狠地石板。希望借助外表地痛苦。來壓制骨頭裡地痛苦。皮肉地痛苦。他根本不在乎,可是這一種是鑽在骨髓裡痛苦。讓他無法忍受,他停頓了下身形,轉身向後逃去。
「想走?」姬小天冷笑了下,朝著狂虎遁去的方向趕去盞茶的功夫,遠處出現一個人影,正是凶狼。朱越雷大駭,凶狼既然捲土重來,難道有了援兵?可是等到近了這才現,凶狼居然是兩腳不動,就這麼像個鬼似地朝這邊飄了過來。
「怎,怎麼回事?」朱越雷嚇得舌頭都打結了。當警察的第一天,他就已經有了殉職的覺悟,不過和鬼打交道,實在是沒法不害怕。
「朱廳長你害怕什麼?我把凶狼抓回來了。」姬小天從凶狼的背後跳出來,失去支拖的凶狼,彷彿爛泥似地軟倒在地上。
「老闆,你怎麼來了?」見到凶狼被抓,蕭寶山撐起受傷的身子。「沒什麼,看到你有危險而已,來的有點晚了。」姬小天不想讓人知道,他眼睜睜的看著蕭寶山被打傷,這般說道。
「對了,你沒事吧?」姬小天現蕭寶山胸前的血漬越來越大,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雖然蕭寶山說的輕鬆,姬小天卻現不對,忙一把扯開蕭寶山胸前衣襟,兩個見骨的指洞呈現眼前,而且似乎還傷到心肺。
姬小天面色一變,「不要說話。」往蕭寶山的身上輸了一道練體的真氣,這練體訣法本身還帶著些身體修復的功能,暫時止住了蕭寶山身上的流血,阻止了傷口的繼續惡化。
「姬先生?」朱越雷一臉崇敬,想是他又想叉了,以為姬小天是那種返老還童的世外高人。看朱越雷一臉癡呆像,姬小天哼了一聲。
「嗯,這凶狼沒錯吧?」姬小天用一手叉住昏迷的凶狼,把臉給朱越雷看了看。「哦,什麼?」朱越雷的注意力正被蕭寶山的傷口變化吸引,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我說這是凶狼吧?」姬小天又問了一遍。朱越雷記起正事,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老失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沒錯。是他!」
「那就好,我聽說這傢伙的懸賞已經到三億了。人給你邀功,賞金歸我,相信這樣可以堵住說你壞話的嘴了,這樣你的總警司還有機會。」姬小天直言不諱。
「哦,好,好!」朱越雷連聲道。以這凶狼的案底,把他交上去,自己至少能把個副字拿掉,至於賞金,那本就該是姬小天用命拼來的。
那邊的朱越雷,早就向總部出了求援的消息,過了一會一大幫人才匆匆趕來,將凶狼五花大綁,關進一輛重重鐵鎖的囚車。
由於擔心蕭寶山的傷勢,姬小天跟誰著朱越雷一起趕往京都,因為蕭寶山所殺的人為凶狼同黨,定義為恐怖分子,蕭寶山這次去京都只是走形式,為的就是洗掉這罪名。
果然如朱越雷所預想的那樣,凶狼背負了十六國的通緝令,如今被擒,鑒於他的功勞,朱越雷正式被中央任命為警視廳總警司,如願以嘗地去掉了那個副字。而有他的幫助,十六國三億多的賞金,也很快交到姬小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