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駿馬,馱著兩名年輕女子從長街上走過,自始至終,她們都好像沒有發現路邊的馬戲團搭建的戲台處發生的命案似的
走出去幾十米,那坐在後面的女子小聲的對前面的女子說道:「過去了」
前面的那女子頭上戴著一個遮擋陽光用的斗笠,身上穿著一件素衣,而那後面的女子則穿著一身花衣裳,但是兩人衣服的質地顯然的並不是很好,只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那一種
素衣女子並沒有說話,相反的,她在斗笠之下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
馬戲團那處的幕布忽然一陣晃動,似乎有人離去
不多時,一對官兵來到了命案現場,他們很快就將現場封鎖,又挨門挨戶的敲門,尋找目擊證人
街坊們這才都鑽出門來,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著
帶頭的官兵聽聞手下講這馬戲團全是外來的,二話沒說,帶著幾個手下便回去了,留下一些兵士直接收屍拆台
卻說那騎馬而行的兩名女子,轉過了幾條長街之後,來到了一條極為安靜的巷子
馬蹄聲「踢踏踢踏」就像是踢在人的心頭上一般
忽然,巷子前方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坐在後面的喘著花衣裳的女子緊張的握住了前面素衣女子的雙臂
而那素衣女子,卻是一點也不慌亂,雙手微微發力牽引著馬頭,同時雙腿踢著馬腹,神奇的是,那馬兒竟然閉上了雙眼任憑素衣女子的牽引,向前走去
一馬兩人,走進了那片模糊之處,消失不見,但是那馬蹄聲,卻還在響著,此時的場景詭異到了極點
片刻之後,巷子中傳出了一身陰冷的歎息:「白眼小宇名不虛傳」
隨著這聲歎息,巷子之中的模糊漸漸消失不見
而那一馬兩人,已經走到了巷子的另一頭,即將出去
素衣女子勒住馬韁回首一撇,看著某處空空蕩蕩的地方,說道:「吸魂大法,禍害深重」
「你走」
巷子之中忽然出現一股怪風,向著外面旋去一出了巷子便消失不見
白眼小宇輕輕的說道:「沒事了」
坐在她身後的小梅這才睜開雙眼,她的臉色煞白,顯然剛才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我們出城」白眼小宇雙腿微提馬腹,驅使馬兒繼續向前
而小梅卻忽然說道:「他要來了是嗎?」
白眼小宇沒有說話但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看著他」小梅倔強的說道
白眼小宇歎了口氣然後撩開面紗,看了看天空之中的圖畫說道:「看那裡也一樣,並且,你留在這裡的話,只會讓他分心」
小梅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她便安心的隨著白眼小宇往城外而去
夜幕來臨的時候,她們兩人已經出了城
在城外十里處的一座山頭上,白眼小宇將馬兒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走到了小梅升起的火堆旁,坐了下來
她看著天空之中的圖案,說道:「你知道嗎?我們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我們擔負的使命也不一樣,而你我的使命,都已經完成了,所以我們現在只需,也只能夠坐在這裡靜靜的等著,靜靜的看著」
小梅似懂非懂,她撐著頭看著天空的那副畫面,說道:「我只知道,他會來,他會在這裡成為舉世矚目的英雄,而我會看著他成為英雄」
「你哪裡來的自信?」白眼小宇問道
隔著篝火,初春夜裡的寒意依然十足,但是小梅的臉上卻泛出了紅暈,她說道:「因為我相信他啊」
小梅說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好像是天經地義一般
這世上,又有多少女人可以這麼相信男人?
被女人這樣相信的男人,會弱嗎?
白眼小宇若有所思,她說道:「我也相信」
城裡的月光,將整個街道照得猶如白晝
白天發生在最熱鬧大街上的命案此時已經被處置
那些死於非命的馬戲團的人全被丟到了一個坑內埋了,而負責此案的官兵們早下了班,各自回家或者去逛窯子,或者是酒館喝酒,或者是賭坊尋樂子去了,這件命案,連一筆也沒有留下
一股怪風吹進了白天那名負責這個案子的官兵頭領的院子
怪風停下,一個白衣女子披頭散髮的立在了院子之中
那名官員正推開房門,想去三房小妾的房中,忽然見到院中有人站立,剛想出聲呵斥,看清了那人之後,張大了嘴巴,雙目圓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接著便一頭栽倒,活活嚇死
因為他看到那院中站立的白衣女子,和白天的那馬戲團之中被殺死的那名女團長一模一樣
而當時自己在驗屍的時候,貪於她的美色,還忍不住在存著餘溫的身體上摸索了一把
怪風又旋了出去
這一夜,死於非命的官兵足足有四十餘名
全部都是被嚇死
這件事,立刻被傳遞到了海上的那座宮殿裡,因為這顯然是針對官兵的行為,而針對官兵,就是針對海上的那座宮殿,偏偏這事顯然是修行者所為,既然是修行者,當然必須得是修行者來處理
海上的那座宮殿很快便傳出了話,於此同時,裡面也走出了一名身披銀甲的戰將
走過長長的棧橋,這名銀甲將軍剛剛踏上海岸,便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身前,忽然一陣怪風捲過接著一個黑衣人站在了他的身前
「何妨邪魔?」銀甲將軍喝道,身上有銀光溢出,顯然是妖王級別的高手
那黑衣人怪笑一聲:「在下吸魂」
銀甲將軍聞言微微一震,而後喝道:「四大妖邪之一的吸魂?你是活膩了?敢在這裡出現?」
吸魂嘿嘿一笑說道:「昨天白天,我已經吸了一個馬戲團的魂,這些都是冤魂,但卻無人申冤,所以夜裡我就替他們申了冤,替他們申了冤,卻把你引出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就是緣分?」
銀甲將軍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四大妖邪果然是妖魔
「接招」
銀甲將軍不願再多廢話,身上爆出一團銀光,向著吸魂攻去
於此同時,城中的城主府忽然發生了一個大爆炸
房屋被炸毀了三間侍衛和僕婦死傷幾十名,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站在城主府的院子裡,大聲嚷嚷著:「放煙花啦城主大人出來看煙花啦」
他的聲音好似孩童,卻能穿過沉沉阻礙和其他噪音,準確無誤的傳入了城主的耳中
那城主乃是妖王級別的高手頓時飛身而出,往此處趕來
一連三日,這座建的雄城忽然變得混亂起來
因為那修行界臭名昭著的四大妖邪不知為何,齊齊聚集到了這裡並且大肆破壞或者挑釁
雖然最後這四大妖邪全部被擊殺,但是官方也死傷了三名妖王級別的高手至於其他的嘍嘍就加多了
而第四天,忽然大量的修行者不知從哪裡湧出齊齊向這座雄城的最重要的地方攻去
海上的宮殿立刻派出了大量的修行者前來迎敵
戰火立刻在城中蔓延,到處都是刀光劍影,火光爆炸
海上宮殿雖然震驚,但是卻並不慌張,在查明這些修行者之中並無頂級強者,而且都是通過化妝成普通農民或者小販才進入城內的,海上宮殿加安定
於此同時,別處的戰鬥仍然在如火如荼
阿肥和傑克兵分兩路,一個從西北,一個從西南,各自指揮著部隊向中央大陸挺進
他們不但直接指揮,是遙控著數直深藏在東海魔王控制區內的義軍發動反攻
一時之間,天下大亂
無數農民也揭竿而起,反抗暴政,而那些麻匪土匪之流,原本也都是平民百姓,實在是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眼下竟然連當土匪也吃不飽肚子,於是一聲吆喝,也都提刀上馬往東殺去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瘋了一般,所有人都只想著要往東殺去
阿肥和傑克很滿意這種狀態,這樣的氛圍,是他們不斷的施展各種手段才造就的
毫不誇張的說,這幾乎就是全世界都在反抗東海魔王
而在前不久,妖族那邊傳來消息,啞巴野豬王也揭竿而起,率領花果山的殘部一舉擊潰了傀儡妖皇飛蝠的部隊,是將那飛蝠妖王斬殺,此時也向東海迫近
東海的情況看似危急到了極點,然而金不換卻並不緊張,他相信,這只不過是反抗者們最後的瘋狂,必不能持久
那些平民百姓自有局限性,他們小富即安,只要他們一旦取得幾場勝利,便會自己爆發矛盾
而那些真正的反抗者們,在現在的階段必然是衝在最前面,所以他們的傷亡也最大,用不了多久,等他們的數量下降到一定程度,就是反抗軍土崩瓦解之時
不得不說,金不換看得很準,同樣的阿肥和傑克也看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卻不能改變,因為這張戰役的關鍵並不在此
於半個月後,反抗軍遭到了最嚴峻的考驗,從東海的海上宮殿之中走出的八金人,十二獸奴,十八衛等盡數趕到了各地的戰場,在第一時間就給予了反抗者們沉重的打擊
在妖王級別的面前,數量的作用已經很小,何況,反抗軍的主體並不是修行者,甚至不是軍士,只不過是些放下了鋤頭拿起了武器的農民而已
那座濱海之城仍然處於混亂之中,但是經過連日來的戰鬥,反抗者們漸漸被鎮壓,海上宮殿之中似乎有著無數的強者,源源不斷的往這裡輸送
這一天,又有足足五百名修行者從海上宮殿整裝出發,派往濱海之城
在這五百名修行強者通過長長的棧橋之後,他們忽然發現,前方的海灘上站了一些人
為首的那名年輕男子正在海風的吹拂下微笑著
小梅丟掉手中的烤山芋,摀住了了嘴巴,單手指著天空的圖畫,興奮的喊道:「周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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