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王 章節目錄 第四十一章 懸於腰間的劍
    第四十一章懸於腰間的劍

    一把青髯散落,在近乎無風的空中緩緩飄向雪白的冰面。

    天空中的寒月雪白。

    金不換保持著揮拳的姿勢一動不動,這道切下他長長青髯的劍氣,他很熟悉。

    那一抹劍光直到青髯落地,仍然在金不換的腦海中閃爍。

    那一抹劍光早已消失在無盡的黑夜裡,泯滅於寬廣的湖面上。

    周羽在發愣,老頭在發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傻看,似乎是要將那道閃過的劍光重新用眼睛看回來。

    那道劍光一閃即逝,只切斷了金不換的青髯,但卻在那一瞬間好似劃過了所有人的心田,不管是看沒看到,不管是冰壁下,冰壁上,還是冰壁內,所有人都極為真實的感受到了那一劍,就像親眼所見一般,但實際上只有極少的人真的看見。

    這是怎樣的一道劍光?

    怎樣的人才能發出這樣的一道劍氣?

    金不換緩緩收回準備揮出的右拳,雙眼自散落在地上的青髯上飄過,他抬頭看向西方。

    冰谷內,花缺月停止了鎮壓聖獸,他轉身朝著西方站立,喃喃自語道:「來了?」

    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黑袍人躺在地上仰天長笑:「嘖嘖哈哈你終於還是出手了哈哈你終於出手了」

    有一個身影從西方漸漸顯現。

    周羽看著那處突然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味道,他說道:「為何我感覺很熟悉?」

    老頭怔怔的看著那個身影,看著那一襲白衣漸漸走近,忽然摸出懷中的酒壺,用嘴咬開壺塞,左手不停的顫動著將酒往嘴裡送去,「咕嚕咕嚕」的灌下一半,老頭發出一聲極為複雜的歎息。

    老頭說道:「柳無劍。」

    他一襲白衣,腰懸一劍,自雪中緩步踏來,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每一步都像驚雷一般踏在眾人心頭之上。

    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陷入了絕對的安靜,彷彿能夠聽見風將碎冰屑吹得滾動而發出摩擦的聲音。

    周羽沉重的呼吸著,聽見自己的呼吸,聽見自己的心跳,聽見冰屑滾動的聲音,聽見那個男人的踏雪聲。

    「你居然敢來?」金不換的聲音就像驚雷一般炸響在眾人耳旁。

    柳無劍沒有說話,他仍然一步一步緩緩向前,懸在腰間的長劍隨著他的步伐不停搖晃。

    「你居然還有臉來?」金不換第二次發出爆炸般的聲音,這一次,終於將陷入某種莫名情緒中的眾人驚醒。

    柳無劍的嘴角微微上揚,腳下步伐仍然不變,他踏出的每一步距離都是一樣長短,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樣悠長,他腰間的那把長劍每次的晃動幅度也依然相同。

    直到他懸於腰間的長劍在第二百三十七次晃動之後,柳無劍停了下來,此時他已經站到了金不換的身前。

    「柳無劍,你真以為這天下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嗎?」金不換問道。

    柳無劍看了他一眼,視線從金不換身上移開,落到了站在金不換身後的玄戰身上,他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轉頭對躺在地上的黑袍人說道:「放了他。」

    黑袍人隱在面具之下的臉不知什麼表情,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嘖嘖就聽你一次。」

    黑袍人渾身散發出黑霧,玄戰有些癡呆著走進了濃霧,隨即消失不見。

    金不換用手指著柳無劍和黑袍人,說道:「你果真和這些邪魔外道走到了一起,哼!當年我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果然入了魔道。」

    柳無劍的嘴角微微上揚,他輕聲問道:「何為魔?」

    金不換一時語塞,而後說道:「魔就是魔,就是你們這些邪魔外道。」

    黑袍人放聲大笑:「嘖嘖哈哈連什麼是魔都搞不清楚就嚷嚷著斬妖除魔。」

    柳無劍轉身極為認真的看著黑袍人,雙眼之中的眸子裡劍意湧動。

    黑袍人止住了笑聲,面具之下發出陰沉的聲音:「你又對我動了殺意?」

    柳無劍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魔。」

    「神經病!」黑袍人罵道:「莫名其妙。」

    黑袍人說完之後飄身後退,向後掠出去了十幾丈遠,他說道:「嘖嘖既然你讓我收手,那就該你動手收拾這些傢伙了,這一次到現在為止可都是我出手,也該輪到你了。」

    柳無劍對著黑袍人說道:「別廢話。」

    說完之後轉身看著從冰谷中走出的花缺月,毫無表情的說道:「又見了。」

    花缺月苦苦一笑,說道:「我寧願和你永不相見。」

    金不換看了一眼花缺月,原本想罵一句多管閒事,但最終沒有罵出口,因為他深深的知道柳無劍的強大,現在金不換和花缺月兩人聯手對付柳無劍,金不換心中仍然沒有穩勝的感覺,方纔那道劍氣,如果不是自己感受到了並且強行止住了動作,那現在自己的咽喉已被劃開。

    「為什麼?」柳無劍問道。

    花缺月一邊將自己的左臂衣袖捲起,那條手臂之上滿是疤痕,一邊說道:「因為遇見你總要和你打架,偏偏我又打不過你。」

    柳無劍盯著花缺月的左臂看了一會兒之後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對不起。」

    花缺月知道柳無劍為何道歉,他笑了笑,說道:「謝謝。」

    柳無劍道歉是因為花缺月的那條左臂上的經脈就是被他所廢,後來才留下如此多的傷痕。

    花缺月道謝是因為正是柳無劍廢了他的左手經脈,才讓他將左手的經脈重新打通,實力更上一步。

    「還有什麼話要說?」柳無劍極為認真的向金不換和花缺月問道,彷彿是在問死刑犯最後還有什麼遺言。

    花缺月憤懣的說道:「還是那副死相樣子,你不這樣會死嗎?」

    金不換冷哼著表達自己的不滿,自然而然的想要伸手撫一把自己的青髯,手伸到半空才想起那被自己引以為傲的青髯已被柳無劍一劍斬去,於是更加憤怒,罵道:「真不知道師兄當年看上你哪點了?居然收你為徒,簡直是瞎了眼了!」

    聽見金不換罵靈悠子,花缺月瞪了金不換一眼。

    柳無劍懸在腰間的長劍輕輕搖晃起來,似乎正不停的努力掙扎著要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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