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過去,原本領取任務下山的內宗弟子陸續回山,朝陽峰的人又逐漸恢復了巔峰時期,而顯然這年終的大比對於每個人的意義都十分重大,這不僅是保持名譽或者徹底翻身的戰鬥,也是在朝陽宮獲得各種尊敬和無數潛在特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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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關於明年年中大比有關進入劍池名額的事也都在私底下暗中瞭解了,所以一時間整個朝陽宮是氣氛凝重,每個人都摩拳擦掌,在這一個月內,也有不少弟子都到朝陽洞進入了閉關階段,在這巨大的壓力下,不少人心有所感而有所突破,這幾乎是每半年都會發生的事。
而就在眾人因為深感壓力陷入苦修的同時,大比的時間也逐漸壓近。
一個半月後。
朝陽大殿,除了幾個不能離守的重地之外,幾名朝陽峰的駐留護法全部到齊了,一共是四個人,其中三名都是中年人,最後一個是一名無發無須的老者,只有兩條眉毛出奇的長,直垂到顴骨。四人分兩邊坐下,至於峰主玄清則坐在上首。
眼睛掃視了一下四人,看著四人恭敬的樣子,玄清滿意地捋了捋鬍須,道:「諸位看這次的大比可會有什麼變化?」
座下的四人相視一眼,其中明顯為首的長眉老者開口道:「在屬下看來,魁首當是那聶清天無疑,至於其他的人則相差不遠,變化之數我等實在無法預料。」
「呵呵,你們就對聶清天如此有信心?」
聽玄清一說老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等有信心,實在是峰主在其身上花了大心思,以他如今劍師小天位的實力和對劍法卓絕的領悟力,就算沒有完成試煉而直接升為護法我等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搖了搖頭,玄清面無表情道:「你們太看重他了,什麼事都不要太早下結論,不到最後的時刻,一切皆有可能。」
四人聞言先是一愣,不知道玄清這話是何意,難道還有什麼變數不成,不過隨後又同時答道:「峰主所言,我等謹記。」
大殿外,兩百餘名外門弟子與五十餘名內宗弟子幾乎已經全部到場。此時太陽剛剛升起,時間還差一會兒,但是不少人已經躍躍欲試,一眾內宗弟子多在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劍器,旁邊的外門弟子除了一些被喚過去幫忙的外,都一個個面露興奮之色地圍成一圈,為自己心中的人物深深的期待。
同時,這每半年一次的大比對於他們這些平日甚少得到指點的外門弟子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十分珍貴的機會,通過觀摩內宗弟子的戰鬥,將自己平日的不解與之進行印證,大多數會得到滿意的答案,就算一時間無法解決的也會有很大的幫助,畢竟外門弟子基本上都停留在劍侍的階段,劍者階以上的戰鬥對於他們的劍法領悟很有益處。
就在眾人越發焦躁不安的時候,大殿的門緩緩地打開了,玄清與四位護法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大殿前被圍成一圈的人群主動地分開了一條路,來到廣場的中央地帶,地上放著三個劍簍,每個劍簍中都差不多有一百柄黑鐵劍,只見玄清右手一引,三個劍簍中的黑鐵劍同時顫抖起來,劍身與劍身相撞發出鏘鏘的撞擊聲。
「起——」隨著玄清的一聲清喝,近三百柄黑鐵劍彷彿被無數只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一樣騰空而起,瞬間升起數十丈,來到廣場一片空地的上空。
「分——」
「落——」
又是兩聲輕叱,數百柄黑鐵劍驟然分散開十數丈,呼嘯著向著大地落下。噗——,幾乎是同時響起,近三百柄黑鐵劍同時**了青石地面三寸,而每兩柄劍之間的距離基本一樣,隱隱地圍繞成了一個大的足有差不多二十丈的圓形。
而如此電光火石般的變化顯然眾人早已習慣,沒有一個面露驚色,只不過從每個人那羨慕甚至景仰的目光中可以看出,眾人的期盼卻是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
眼神平和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卻使所有人從心中感到了一種難以說明的威嚴,就連那些原本在擦拭劍器的內宗弟子也不由的停了下來,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規矩就不用我多說了,這是年終大比,是考驗你們這半年是否有進益的,同時也是你們師兄弟之間的排名戰,我朝陽峰,包括整個紫霞峰,沒有永遠的師弟,也沒有永遠的師兄,一切都要看你去如何爭取。」
頓了頓,玄清接著道:「這次由長眉護法擔任評判,敗者為最終落下劍台者,挑戰名次從末向前,戰敗者失去一輪挑戰資格,可還有什麼異議?「
沒有人答話,而玄清顯然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微擺了擺手,被稱為長眉的老者護法上前幾步,來到前面這剛剛玄清動用大神通用群劍布成的劍台。其手上抓著一塊白玉的薄板,上面儼然刻著所有的內宗弟子的名字,而陸清則十分顯眼地被刻在最後一個,第五十四位。
此時的一眾內宗弟子已經在外門弟子的包圍下排好了之前晨練的位置,卻少了兩個人,一個是最前面的大師兄聶清天,還有一個則是馬上要開始第一個進行挑戰的陸清,首末少人,還是如此的巧合,不得不讓一邊觀看的眾外門弟子心下疑惑,而不遠處落座的玄清與其他三名護法則眉頭皺起。
隊伍中,難得一身整齊的黑色勁裝武衣的段青雲此時面色焦急,一雙烏溜的小眼睛不住地轉動著,張望著四周,心中恨道:這小子,該不會是閉關忘記了時間吧?
「第一場,排名五十四,新進弟子陸清,劍侍階,挑戰第五十三位,束羽,劍者小天位。」
「第一場,排名五十四,新進弟子陸清,劍侍階,挑戰第五十三位,束羽,劍者小天位。」
聲音被長眉老者用深厚的劍元力傳遍了全場的每一個角落,連續兩聲,卻沒有任何的人回應。
「這小子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嗯,也難怪,才不到十三歲,小小的劍侍階怎敢與已經築基聚元的劍者相比,不是找死嗎?」
「肯定是,可笑我前一陣子還十分地看好他,聽說他之前與小公主明雪兒戰成了平手呢,似乎還有所領悟。」
「笑話,怎麼可能,人家可是以十三歲之齡就築基聚元的天才一般的人兒,那是人家不忍心欺負他壓制了修為而已。」
「這樣啊,我說我怎麼看這個奇怪的小子不太對眼,一天到晚背個那死重的笨劍,還真以為他修煉多麼的刻苦,敢情現在連個出現的勇氣都沒有,哼,真是連懦夫都不如!」
長眉護法眉頭簇起,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上,眼見周圍的議論聲有逐漸加劇的樣子,連忙運起劍元力咳了兩聲,道:「可能由於一些原因,該名弟子沒能來此,那麼我宣佈,新進弟子陸清,退出————」
「等等啊,別急,我們這不是來了嗎?」
就在老者要宣佈結果的時候,一個顯得有些庸懶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人群。
「是大師兄——」
「啊,大師兄終於來了——」
人群中迅速讓了一條小道,兩個人影並肩走來,其中稍高的一人正是眾護法看好的聶清天,手上抓著一隻白玉的酒壺,長髮隨意劈著,身形懶散,一雙鳳眼微瞇著,一口一口地往嘴裡倒著酒,而在場的眾弟子卻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議論,彷彿他天生就該如此一般。
而在一邊走著的,卻正是閉關了一個半月的陸清,此時他一身黑色武服,不過可能是急了點,身上的腰帶沒有扎上,頭髮也只來得及草草地束了一下,倒是有些像了聶清天的模樣,同樣手中也是一壺酒液,背後的煉心劍隨意地背著,兩人相視微笑著同時將最後一口酒灌下。
「小弟先走一步——」隨著一聲酒壺破碎的聲響,陸清身形仿若大鳥般騰起,瞬間跨越了內宗弟子上空五丈的距離,穩穩地落在了劍台上,腳下的黑鐵劍只輕顫了顫便恢復原狀,目光一轉,望向了台下的長眉護法道:「出關來遲,還請見諒,可以開始了嗎?」預告:**即將開始,大家的推薦票狠狠地砸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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