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正文 我的小提琴
    老公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特意把餐桌收拾一新,鋪上一層碎花綢布,在布上指著香檳,中間放著新婚時友人送的彩珠。門鈴聲響起時我就把彩珠的底部開關on起來,關掉了屋裡大燈,彩珠發出七彩的顏色使餐桌周圍蒙上了一層迷幻的色彩。我打開門,他本來準備責備我」怎麼把門反鎖了?「又瞧著屋裡黑漆漆的不對勁,眉頭緊擰著,看我一副嬉笑的樣子,不像出事的樣子,莫非妻子趁我不在家在家偷腥,再保守的男人發現點可疑的跡象都會往那邊猜測,他以狐疑的眼光望著我,試圖尋找更多的蛛絲馬跡,我高高興興的取下他肩上的包放好,從鞋架上取過他拖鞋遞給他,他換好拖鞋後直接進屋了,我在外面幫他把皮鞋擺在鞋架後,把門仔細的一層層鎖好。丈夫以狐疑的眼光走進黑漆漆的屋內,邊脫外套松領帶邊朝著屋內唯一的光亮處走去,看到妻子佈置的溫馨場面,欣喜湧進心裡,他回過頭來對著走過來的我笑了笑,嘴角浸著年輕的氣息:」許安琪,你不會是有了吧?「我撲上去,抱住他,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麼快,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呢。」我仰望著他,眼神豁亮:「你猜,什麼好事發生到我身上了。「」什麼好事啊?「他有點失望的配合著。我把他拉到桌旁做好,自己倒了兩杯香檳,坐在他對面,我舉起手裡的香檳,他回應著舉起面前的香檳輕輕碰著我的杯子,收了回去喝了一口放下,一副嚴肅的樣子望著我:」說吧,什麼事?「我的嘴裡還脹滿著未入肚的香檳,手指著已被我喝的一滴不剩的香檳,示意他幹完,他無奈的一口乾盡。看著他杯中的酒經過他咕嚕的喉結慢慢變淺時,我興奮地宣告道:」我可以進省劇院拉我的小提琴了。「他嗆住了,*喉管的酒咳了出來,我去幫他把毛巾拿了過來,他還在為剛才的嗆緩衝著,接過毛巾,他擦了擦嘴角和衣裳被漸的酒漬,他望著眼前被他弄得一片紅漬的桌布望著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爽快的道:」別管它。」然後又一副很不爽的樣子:「喂,林浩浩,你就對我這反應。」他用毛巾掩了掩鼻頭,一副心虛的樣子,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污漬處:」我去洗個澡。「

    丈夫把陽台玻璃關了,一通電話打了老半天,進來時一張臉悶著,我臉朝著房門,正盤算著明天去買把新的小提琴,對著背後的景象全然不知,直到後邊的床斗的一陷,「林浩浩,跟你說個事。」他「嗯」了一聲。」為了我工作的專業,我想買個音色好一些的小提琴。「」櫃子裡不是還有一把未拆封的小提琴,我看那個牌子還是很好的,估計正適合你的要求。「去美國時我帶了一把小提琴,不是我經常拉的那把,它嶄新得我不敢拆開,怕一旦拆開我的淚水就會嘩啦嘩啦留個不停,怕一旦拆開我現有的世界開始坍塌,太多的害怕,後來我在美國又買了把小提琴,一直拉到現在,它的漆紋早已模糊剝落,音色也遠不如以前。我用手肘往後拐到他身上,語音有點哀戚的撒嬌:「到底買不買,你倒是給個底兒。」他整個人坐了起來,把上半身伸到我這邊:「我說,許安琪,你能不能別去,你不是說……。」然後他看到了我臉上模糊的淚水,趁他的手伸過來之前我把臉轉了個方向,埋進了枕頭裡。「我不是說不買,我只想說明一點我們已經結婚了,婚後家中總要有人*持,再說一不小心那天我們有了孩子,你還不得辭了那工作,那給人家印象不好,還以為你是在忽悠人家呢。」「那我請孕假不就可以了嗎?」「你隨便,讓你舒服過日子你不幹,到時候真吃起苦來,別喊『老公,這日子怎麼就不是人過的呢?』「那句」老公,這日子怎麼就不是人過的呢?「學著我說話的語氣,還帶著點誇張的搞怪,我憋不住笑了。

    之後就在這家省劇院表演到現在,為生活瑣事所煩惱的時候有想辭掉這份工作,後來單位把我的演出安排得漸漸少了,我才打消了這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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