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車到山前必有路,闖到橋頭自然直。
所以就不要再折損我弱小的腦細胞了。
「跟我一起揍個人吧。」下了數學課的時候,小草來找我,氣勢洶洶地說。
「怎麼回事,是哪個倒霉蛋惹著彥大小姐了。」看著小草鼻子都快氣歪的模樣,好好笑。
「你笑個屁啊,我都快被氣死了。你幫不幫我啊。」
「幫,幫。美女相求,哪能不幫。」但突然又想起一個事。「你哥哥那麼多,一人一個指頭也就把他戳太平洋去了,那還用得著我。」
「丫的,這是我自己的事,關他們什麼事。再說,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他太煩人了。」
我攬著小草的胳膊,「沒事,消消火,說說是怎麼個情況。你不會是被哪個初一的小弟弟窮追不捨了吧。」
突然覺得脖子很緊,喘不過氣。
小草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掐在我的脖子上。「你丫的,我真要掐死你了。」
「咳咳咳,姐,我錯了,您鬆手吧。」
咳咳咳,丫的,小草真夠狠的。
「說吧,怎麼回事。」我用手護著我的脖子。
「你還記得我們上六年級的時候,老是跟在我們班男生後面那個小小的男生嗎?五年級的那個。」
「就是總是和我們一起鬧的那個。」
「嗯。」
「然後呢?」
最近碰見他,老是跟我這裝熟,叫我的外號。
「叫你木偶?」
「滾,煩聽到這個名字。自從跟升入初中,原來我們班的那些男生都不叫了呢,他倒好,隔個大老遠的,叫的那個親切勁兒,當時楚河就在我旁邊,聽到這個外號,差點沒笑得抽死過去。他丫的,氣死我了。」
「哈哈哈哈,這實在是……」
「我讓你笑,小心他哪天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喊你的外號,到時候看你的老臉往哪擱。」
我趕緊摀住小草的嘴。這是課間,消息傳播速度何其之高,我可不能還沒遇到那小子就被小草害死在這裡。
「好吧。我幫你。」
「嗯,叫上文瑤,她也深受其害,估計那小火苗也快燒得差不多了。」
「好吧,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吧。」
我說我要下去揍人了,等著姐姐勝利的消息。
一出門,正好看見文瑤朝我這走。
「咱來真的嗎?」
「當然了,那小子是在太氣人了。不過,嚇唬嚇唬也行,讓他以後收斂一點。」
就知道文瑤不是幹這事的主。
於是,我們下去了。
別誤會,我們住在三樓,而初一住在一樓,中間是老師們的辦公室。
我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們得等那些老師都吃完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我們再行動。我們這種事,雖然在老師眼裡只是一些關於青春的衝動,但他們都是深惡痛絕的。曾經有一位女老師中午吃飯回來看見一群學生正在群毆一個男生,不顧自己的安危,以一個老師應有的天職勇敢的衝上去,結果那個女老師的鼻子被打破了。鼻血嘩嘩地流的跟小河似的。那一群男生一看也傻了,那女老師是我們主任的妻子,這下事捅大了。學校對這件事的態度很堅決,把那些孩子們的家長挨個請到了學校。
要不你的父母來,要不你也不用來了。
全部的學生都選擇了後者。
結果,我們第二天就在批判大會上看到了那些學生的家長,站在講台上低著頭,好像做錯事的不是他們的好孩子,而是他們一樣。更可憐的是那個挨打的男生的父親,明明自己的孩子挨了打,自己還要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受訓。
我看著那個男生不忍目睹的臉,再看看那位父親,心裡那個悲催啊!
這個警告太嚴厲了!以後的一個星期,學校果然再無戰火升起,一片祥和。
連我都不敢輕易對葉諾他們動武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我們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再說,這事如果傳到我們父母的耳朵裡,我媽的小火一上來,還不知道要咋整治我。萬一再拿出小時候對我的那些招,打斷幾根雞毛撣子估計不成問題。我還想活蹦亂跳的活幾年,所以這是必須得謹慎!
我可不敢犯那個險。
於是,我們吃完午飯之後,又回到教室坐了一會兒。估計老師們已經享受完午餐了,才下去的。
去那男生班裡找他的男生,那男生一聽我們找他,屁顛屁顛滿臉喜慶的跑出來了。
小草把他拉在陽台上。
回頭一看,韓旭他們下來了。一幫子男生站在走廊上,不對,我們班哪有那麼多男生啊。仔細一看,有點吃驚。
我們班、小草班的、文瑤班的男生不約而同的都站在樓梯上。
這下子真的熱鬧了。
「你下來幹嘛?」我問韓旭。
韓旭嘻皮笑臉的「反正在教室也沒什麼事嘛。」
本來那男生也跟見著親姐姐似的,可是一看這架勢,也笑不出來了。
小草拽他的臉,一邊拽一邊說:「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可是,我也挺佩服那男生的智商的,估計那孩子以為小草在那打太極呢。
小草火了。
她扇了那個男生幾巴掌,一邊扇一邊說:「我不是在這跟你開玩笑,已經警告過你了,把你的嘴放乾淨點。」
小草也就能用她的表情嚇嚇人了,她那幾巴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男生臉上有東西,她在幫著擦?
小草轉過頭來朝我和文瑤眨眼睛。
我看了葉諾一眼,對他說:「你就打算這麼站著?」
葉諾走上去,給了那個男生一巴掌,清脆並且響亮。
我愣住了。
小草和文瑤也愣住了。
上課的鈴聲驅散了在樓梯上看熱鬧的人群。我們還沒來得及看那個男生怎麼樣了,就匆匆的跑上樓去。
一直都「默默地」知道我們班的男生對葉諾有幾分畏懼。就憑上次他給我搶海報的時候踢了我們班男生一腳,可那個男生也沒敢說什麼的態度。聽說葉諾之所以那麼「狂」,是因為跟我們學校的「老大」是一家的,具體親近到何種程度倒不是很清楚,我一直對這些事的態度雲淡風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