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產村姑 作品相關 第三十七章 莫跟老子調歪勒
    按袁天晴之前的想法,白齊一旦出現在她面前,是絕對得以重磅炸彈侍候。然而。當白齊果真出現,並一派去淡風輕與她及周圍的人周旋時,她卻沒有提刀相向,畢竟,武力解決不了問題。是以,袁天晴格外沉默。這些天來袁天晴總在想,雖然她極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婚姻還來不及花繁葉荗就夭折於谷底,不過,攤上一個如此不負責任的老公,這婚卻非離不可!所以,她冷眼看著白齊胡鬧,彷彿地切早就雨過天晴,表面上默不作聲,私下裡卻與律師頻頻交涉。縱然她這婚結得莫名其妙,但離婚卻必然得離得條條是道,而法律正好條條是道。

    袁天晴要想達到與白齊離婚這一目的,當然不能採取向對方提出書面申請達成協議離婚一途,白齊那樣勞神勞力才娶回袁天晴做老婆,叫他協議離婚?隨便想想也盡然是抵死不從!不過,在袁天晴想來,這次離婚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因為首先一點,她袁天晴就不是自願嫁與白齊為妻的。雖然從結婚到現在,這中間的確出了不少意外,但也不至於影響到事情的結果才是,畢竟,所有參與婚禮的人同時也目睹了事件事的經過。

    白齊涎著一張小狗的臉,從雲淡風輕地蹦到袁天晴面前說聲「老婆你好,你老公我前來向你報道」,到後面的極盡巴結討好,始終沒能從袁天晴那裡逼出任何一句帶有或喜或怒或哀或樂的話來。當他慇勤地給她端茶倒水,她是非常客氣地向他道謝沒錯,但是她通常也對秘書小姐道謝,所以他充其量只算得上個屬下;當他為她調理一日美味無比的三餐,並以『衣來拿手飯來張口』這一個他認為最頂級的待遇侍候她,她也只是微微一笑,說聲「您辛苦了」,而她平常也是在管家將碗遞給她時向管家微笑著說「您辛苦了」,然後坐下來吃飯,白齊則只能像個管家那樣侍候在旁;當他眼明手快地湊到袁天晴身後為她按摩疲累的自體,袁天晴甚至將他當成了按摩館的小妹或小弟,鈔票一扔,走得瀟灑不群、、、至此,白齊的囂張一敗塗地,面子也全部掃地。

    正當白齊苦苦尋思該如何出奇招將袁天睛手到擒來時,一份法院傳票躺到了他的手裡。傳票上分明說著袁天晴向法院提出婚姻婚姻訴訟,請求與白齊離婚。白齊一下就蒙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白齊的姿態擺得還不夠低!作踐自尊得還不夠徹底!

    白齊終於忍無可忍地抓狂起來,衝到袁天晴面前就捉起她的肩膀直晃,咆哮:「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向法院提出申訴請求與我離婚!我是奉承你侍候你不夠徹底啊還是和你走在路上令你感到顏面無光了?!或者我家暴毆打過你?!」

    「都不是啊。」袁天晴平靜的說,彷彿一切風波與她全無關係。

    「那你為什麼還要提出離婚,而且還借由法院通知我!」

    「呵呵。」袁天晴淺笑吟吟,說:「我樂意啊。」然後攤攤手挑挑眉,如果不是考慮到年紀大了點,她甚至還想伸伸舌頭做個鬼臉的。如果能讓白齊直接暈菜,那該是件多麼愜意的事啊。

    「老婆,就算要判我死罪,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白齊一看來硬的不行,馬上改用哀兵政策。俗話說女人要靠哄的,哄哄她們套出個三六九的就可以針對各部逐個擊破她們的防禦了。

    「你認為作為一個老婆,在你那樣一走了之數個月後又從半路蹦出來以不了了之的態度敷衍行事,我還該聽之任之,或者該睜隻眼閉只眼?」袁天晴瞇起了眼,每當她瞇起眼,就表示她生氣了。

    可惜的是白齊這個白癡太不瞭解自己千辛萬苦討回來的老婆的性格了,所以,他很不幸地看不懂袁天晴的肢體暗示。因而白癡地認為自己果然眼光獨到,老婆隨便一娶居然格外賢惠還外加知情達禮,繼而美又滋滋地說:「男人嘛總是以大局為重,老婆你能理解最好了,不像時下有些個年輕妻子就一刻也無法忍受丈夫的冷落、、、」

    然而,他的滔滔不絕很快就被袁天晴揮手打斷。

    「對不起,本人缺乏度量,對於『離開像丟掉,回來像撿到』的人,從來都無從理解!所以,你若離開就不要回來!另外,我這兒從來不收垃圾!」

    「老婆,是我不對,我是垃圾,可是,再怎麼垃圾的人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浪子回頭尚且金不換,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小小的贖罪機會麼?」白齊的危機意識總算魂歸原位,這才發現事情似乎大條了。

    「給你贖罪的機會?呵呵,真是笑話!試問,我殺了你再去做牢贖罪,你幹嗎?!」

    「對不起,老婆,如果非要我死你才不離開的話,那你就動手吧!」白齊裝模作樣的捧住心,作心碎狀,之後再來個壯士斷腕,一把抓起袁天晴辦公桌上的折紙刀硬塞到她手裡抵住他的心窩。

    「道明寺說過,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何況,古時候的人們行軍打仗尚且知道一而再再而衰,你這個現代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尋死覓活,做戲都顯得太過虛假!」袁天晴『啪』地一下將折紙刀拍回桌子上,一旋身就走出了辦公室,與其看著一個白癡唱戲,還不如換份空氣。

    「哎、、、老婆、、、老婆、、、」白齊跟屁蟲似的躥出來,企圖挽回他笈笈可危的婚姻。

    然而,他們終究還是不可避免地對簿公堂了,因為袁天晴的堅決。

    法庭。

    「原告袁天晴,請出據你不是自願與被告白齊結婚的理由和證據。」法官義正詞嚴的說。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於去年農曆十二月三十日被大明星貝卡以其與San.Ben的婚禮為由騙到北京的『愛蘭說』總部,並被一個荒唐的婚禮司儀姚布不由分說地與被告白齊舉行的婚禮,具體情況由姚布親自向法官大人說明。另外,我的當事人還請來了當時也參與了婚禮的全英幫眾人為證。我請求法官傳喚姚布及全英幫眾人出庭作證。」袁天晴的辯護律師如是說。

    法官一敲鐵錘,說:「傳姚布及全英幫眾人出庭作證。」待一干人等都進了審判廳,法官又說:「證人姚布,從現在起,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將對你的一言一行負有相應的法律責任。法庭有義務提醒你,不得作偽證。」

    「法官大人,我姚布以佛祖的名義起誓,我所說的句句都是事實。他們結婚時,我分別詢問過新郎白齊和新娘袁天晴,是否願意與對方結為夫妻,不論對方貧窮富貴病弱殘老,我記得很清楚,他們都願意。」

    「不是這樣的,法官大人,他說謊!」袁天晴氣得大叫。

    「呯!」法官一錘桌子,說:「肅靜!肅靜!證人姚布,本法官再問你一次,你所言果真句句屬實?」

    「法官大人,或許你不信佛而信基督,不然我以主的名義起誓好了,我說的句句屬實。」姚布開始瞎掰,由佛扯到了主,可見此人十足的見風使舵。

    「你!太可惡了!我哪有說願意!」袁天晴急了,跳出原告席就要衝出去拎姚布的衣領。

    「你?你什麼你!難道你曾經說過不願意嗎?」姚布表現得極其囂張,卻在袁天晴衝過來時一溜煙躲到了法官身後。

    法官「呯」又是一錘,說:「原告,請注意不要咆哮公堂!請立即退回原告席!」法官嚴歷地責令袁天晴退回原告席,然後又說:「全英幫眾人,把你們在原告與被告婚禮當天見到的詳細情形原原本本地告知本法庭,同樣,本法庭有義務提醒你們不得作偽證。」

    「我們看到的是,當司儀詢問他們是否願意與對方結為夫妻時,大佬,呃,也就是白齊很痛快的點了頭並且說願意,而大大佬,也就是袁天晴了,則一直癡迷地望著大佬,他們之間確實不存在不自願因素。」B先生理所當然地代表發言。

    聽到這裡,袁天晴不禁悲呼:「拜託!那叫驚嚇!」但因她之前咆哮公堂的行為,法官直接忽略了她的意見。

    「呯」的一錘後,法官說:「本法官再問你們一次,以上所述是否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

    「呯」,法官又是一錘子下去,說:「被告白齊,請出據你與原告結婚確屬自願的證據。」

    「法官大人,雖然剛剛原告請來的證人反過來為我的當事人作了證明,但我這裡還有一份更有力的證據說明原先確是自願與我的當事人白齊先生結婚的,那就是我手中這盤錄有原告親口承認其與我的當事人為夫妻關係的磁帶,請法官大人過目。」白齊的辯護律師如是說。

    不一會,袁天晴就聽得暴跳如雷,指著白齊的鼻子,罵:「白齊!你好樣的!早就留著這一手了!」

    白齊則笑瞇了眼不言不語。

    法官此時宣判:「原告袁天晴,被告白齊,聽判!鑒於原告袁天晴所出據證人、被告所出據證據均說明你二人婚姻自願,故本庭一審判決,原告袁天晴與被告白齊之婚姻有效,並且,由於原告曾經有咆哮公堂這一先例,本庭責令其不得上訴!」然後以一錘子為他的判決作結。

    至此,此場離婚風波底定。樂得白齊眉開眼笑,袁天晴則氣得拂袖而去。這些個全英幫眾,枉費她袁天晴真當他們一回事,盡心盡力領袖他們,可是,瞧瞧他們給她什麼回報!

    白齊眼明手快地追出來,堵住袁天晴的遁逃路線,自以幽默地說:「嘿!幫眾真是講義氣,對他們心中敬仰的英雄果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矣,老婆你真該以有這樣的弟兄為榮啊!」卻不知這樣一來更突顯出了袁天晴的無能,憑什麼她這樣一心一意為民服務得到的是集體背叛,白齊那樣吊兒郎當的卻迎來集體的兩肋插力!看來她終究不是全英幫的中心,起不到向心作用。這樣一想,袁天晴去意更堅,一見白齊堵在跟前,心一急老家話就蹦了出來:「白齊!你莫跟老子調歪勒!要知道,甩掉你和你的婚姻,我不只會用離婚一條而已!譬如:我死,或者你死!」

    白齊一聽趕緊讓路,袁天晴於是立即跳上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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