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句話誰也不知道它存在多少年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至今人們都還能不時地用一用它。當然,一直唯唯喏喏的人是沒有多少機會去體會它的真諦的,真正瞭解它的人總是那些經過一翻風雨最終弄出一翻成就的人們。袁天晴首次體會它也是在成功後。媒體猶如一條條餓極的血蛭,不計其數地巴在同一個人物體的身上嘶咬,不吸到足以餵飽它們的無底胃它們是絕不會主動鬆口!而每個人對待媒體的態度都不盡相同,有的人因為討好媒體而大發利市,有的人則因得罪媒體而遭至猛烈攻擊。
袁天晴是萬萬不願意和媒體互別苗頭的,繼報紙大肆報道袁天晴的發跡後,各有限電台電視台也聞風而至,其導致的直接結果是:原本擠身於眾多發家致富的人當中不算老幾的袁天晴威望一下子蹦高了好幾級,彷彿一夜之間她袁天晴就從地上的小草瞬間飛天成仙了那樣,隨便往哪兒一站都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跟誰一比都過分優秀。當一個人站到一定的高度後,體現在別人的眼中就只有那人彷彿位於白雲深處這一感慨了。每一個人,只要站到一定高度了,多數人就覺得他必然優秀了。一個必然優秀的人則不可避免的將成為某些人的研究對象,而往往當事人是無從得知的,正如很多娛樂周上面報道說某某明星時常收到莫名其妙的信或者信那樣,那些明星本身也無法得知那些求愛者或恐哧者來自何方。
有一天,膽小的秘書小姐拿了一封掛號信走進袁天晴的辦公室,問袁天晴怎麼處理。袁天晴看了看收件人,是她自己,寄件人一欄空著,而郵戳則顯示該信從北京發出。這真是少有的事,袁天晴想。自從她底子厚點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信件一類的東西寄給她了,就算有業務上的往來也只是直接傳真或視頻交談,像寫信那類以龜速行進的交流方式差不多已經退出歷史舞台了,而今一封掛號信居然還躺到了她袁天晴的手裡,真是千古希奇。
帶著心中疑惑,袁天晴快速打開那封信,從裡邊掉出一個張紅紅的紙,撿起來一看還真是挺希奇,一張小卡片居然又是印花又是刺繡的,殼上燙金的四個大字是「結婚請柬」,裡邊像宣傳頁一般印著新娘新郎的結婚照,那女的是貝卡,紅極一時的明星,以前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曾經與袁天晴同居幾月,並且還害袁天晴中了一段時間相思毒,那男的由於妝容太過誇張類似小丑所以橫看豎看愣是沒看出來是誰,再一看二人姓名,女方:貝卡,男方:,袁天晴更是驚得無以復加,男方叫San·ben,翻譯過來不就成了山·本!果真是一個搞喜劇的,名字都如此與眾不同!婚禮日期則更怪了,居然選了農曆的十二月三十!這兩個人這純粹不能叫做結婚而該叫胡鬧,白癡都知道農曆的十二月三十是中國的除夕夜,是個人都不會去參加他們的結婚典禮!婚禮舉行地點倒是正常,只是,「愛蘭說」?怎麼看起來如此熟悉?北京什麼時候也有「愛蘭說」了?
袁天晴哭笑不得地收起信,用手機查了一下農曆的十二月三十的具體日期,然後叫秘書小姐進來,讓她設法弄到前一天飛北京的機票。秘書小姐非常驚奇地望著袁天晴,黑白分明的大眼意思明確地表示她的疑問:老總,你不在家過年飛北京幹嘛?!老實說,長得可愛也有可愛的好處,很多時候嘴巴都用不著張開意思就已經表示得非常明確了,像她這個女秘書就佔盡了可愛的便宜!但是,可愛也要有個限度吧,老總的秘密是你一個小小秘書有權過問的嗎?袁天晴莫測高深地瞇了她的女秘書一眼,那個可愛的小秘書就快速的退離了火yao場。
也許別人很難理解,為何像袁天晴這樣出身的人居然有點同性戀傾向,但對於袁天晴來講,貝卡就像她不可觸碰的一件珍寶。起先袁天晴就很正常的,因為她一直將貝卡視為「他」,猛然之間就著了「他」的魔無法自拔,當醫生告知「他」居然為「她」時,袁天晴想懸崖勒馬已經為時晚矣。情種這東西,深深種下去後,要麼開花結果要麼中毒身亡。袁天晴是那種感情比較內斂含蓄的人,從來也不會去向誰訴說她的愛情亙古不變或者海枯石爛,只要是個人都知道海不會枯石也不可能爛,更何況她面對還是一個如此特殊的人。搞得好則皆大歡喜,搞得不好則愁雲慘霧,試想,一個佔你生命中量97%的人,你會隨隨便便就對她下手嗎?如果到最後連做朋友都沒資格了那該有多悲哀。
袁天晴懷著這樣一種矛盾的心情一直期待與貝卡間的重逢,就算她當初只是個身無分文的社青好了,好歹她如今也有一番作為了,就算論斤論兩地來買賣也不一定就輸給誰!這樣的她在貝卡的生命中總有一席之地了吧!而現在的問題是貝卡要嫁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了,而且對方擺明了是不尊重貝卡,否則怎麼可能將婚禮定在農曆的十二月三十!貝卡要結婚了,說明她沒有機會了,但對於貝卡那樣銘心刻骨的一段苦戀終歸要有個出口,在別人滿以為會空無一人的婚禮上,就讓她袁天晴當貝卡的後盾,做最後一次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