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晴睜開眼看到赫董生的臉時曾有一瞬的恍惚,等她意識到抱著她的人剛剛才強暴了她時,她很想報仇。當她握緊拳頭打算給赫董生一頓好打時又不禁想起他說過的話,沒錯,這年頭有錢人都可以橫著走了還怕擺不平她袁天晴一個小小的村姑嗎?這要是打他個無法反抗也就算了,現在的情形是如果他醒過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一遭毒打他又不可避免地驚醒,得想個法子打他個還不了手才行。於是袁天晴四處找工具,突然就看到了自己的領帶和腰帶,所有的恨意瞬間湧上心頭!哼哼!這些個有錢人,自以為很有錢就可以把沒錢的人當草芥一樣輕賤了!真是笑話!為什麼分明是『曼董』兩國相鬥死的卻是她這個不相關的百姓!她要以其人之道返治其人之身!讓那些有錢人再也不敢小瞧他們這些沒錢的小人物!反正她本來就一無所有,沒什麼好輸不起的,有錢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為名為利不惜血本,有些東西肯定不敢賭!
打定主意,袁天晴就開始行動。她用自己的領帶和腰帶將赫董生雙手依樣綁在了床柱上,為保險起見,她又從他那一堆亂七八糟丟在地板上的衣物裡找出他的領帶和腰帶,把他兩隻腳綁在了床上,之後復仇行動才正式開始。
袁天晴找到一根球桿,那個頭有點彎,看起來是此人打高爾夫球的。還找到一根皮鞭,估計是此人騎馬時用的馬鞭,很粗糙。再拿到一瓶白酒,聞起來很沖,酒精濃度數似乎很高。
動手前,袁天晴還雙手合十默念了一遍阿彌陀佛,模樣就像伊斯蘭教徒禱告他們的真主阿拉。
袁天晴喝了一口酒,別誤會,她不是在喝酒壯膽,她只是想讓赫董生在感覺疼痛的同時還要感覺好似萬蟻鑽身!以報她之前哭笑不得之仇,讓他知道沒錢人也不是好欺負的,尤其是沒錢的女人!
當赫董生如她所願地齜牙咧嘴時,袁天晴得意地笑了。其實人真的都有點變態不是嗎,想她袁天晴,之前不是老好人一個嗎,然而看到仇人痛苦得死去活來時她又惡劣地覺得痛快,這就是復仇的快感吧,袁天晴仔細地想,最後一次拿來一瓶糊椒粉給赫董生細細地塗抹著,她要壞到底,把她之前所受的屈辱統統還給他!總要讓有錢人學點乖他們才不至於總想騎到窮人頭上去撒野!
最後一道工序完成後,袁天晴就準備走人,也不管赫董生讓她給整到欲哭無淚。
赫董生是真正體會到了一個懷著復仇心態的女人的可怕,正所謂:惹熊惹虎千萬不能惹到恰查某,而他則那麼剛好惹到了一個恰查某!看來,女人,不論個頭大小都比熊和虎可怕!可是當他看到袁天晴拿著他之前進開門用的那張磁卡想打開門出去卻屢屢受挫時,他又暗暗得意。如果說袁天晴曾經令他痛不欲生,那麼現在也算扯平了,人總是容易因為讓對手為難洋洋得意。
袁天晴覺得為難了,那扇門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哪裡邪門,但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她怎麼也開不了,不就是個摻了點高科技的智能門嘛,她憤恨地動腳狠勁地踢過去,結果痛得抱住腳直跳。
赫董生終於忍不住「陰陰」的放話,「放心吧小東西,我既然花得起大錢住毫宅,我的門能那麼容易打開嗎?!你就等著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袁天晴急了,雖說咱們這個國家很有王法,可是很多例案表明,再怎麼有王法的國家她也有冤死的人,難保她袁天晴不會成為那抹冤魂,更何況她還是個沒有靠山的人不是嗎?袁天晴深思地盯著某赫姓狼人,「哼!是嗎?你這種目是無人的有錢人就那麼信任高科技?!好吧,你奶奶今天就大發慈悲讓你見識識什麼叫傻眼!」
於是,在一陣風捲殘雲般的搜括後,袁天晴對著赫董生挑畔地笑狂,萬分得意地順著她用赫董生家的床單、窗簾、被罩、衣褲、襪子,甚至還有拖把上的布條最終連結而成的「繩子」從赫董生家的窗戶溜了下去。
袁天晴其實是不願意跟有錢人產生交集的,但她偏偏和赫董生有了交集,這明顯超出了她對生活的期待。在她有限的閱歷中,大多數有錢的人都是因為有錢了所以就認為他們牛叉了稱得上老子了,而沒錢的人就他媽心然該是他們的奴僕了!這怪不得袁天晴將有錢人作如是想,因著小時袁天晴就見識過所謂的有錢人嘴臉了,那做作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
現在,當袁天晴順利逃脫回到學校的公寓時,她又有點兒緊張了。雖說赫董生是整件事的原罪,但真要鬧到法庭是去了到底誰該死還不一定吶,再說,那赫董生一如暴發戶,絕對有可能反將她一軍!仔細思量還是覺著這事不妙,該想個法子泳絕後患才是。但是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休學回家吧!依她們鄉下那種純樸的思想她休想見容於世!看來,只能走險著了,以前總用不上「全英幫」,因為當她受難時他們都不在現場,是該「全英幫」眾孝敬他們「大大佬」的時候了。
白齊是個浪蕩子,凡是認識他的人都那般說。
原本他不是幫派人士,之所以成為「全英幫」大什麼純屬陽差陽錯。一開始他也是像袁天晴那樣抵死不從「全英幫」的安排,若不是後來因為一個老叫化改變了想法,他現在絕不是一個幫派老大。真的。
當他又一次在「愛蘭說」看到自投羅網的袁天晴時,自然以為她是來跟「全英幫」攤牌的。這實在怪不得他,因為,從「大大佬」事件發生至今,袁天晴的行為模式走的完全是他當年的翻版。
所以,當袁天晴表明願意為「全英幫」效力時,他的表情相當的不敢置信。若說袁天晴會因為憤怒而掀了「全英幫」的老窩他還比較相信。但顯然,袁天晴是認真的。因為她是皺著眉頭的,這說明她仍不樂於接掌「全英幫」。
對於袁天晴來說,能有個安穩的生活環境京是她目前最大的追求了。嚴格說來,她不崇文,亦不尚武,可是,她卻會整文人批武人!簡單來說呢就是「整理」學校的教授和「批判」某些不安分子。學校的教授是早些年就整過了,碰巧有次數學考試,碰上號稱全校「四大名捕」之一的「滅絕師太」,沒轍,學沒上好但考試必須要過,用了一計:打小抄,在將要被抓時用小抄醒了鼻涕再扔掉,任他再牛的人也服貼!後來想想也沒什麼高明的,若碰上個不講衛生的教授不也是死路一條!只是當時就那樣過去了,這招在後來的考試中也是屢見成效!而批判吶則是針對某些人了,前面我們提到了曼妮,候來大伙該是印象深刻才是!
然而,她袁天晴此刻碰上了一個要文不武的赫董生,這就真正叫她頭疼了。為防患未然,她也只得將「全英幫」這只死馬當成活馬了。
她很希望自己一出口就能說服懶洋洋的白齊,可是,現實她竟沒有絲毫令人信服的資本。這不,白齊還真就一點面子都不給,擺明了不信她袁天晴有恁大能力足以撐起他們整個「全英幫」。所以,他們就這樣僵持了一下午。白齊那混帳就那樣要死不活地瞇著眼等她的下文,可是她卻偏偏擠不出一點下文。作為一個學生,難不成她還應當有個三頭六臂才叫正常?!耗著吧,就讓大家這麼耗著吧,袁天晴恨恨地瞪直了眼,反正要死死伯仁!到時候姓赫的找上門來就說是白齊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