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 正文 第53章
    豐曉沒有想到,王賓此時,居然還文縐縐地拽詞兒,此情此景,倍感滑稽。

    不過想一想,王賓說的很有道理,因為現在沒有後退的理由,只能前進。

    豐曉轉身把手電筒交給李大虎,雙手扒住石壁洞口,開始往裡爬。

    那石壁濕滑,手摸上去冰涼,豐曉上半身剛進入石室,不想用力過猛,順著洞口直接滑進石室,那洞口距離石室地面一米有餘,而豐曉是大頭朝下栽下去。

    李大虎和王賓都驚呼一聲,抄起手電朝石室裡面望去,只見豐曉側身倒在地面上,人事不醒。

    王賓轉身就要爬進去,李大虎拉住他:

    「王賓,咱們不知道裡面情況,萬一有有毒氣體呢?」

    「那豐哥在裡面豈不是更危險?」

    「那咱們也不能做無謂犧牲!」

    王賓看看李大虎,掏出打火機,找出一張紙,點著後,扔進石室內,看見那紙落地後還在燃燒,王賓吸取了豐曉的教訓,沒有從腦袋開始往裡爬,而是先把腿送進去,李大虎拉著王賓的手,一點一點把王賓送進石室。

    王賓落地後,接過李大虎送過來的手電,蹲下查看豐曉的情況,豐曉渾身無力,毫無知覺,王賓用手指探了一下豐曉的鼻息,呼吸還正常。

    「豐哥,豐哥!」王賓搖晃豐曉身體,仍沒有反應。

    王賓用手電筒查看了一下,地面,沒有血跡,那說明豐曉並沒有受太重的傷,再檢查豐曉的頭部,在後腦部位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包,摸一摸,有一定的柔軟度,看來是在地下磕的,如此看來,豐曉不礙事,應該是輕度腦震盪。

    「大虎,拿一瓶水來」

    王賓擰開礦泉水,朝豐曉臉上潑去。

    「啊」,豐曉猛然醒過來。

    「豐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豐曉翻身坐起來,用手摸摸腦後,「哎呦,真疼」,扶著石室牆壁站起來。

    「剛才大頭朝下栽下來,摔暈了,大虎,下來呀」

    洞口外面沒有聲音。

    「大虎?大虎?」王賓感覺不對勁了。

    豐曉也感覺後背發涼!

    難道,李大虎跑了?,或者,要對自己和王賓下黑手?!

    豐曉扶著洞口向外望去,看不到李大虎的身影。

    「豐哥,咱們快出去,可能情況不妙,我扶著你,你先出去」

    說著,王賓蹲下,豐曉也沒客氣,踩著王賓的肩膀,向外面爬去。

    豐曉雙手著地的時候,突然感覺左手劇痛,似乎有尖刀紮在手上,「啊」,豐曉疼得叫出聲來,可是手電都在王賓那裡,石室外面的通道裡,黑乎乎的,自己什麼都看不清楚。

    此時豐曉已經全部身體爬出來,左手疼得要命:什麼東西在偷襲我?

    「豐哥,你怎麼了?」,王賓在石室裡面喊。

    「我沒事,你把手電筒給我」

    王賓把手電筒遞過來,豐曉向地面照去,通道裡的情況讓豐曉大吃一驚:李大虎仰面躺在地上,他的寶劍在他的手邊,寶劍上猶自滴著血跡!

    難道是李大虎襲擊我?不可能,否則他怎麼會也倒在地上?應該是自己把手送到寶劍的刃口上,才受傷的。

    「豐哥,什麼情況?拉我上去?」

    豐曉把手伸進石室,拉王賓上來,「咦,李大虎怎麼了?」

    「不知道,估計是暈倒了」

    王賓探了探李大虎的鼻息,同樣的呼吸正常,豐曉和王賓左搖右晃,李大虎逐漸甦醒。

    「大虎,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看著王賓下去,我也想爬進去,後來就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了,豐哥,你手怎麼出血了?」

    「剛才爬出來可能是碰到你的寶劍了,劃傷了」

    「傷得重嗎?」

    「皮肉傷,沒事兒」

    王賓從口袋裡掏出創可貼,給豐曉貼上,外面用紗布纏好。

    「豐哥,咱們還要繼續嗎?你都掛綵了」

    豐曉咬咬牙:「繼續!我先進去,大虎你跟著我」

    豐曉又爬進去,之後李大虎,王賓最後一個進去。

    三個人在洞口邊站了一會,仔細打量這間石室。

    石室內部的石壁打磨得異常光滑,對面是一個黑洞洞的通道入口,豐曉猜測,他們進來的那個洞口,可能是現代人的在石壁上開闢的一個洞,具體通向哪裡,因為前面的巷道已經坍塌,無從考證,而自己對面的那個通道入口,才是這個石室建造時留下的通道,或者,是墓道。

    而石室正中那個棺槨,應該就是主人的安享之地了。

    豐曉三人朝那棺槨慢慢走去,同時注意觀察腳下的石磚,防止有暗器之類的東西傷人。

    有驚無險地來到棺槨旁,那棺槨高約一米,長度在兩米開外,寬度在一米左右,表面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芒,豐曉湊近仔細看,分辨出表面塗的是黑色的漆,黑漆之上描著紅色的花紋。

    豐曉根據自己有限的文物知識,初步推算年代應該是先秦到漢時期,豐曉繞著查看棺槨,卻發現棺蓋之上有殘損的痕跡,那痕跡像是被熔化之後留下的,豐曉用手摸上去,感覺棺蓋應該是木質的,木頭怎麼會熔化?

    豐曉繞著棺蓋轉了一圈,發現這棺蓋的位置並不正,似乎被人動過,或者,下葬時就沒有擺正?

    「豐哥,要不要把棺蓋搬開?」,李大虎問。

    「讓我再考慮考慮」

    豐曉看了一會棺槨,有轉身看看石室,望著那黑洞洞的墓道發呆,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在石室壁上打洞的現代人,他們從哪進來的?」

    是啊,整間石室,除了石壁上的那個洞,就剩下墓道了。

    李大虎和王賓都把目光投到那黑暗的墓道中。

    豐曉朝那墓道走過去,李大虎和王賓緊緊跟在後面。

    那墓道也是用條石壘成,墓道裡的條石和石室裡的條石都是一樣的大小和規格,並且打磨得非常光亮,由此可見,工程量之浩大,也可以推斷出,棺槨中一定是非同尋常之人。

    大概走了十幾米,前方突然沒有了去除,因為坍塌的條石徹底堵死了前行的路。

    三把手電徹底照清了前方的情況:從墓道頂部坍塌下來的條石,徹底封死了墓道,想必是年代久遠而坍塌的。豐曉抓了一把條石邊的土,看了看,聞了聞,「從土質和氣味分析,這裡的坍塌應該發生在千年以前,不是最近形成的」

    「那,不可能從這裡進入石室,是吧?」李大虎問。

    「對,現代人不可能,那麼,就是他們從後面的通道直接打穿石壁,進入的石室,可是,後面的通道也已經坍塌了,那麼,他們是在坍塌之前離開的?」

    三個人又回到那棺槨旁,李大虎似乎急不可耐:「豐哥,還端詳什麼,打開瞧瞧!」

    「嗯,好,王賓,你拿著手電,我和大虎搬開這棺蓋」

    「豐哥,咱們沒戴防毒面具,你們倆把衣服用水浸濕,蒙在口鼻上,防止有毒氣體,小心中毒」

    李大虎和豐曉脫下外套,用礦泉水弄濕,蒙好。

    李大虎和豐曉開始向上抬那棺蓋,由於是木質,感覺並不十分沉重,豐曉這邊抬起來沒動,李大虎開始逐漸挪開棺蓋,他那邊大概只挪開不到十公分的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

    豐曉和李大虎都側耳傾聽,感覺這聲音特別像是流水聲,可是,在這地下,哪有流水?

    豐曉感覺聲音來自頭頂上方,他突然感覺不妙,衝著李大虎喊:「大虎,快跑!」

    說著,豐曉轉身就走,李大虎剛轉身,拿著手電的王賓就看見一條水流自石室頂部流下,澆在李大虎身上,李大虎立即爆發出淒厲的吼叫聲!

    只見李大虎前衝了兩三步,便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王賓注意到,那水流流在棺蓋上,冒出一股股濃煙!

    與此同時,王賓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

    豐曉此刻緩過神來,一邊朝李大虎跑去,一邊衝著王賓喊:「抬著大虎,快撤!」

    此時李大虎手腳猶自掙扎,看得出來是極度痛苦,豐曉和王賓幾乎控制不了他,王賓先爬上那個洞口,豐曉在地下抬著,王賓在外面拽,總算把李大虎拖進通道。

    各種工具都不要了,豐曉和王賓扶著李大虎通過地道回到院子地面上。

    豐曉注意到,李大虎後背的衣服像是被燒開一條從上到下的口子,從口子裡能看到裡面血肉模糊!

    「豐哥,我在下面聞到了酸味,應該是一種強酸,有強烈的腐蝕性」

    「管他是什麼,快開車,送大虎去醫院」

    經過醫生的診斷,證實了王賓的判斷,李大虎是被強酸燒傷,好在燒傷面積不大,沒有威脅生命,但是皮膚已經毀了,需要植皮。

    豐曉跑前跑後,給李大虎辦理住院手續,接下來就是一遍一遍的手術,在錢方面自然是不差的,住最好的病房,找最好的醫生,只是豐曉心裡不忍: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李大虎?況且李大虎還是豐曉招來的,看到他受傷,自己也有一份責任。

    一切安排妥當,除了王賓經常在醫院陪護外,豐曉另雇了人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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