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醫生認定李大虎的傷口是被利器切開,從後腿肚子幾乎切到腿骨,深達近五公分!好在沒有傷到主神經和動脈,否則李大虎今後就是一隻瘸虎了。
醫生預計,二十天可以出院,一個月可以下地行走。
縫針、手術完畢,李大虎麻醉藥醒以後,疼得呲牙咧嘴,臉色煞白,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失血過多,抑或疼痛難忍?
病床邊的王賓看看病房裡沒有其他人,低聲問豐曉:
「豐哥,咱們碰到的是不是傳說中的積石積沙墓?」
「我懷疑是,這河南的上菜不就有一個這樣的大墓嗎?」
「難道咱們也碰到一個?」
「從流沙來看,應該是一座完好的墓葬,沒有被盜過,如果被盜,流沙的速度和量不會這麼大」
「那咱們是繼續挖還是報告當地文物部門?」
「咱們的目的不是挖墓,也不必向上報告。咱們繞開它,直奔昔家村,不過,咱們挖的一百多米都廢了,還要重挖,而且要繞彎,工作量至少增加了一倍」
「看李大虎這樣,怎麼也要一個月以後開工吧?」
「看恢復情況吧,暫時是要歇業了」
而地下那喘息和呻吟聲,則在李大虎耳邊久久迴盪,讓他徹夜難眠。
自從和錢順有了那晚的事情,褚媛媛對自身的定位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至少從錢順看來,褚媛媛再也不是給自己打工的員工,而儼然是一個老闆娘了。
每次錢順開車出去,褚媛媛都要跟著去,當錢順拒載她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錢順去哪裡,見什麼人,像盤問犯人一樣刨根問底,搞得錢順煩得很,可是又貪戀褚媛媛的身體,沒法發脾氣,只得好生安慰。
本來褚媛媛也要掌控錢順的財政大權的,在錢順的堅決拒絕下,褚媛媛後退一步,因為錢順知道,他的錢都不是自己的,哪能讓褚媛媛管理?所以,除了錢順的錢,錢順的一切都被褚媛媛控制了。
這一天,錢順安排褚媛媛看家,自己開車去了登封,從小看武俠小說,這少林寺可是如雷貫耳,如今有了條件,怎能不去一瞻尊容?
驅車到了登封,還沒到少林寺,周圍武校林立,估計是在少林山門下好立足,這些武校規模大小不一,而水平可想而知,大概也是參差不齊。
錢順心道:只是不知那古介知是否還在山洞裡?還是繼續幹他那採花大盜的行徑?那古渙水和古未兆也在山洞裡嗎?不知古老六雲遊到哪裡了?
錢順停好車,邁步走進一家武校,反正也是閒來無事,退開武校校長的門,恰好那校長在,便和他攀談起來:
「請問校長您貴姓?」
「免貴姓孫,請問您是?」
「哦,我是想打聽一下學武的事,不知道我這樣的年紀是不是不適合再學武功了?」
那孫校長慇勤地給錢順泡上茶,遞上煙,錢順人模狗樣地坐在沙發裡,翹著二郎腿,噴雲吐霧。
「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錢」
「錢老弟,要說學武功這事,估計我是內行,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學武不分早晚。」
錢順心裡暗暗罵道:真是無商不奸,哪有七八十歲學武的?誰不知道小孩學武最好?那骨頭都長成型了還學個屁?你不就是想掙我這份錢麼?哼!
孫校長繼續說:「看錢老弟的年紀,也就是二十歲,正是學武的大好年齡,看錢老弟的骨骼,真是學武的大好材料,不練武真是可惜了啊」
錢順幾乎忍不住笑:你是開武館的就說我是練武的好材料,你要是修鞋的大概也說我倍兒適合修鞋是不是?
「那,孫校長你看,我適合練什麼功呢?」
「這不好說,要看你的時間安排,如果你能全天在這裡練功,可以從頭學起」
「那你們這沒有專業方向的細分嗎?」
「我們學校以硬功為主,你要是想學內功,也沒問題,我們的師資力量很強大,都是少林寺的高僧,或者出類拔萃的俗家弟子,能夠保障授課質量」
「哦,看出來了,你們學校的確有實力」,錢順只是尋這孫校長的開心,所以盡可放心說好話,反正也不用花錢。
「那我想問問孫校長,你們這裡怎麼收費?」
「我們這裡的收費和聯繫時間、學習項目以及教師層次都有關係,價格高低不一,並且使用不同經濟能力的學生。」
「那你看我一個初學者,找一個水平中等的老師,怎麼收費?」
孫校長剛才看見錢順從車上下來,又打量了錢順的穿著,心裡有數了:
「哦,像你這樣的初學者,少林寺的二級俗家弟子授課,手把手教是每小時300元,如果自己練,用學校的場地,每小時50元,吃飯和住宿另算」
錢順心裡罵道:你可真黑呀,誰知道你呢俗家弟子從哪裡請來的?。
「哦,孫校長,你有沒有名片?我回去考慮一下,如果我來學就給你打電話」
「嗯,好的」,孫校長雙手遞過名片。
錢順借此脫身。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學校院裡有十幾個孩子在扎馬步,前面一個老師在訓斥著什麼,錢順看那老師十分眼熟,卻也想不起來,錢順沒停留,走出學校大門,坐上車,猛然想起:那老師不是古介知是誰?!
這古介知不在山洞裡呆著,怎麼跑到武校來當老師?難道是我看錯了?錢順在車裡仔細看了看,確信,那就是古介知。
可是,此時去找古介知大概不方便,還是等他給我打電話吧,錢順打定主意,將車停到少林正門門外,讓他生氣的是,少林正門門口居然沒有停車場!私家車都靠著路邊停著,那長途大巴也在門口轉悠,加上行人,整個少林正門門口十分擁堵和混亂,錢順不知道是不是經常發生事故,總之需要好好整頓一下。
錢順在少林寺裡轉了一大天,也有些累了,讓他失望的是,這怎麼和自己想像的、金庸小說描寫的和電影裡演的不一樣呢?還有,居然沒怎麼看到武僧?!練武的和尚們都跑哪裡去了?難道把少林寺騰出來賺錢,把和尚都趕跑了?或者,去全國各地、全世界各地巡演去了?還是躲在什麼地方偷偷地練功?釋永信這是什麼套路?
晚上天色還沒暗下去的時候,錢順出了少林寺,準備開車回洛陽,小店裡還有褚媛媛等著呢,現在二人真是小別勝新婚,錢順瘋狂地迷戀褚媛媛的身體,對褚媛媛簡直是言聽計從。
可是剛把車打著,電話響了。
「錢老弟,我是你吳哥呀,你忙什麼呢?」
「哎呀,吳哥,我正在登封呢,剛玩完少林寺,準備回洛陽,吳哥你忙什麼呢?」
「啊?你在登封?你怎麼不找你哥哥呀?我說錢老弟,我可不高興了,你到哥哥家門口你都不通知我,你可不夠意思啊!」
「吳哥,這次我出來時間緊,在少林寺裡轉一轉就準備回去,沒打算打擾吳哥,再說,我也不知道吳哥你是不是忙什麼,有沒有時間陪我呀」
「行了行了,別說了,既來之,則安之,告訴我,你在哪?」
「我就在少林寺門口」
「你往前開二百米,我就在路邊等你」
幾分鐘後,錢順看見古介知站在路邊向他招手。
「吳哥,快上車」
「兄弟,你這次可是不夠意思啊,今天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哥哥安排你」
「不行啊,吳哥,我店裡還有事」,錢順是惦記褚媛媛。
「有啥不行的,你那個小店,你在乎晚上那點生意?哥哥給你補上」
「吳哥說笑了,哪能呢,好吧,今天聽吳哥安排。」,心裡道,媛媛,對不起你了,還不知道怎麼請這個假呢,那褚媛媛非跟我翻臉不可。
「這就對了嘛,這才像個兄弟的樣子,天晚了咱們就不去洛陽了,登封地方小,錢老弟你也別介意,就這條件,沒辦法,哥哥帶你去登封最好的飯店」
「吳哥你太客氣了,只要是你吳哥的飯,怎麼吃都好吃」
二人來到登封的亞洲大酒店,錢順看了忍不住笑,越小的地方,越是喜歡取大的名字,恨不得太平洋、地球的名字都敢用。
古介知點了一桌子菜,兩個人我敬你,你敬我就喝開了。
酒至半酣,錢順問:「吳哥,你在這登封做什麼工作?」
「我呀,我在一個武校當老師,沒啥可說的,掙兩毛半錢,還不夠喝酒的」
錢順心裡說,這古介知還沒撒謊,可是山洞的事你怎麼解釋?
「武校老師?吳哥,那你是武功高手了吧?兄弟從小看金庸和古龍的小說,最佩服武功高強的大俠,懲治壞人,吳哥,能不能教我兩手?」
古介知擺擺手:「不是,不是你說的那樣,如今的武術都變了味,純粹為了好看,已經沒有什麼實戰性了,你不知道,那些真有用的真功夫,打起來不好看,沒有商業價值,而且,如今學真功夫幹嘛?成天打架?你說是不是?」
「吳哥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我相信吳哥你一定有真功夫」
「我嘛,倒是有一點,讓錢老弟你見笑了」
「哪有哪有,吳哥你快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學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