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二和酒樓掌櫃邊吃邊喝暢談到午時,酒樓掌櫃為了留住蒙二可是費盡口舌為蒙二講解南宮世家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其中不少是以訛傳訛衍化而來的,這些掌權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每個人都有他的不良癖好。
蒙二對八卦消息向來很淡漠,不過酒樓掌櫃提供的一則消息讓他專注過,審刑院的任荊和王耀是一個鼻子通氣。王耀負責發佈任務,任荊負責執行任務;王耀行事低調,任荊做事莽撞;任荊犯錯誤,王耀就會力保他,他們的關係好的比那些一個娘胎出來的親兄弟還親。
午時的酒樓,熙熙攘攘來了不少的客人,這些客人分散在酒樓的各個角落,他們外面穿著一樣的黑色袍子,背上都繡著不知名的圖案,圖案中間繡著一個紅色大字——秀。看似是一個組織的,可他們偏偏分散在酒樓的各處,蒙二也不想惹是生非,他放下酒杯就朝酒樓後院走去。
回到屋子後,蒙二開始回味酒樓掌櫃為他講述的那些趣談,想混入南宮世家,首先就要選對人,他所說的捷徑其實就是走偏門。蒙二要拉攏的對象就是審刑院的任荊任大人,他有一綽號叫人飛揚(任肥羊),眾所周知,任荊是一個好賭之徒,他的賭品極佳,可惜他的賭術很差,十賭九輸,因此被冠名為肥羊,只是大家懼怕他的身份,這才改口叫「飛揚」。
蒙二還知道他經常出沒的賭坊,那就是小洛城最大的賭坊——洛城賭坊,那裡經常集結著巴蜀西郡的賭壇名流,因此,它也被冠名為洛城第一賭。蒙二躺在床上細嚼慢咽琢磨著酒樓掌櫃提供的情報,他在考慮以何種方式結交任荊。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傍晚,蒙二披上外袍便走出了自己的屋子,這時,一道散著白光的不明飛行物朝他射來,他幾個空翻便遠離了自己的屋子,當他正要仰頭看去時,另一個方向也射來一件類似的不明飛行物。
蒙二當即用雷炎劍抵擋,「鏗鏘」的金屬對撞聲傳了過來,蒙二立刻意識到有人要殺他,他縱身躍進一間屋子裡。此時的敵人就在他的屋頂上,蒙二讓小喬幫忙鎖定目標,自己好用雷擊劈死他。
未等蒙二出招,這屋裡就有人朝蒙二發動攻勢,倉促之間,蒙二匯聚旋攏誅擊向迎面而來的飛劍。「辟啪」一聲,飛劍應聲破碎開來,蒙二雙眸不停的來回打轉,他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這時,一道黑影從蒙二身前閃過,蒙二乾淨利索的用雷擊截住了他,隨後就用手到擒來制住對方,那人發出一聲男子的怒喝聲:「他奶奶的,天丹前期都有這麼厲害的嗎?以後我們一定要加價。」
那道怒喝聲過後,蒙二的四周落下七個黑色的身影,皎皎月光透過屋子,蒙二隱隱約約看到他們都是些蒙面黑衣人,被自己制住的那人是背對著自己,他的背後繡著一個紅色大字——秀,這些人就是自己白天看到的那些人。
蒙二反手握住雷炎劍,怒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來行刺我?」蒙二警惕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從他們的實力判斷,這些人都是天丹後期的高手,蒙二一次對付這些人還是有把握的。
「小子,讓你死個明白也好,大爺我就是煉獄秀的殺手,看到了吧,爽快點,大爺留你全屍,否則身首異處可不能轉世為人了。」一聲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說話的是蒙二左面的黑衣人,此時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秀」字。
「煉獄秀?殺手?」蒙二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會找上自己,隨後他靜心一想:「碧水潭。」蒙二疑惑道,「你們是碧水潭雇來的殺手?」蒙二來煉獄時日甚短,最大的仇家自然是碧水潭的修妖者。
煉獄秀的殺手都是進行考核後篩選出來的,這些人或許實力平平,但是他們卻不能小視。蒙二剛才那道雷擊洞穿了酒樓的牆壁,他們便對蒙二是忌憚三分,對殺手來說,僱主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得到賞銀。
蒙二見煉獄秀的殺手沒回應,他意念一動,虛空界迅速將周圍聲源包容起來,蒙二低喝一聲道:「即來來了,那就動手吧。」蒙二說著就將雷炎劍反手飛了出去,他自己則是衝向那位被自己禁錮住的殺手。
煉獄秀的殺手們大吃一驚,蒙二的實力根本就不是資料上描述的那樣,他比一個天丹後期的修煉者還要厲害,那位被他禁錮的弟子沒肯一聲就被他放倒在地,而原本站在蒙二身後的殺手也是猝不及防被雷炎劍卸去一支胳膊。
此時,屋內尚能戰鬥的殺手只有六位,他們被蒙二剛才的爆發所震撼了,那道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情報有誤,快走。」殺手們似乎經常遇上這樣的問題,對方實力強,他們就選擇了逃跑,枉死就太不值得了。
蒙二轉身瞥了一眼那個被自己砍傷手臂的殺手,這時,一把飛刀從他的身後穿了過來,蒙二來不及施救,那名斷臂殺手就被他的同伴滅口了,蒙二隨意的翻看了他們的屍體,並未發現可疑的地方,隨後他就將屍體收進虛空戒中,來個毀屍滅跡。
待一切就緒後,蒙二邁出自己的屋子。在皓皓月光之下,已有六人站在蒙二庭院的中央,他們目光都落在蒙二身上,這六人都是住在蒙二隔壁的,不過蒙二和他們沒什麼來往,他們到此多半是因為剛才的打鬥聲。
蒙二正想解釋時,酒樓的掌櫃帶著五個店小二走了過來,小二們個個手持木棍殺氣騰騰的走進了蒙二的院子,掌櫃先聲奪人喝道:「這裡出了什麼事?蒙二兄弟,你沒受傷吧?」掌櫃說著就朝蒙二走了過來,那五個店小二緊隨其後來保護他們。
蒙二看大家的驚疑尚未退去,他笑道:「屋裡進來幾隻耗子,呵呵,我把他們都趕跑了。掌櫃的,這屋子叫人修理一下,費用就從我那裡扣,還有,今晚的酒菜就送到我房裡吧。」蒙二主動承擔了修裡費,那其他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蒙二居住的屋子其實是一座小院子,院內一共有三套房子,蒙二就住在中間的那一套裡,而左右兩套都是空著的。院子是以十兩銀子一天的高價租下的,這十兩銀子對普通村民來說,那是他們一年的收入,而對蒙二來說不算什麼,這和虛空界的財富相比,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酒樓掌櫃見蒙二已經說明原因,又承諾承擔修理費,他也就打發那些站在院子看熱鬧的房客。在酒樓掌櫃眼裡,蒙二就是大肥羊,一日最少的開銷也是二十兩,多則是五十兩。而在此之前,這二十兩就是酒樓一日的營業額,伺候好蒙二,這對掌櫃來說並不難,當然他也不會怠慢其他客人。
目送了看客後,蒙二也就進屋了。掌櫃立刻吩咐店小二,要為蒙二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好讓蒙二壓壓驚,店小二各個都很機靈,掌櫃的一句話,他們便各自忙碌去了。
此時左邊那套破敗的屋子頂上站在一個身影,他的目光盯著蒙二的屋子道:「真是天助我也,呵呵,得想辦法得到才行。」他說完也就跳下屋子離開了醉漢樓。
蒙二所站的位置正巧可以看到那個離去的背影,隨後他又坐回到屋中的凳子上。酒樓的掌櫃就在他屋外候著,他擔心蒙二此次受到驚擾就要離開。蒙二在屋中反覆琢磨著煉獄秀的事,如今他的落腳點已經暴露了,如果下次來的是實力比他強的殺手,那他逃脫的可能性就很小,一個殺手組織必定有厲害的高手在撐著。
半個時辰過後,店小二陸續送來酒樓的招牌菜,酒樓掌櫃親自將菜端到蒙二屋內的桌子上,此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酒樓的客人本來就少,留兩個小二打理已經足夠了,但是酒樓掌櫃還是侯在蒙二的屋外。
蒙二看著一碟碟佳餚端了進來,他笑道:「掌櫃的,坐下來一起吃吧,來,幾個小二哥也一起坐下來。」蒙二主動邀請他們坐下。
掌櫃毫不客氣就坐在蒙二的對面,兩名店小二是在掌櫃的允許下,才坐到蒙二的左右兩側。蒙二道:「一起吃吧,不夠再叫一些。」蒙二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客人招待著,他們也很快就邁過心裡的那道檻。
吃著吃著,蒙二心裡老惦記著煉獄秀的殺手們,於是他問道:「掌櫃的,你們知不知道有一個殺手組織叫煉獄秀,他們都是些什麼人?」蒙二對煉獄秀的殺手確實很在乎,一個碧水潭他都擺不平,又如何去面對煉獄秀呢?
掌櫃和兩名店小二都停住了他們手中的筷子,蒙二見此急促地問道:「你們也聽說過煉獄秀?他們袍子的背上繡著一個紅色的『秀』字?」蒙二心底是忐忑不安,但是他渴望知道煉獄秀的情況。
掌櫃和兩名店小二六眼相對了數秒鐘後,他回答:「蒙二,實不相瞞,我們沒聽過什麼煉獄秀,這回恐怕幫不你了。」掌櫃歉意的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想馬力大人應該知道,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還是明天吧。」蒙二道,「今晚我們痛快的吃完它們再說。」蒙二說著又招呼他們一起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