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什麼是愛情？兩個靈魂，一個身體。
為什麼我的愛情，注定了從遇見你的那一刻開始，就成了自己一個人的事！
「樂子，如果……如果……丸子和紀又在一起了……」出發去杭州的前一天，接到了昔颺的電話。
禮物買好了、車票買好了、表白準備好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你的心分明沒在我的世界停留，匆匆來又匆匆走。
「樂子……樂子……」
對不起，我暫時接受不了。
2007年12月25日去杭州的計劃取消陰
打架了，第二次矛盾在寢室裡上升到不得不拳腳相向的地步——前幾天輔導員還找過我談話，內容無非就是為什麼我和自己的寢室格格不入，不過我沒說。寢室的事情寢室解決，我還沒有卑鄙到在老師這邊打個小報告。
「天樂，把那篇文章給刪了，馬上！」事情的發生有點喜劇化，就在差不多半個月前的一篇《大學之李嵐篇》文章，算是發洩一下過去一個月的和李嵐之間的不愉快。沒想到半個月之前毫無反應的文章，就今天，因為班長莫名其妙在男生裡面宣傳開來，一傳十，十傳百成就了思政課的鬧劇。
「可是，我從來沒有刪文章的習慣的。」手底下給李嵐發著短信，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和林子航開著玩笑——換寢室的事情避無可避，哪怕我早有轉專業的計劃，可我也不想再在214的寢室看一群B的臉色了。
文章的內容有點意氣用事，很多都是洩憤之語，不過爭對的完全是寢室那個傢伙，但我似乎忽略了李嵐在這篇文章受到的影響了。
「文章，刪掉，馬上！」
「我說了，我沒有那樣的習慣，為什麼總是逼我呢？！」手機第二次震動之後，我猶疑過是不是該刪了文章，確實也沒有必要因為一篇文章把我和李嵐的關係逼到四分五裂的境地。
可……
沒等我反應過來，第三條短信又飛了過來：「難道你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的麼？刪掉！」
什麼叫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是不是女人都喜歡這麼講呢？丸子這樣，李嵐更是這樣！
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會準備那麼久麼？為什麼你不明不白一轉眼又和紀好了呢？
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的日誌從來沒有離開過你，我的思念，我的愛情，那你呢？我為你拒絕愛情的時候，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麼？
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不是吝嗇，可為什麼還是那個傷害過你的男人？我可以接受你在別人懷抱的事實，卻絕不是那個男人。別人都有資格愛你，他沒有！可你呢？只是一個電話，一句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可以了，就夠了麼？那我呢？過去的三年，過去的一個多月，我又算是什麼？你的玩偶，還是你傷感時候的陪襯品？
我什麼都不是！！！
為什麼你總是說我不在乎你的感受呢？僅僅是一個「我的生活就是一桌子」的理由你就否決了我，那他呢？難道是我的愛比不上他麼？
第一個讓你心動的是他，第一個讓你落淚的是他，那我呢？你能不能不那麼自私，分一點愛給我，為什麼你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呢？你說你的世界不要再出現我，那我就聽你的，保持冷漠，那一年的擦肩而過你有問過我的感受麼？你說我對朋友對你好，可你知道為什麼他們對我來說為什麼那麼重要麼？你有去問我被你一哭否定的感受麼？
沒有！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你在乎過我麼？
為什麼女人都這樣，開心的時候那麼溫柔，不開心的時候那麼野蠻，什麼叫我不在乎你的感受，那我的感受呢？
雖然是李嵐的短信，可我腦海裡盤旋的卻全是昔颺打電話的決絕。
「我不要！」不知道是回來李嵐還是回答了丸子。
事情沒能如我發展的進行，事情本身我存在錯誤，不過面對那傢伙的屢次挑釁，打架怕什麼！農村的孩子，別的沒有，骨頭硬氣——你說我倔強也罷，執拗也好。第一次為女人打架，不在乎打在身上的疼痛，也許我就需要這樣的疼痛，好讓我忘記昔颺吧。
「啊——————————————————————————————」一個人逃一樣的跑出214，如果之前我們的矛盾還有暫緩的餘地，現在退無可退！
你在杭州那邊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裡的時候，你知道我在這一頭丟了大學唯一談心的朋友，又為你和人打架了麼？你從來沒問過我，我過得怎麼樣，從來也不懂，你又什麼時候在乎過我的感受呢！
「啊————————————————————————————————」在溫州很少有喝酒的習慣，邵謙和毛毛都不在身邊，總覺得這酒也是苦的，喝下去沒勁。
「莊天樂！你的大白癡！」背上一沉，在然後聞到了女人的香味，能那麼open的以前的小梅算一個，現在的柳楊兒是第二個。
「我說大小姐，你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柳楊兒拍了一下我的腦袋，顯然沒有從我背上下來的意思。
「我今天沒心情和你鬧！」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會開心的。
「知道你不開心，我才出來找你的呀！你以為本小姐半夜三更出來，吃飽撐著呢！」柳楊兒「噌」地一下從我的背上下來，然後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嬌嗔道。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
「林子航是我表哥，你以為，哼哼！所以你別想逃掉，就算是去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揪出來！」
「子航？」
「哈哈！！」柳楊兒得意地看著我，如果她不說，我真的很難把她和林子航聯繫在一起。兩個人一黑一白，再加上個性，一個謙遜一個刁蠻。
「說吧，我洗耳恭聽。」
「雖然我很想說，不過對著你我說不出來。」能聽懂我心的女人，一個方小梅，一個岑雯，魚算是半個不過我知道她在浙大需要一定的時間適應最近很多事都沒和她說過。
這兩個半的女人，一個在咸陽，一個半在杭州。
李嵐，現在的問題就是因為她，所以……真的覺得開口都變得好難。
「喝酒吧！」雖然我有想給小梅打電話的打算，本來今天應該是在杭州我答應她的。不過發生那麼多事情，杭州過聖誕的計劃取消也來不及說，但是當著柳楊兒和小梅打電話說這些事情感覺太怪了。
「好！讓你看看溫州女人的酒量！」酒吧設在商務中心的三樓，說實話，普通的消費就已經讓人望而卻步了。在溫州有所謂的富二代一說，高教園區開著蘭博基尼的有、法拉利的有，太子爺從來不缺在這種地方尋歡作樂的時間。
如果不是心情特別糟糕的話，可能四年大學我也不會有進去的打算：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文化，你努力往上爬無非是為了證明你不是井底之蛙，可在他們面前你一缺資本二來披著狼皮的羊本質終究是羊，你非要他吃肉會餓死他的。
「啊——————————————————————————」兩個喝多的瘋子，不過明顯柳楊兒的實力更勝一籌，我是趴著，她還一副泰然地半開玩笑說我菜。
這瘋女人，下次打死不和她喝酒了。
「莊天樂，我喜歡你，你個笨蛋！」柳楊兒一邊說還一邊喝酒，我醉是醉了可耳朵還好使，「可是你就一根筋只會在一個女人地方吊死。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傻，還是愛你的癡情。」
「那就別愛啦，愛情很累的。」
「才不！我柳楊兒要愛的男人就一定會要他愛上我！」
「又不是強買強賣，愛情有緣無分，有份無緣，或者就是無緣無份。」
「哼！我是柳楊兒！」柳楊兒的自信我是催不垮，可是我也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這樣……
第二天是在手機鈴聲催促下醒來的，按理說是極少有人早上打電話來的。
「喂——」醉酒，然後加上一大早被吵醒，頭痛得厲害。
「樂子，你……你……你還好吧。」我分明聽到了哭聲，細看一下手機是小梅的電話。
「小梅？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零麼？」小梅的哭聲倒是讓我稍微清醒了一點。
「才不是啦！我……我是因為你啦！你現在在哪呀？！不是說好聖誕來杭州的麼，我和哥等了你一晚上的，結果你沒來，之前打你電話總是沒人接。我……我以為……你出事了！」
昨天在酒吧裡，沒聽到電話鈴聲也是正常，只是讓小梅他們擔心了，很不好意思，不過我現在在哪？
「我……啊——」我突然尖叫了起來，賓館？！為什麼是賓館？！
「樂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只是……現在也說不清，小梅你先去睡覺吧，擔心一晚上，樂子這邊發生了一點事，晚點再和你解釋吧。」
「那……那好吧。」
掛了電話，我必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我會在賓館？我昨天喝醉了，然後聽柳楊兒嘮叨，後來……柳楊兒人呢？
「啊————————————————————————————」
「吵什麼呀！大清早的吵死了！」
「啊—————————————————————————————」
「莊天樂，你有毛病呀！大清早的鬼叫。」
你？！我們？！衣服？！一張床？！什麼情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