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旋轉的節拍
哭泣著塵埃
世界很亂，
我只帶著耳塞。
灼燒不安，
我們彼此身影交纏。
留戀在現世與夢想的岔口，
衰褪了記憶的方向標。
我哭了，
因為你將我拘之門外；
你哭了，
因為我把幸福弄丟了。
——凝羽飛《哭了》
2005年12月7日是你太殘忍還是我太懦弱陰
以前總是喜歡在晴天寫日記，因為心情好，很多事情看開了也就不覺得煩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在陰天寫心底的秘密——卻大都與快樂無緣。
無緣無故在今天的講台上很放肆地哭了一場，毫無徵兆，就是那麼踏上講台的第一步，淚就刷地一下，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丟人了。
壓抑，忙活了那麼久的話劇《雷雨》，明明得了學校的一等獎，可是……
「天樂，和你說件事。」團委的許瑩老師和校藝術團的指導老師找上了我，我知道應該是關於馬上要開始的藝術節晚會。
「怎麼了？老師。」
「你的話劇我們想取消。」藝術團的指導老師很直接地看著我，似乎我應該就認命一樣的沉默。
「理由呢？老師。」
「天樂你們的話劇很好，可是我們考慮到藝術節的氣氛，《雷雨》有點沉重了。」
「老師，你應該知道我們花了很多心思在這上面的。既然是藝術節，為什麼《雷雨》就不能登台了呢！」我的執拗大大出乎那個所謂的指導老師的意料。
她很意外地說了一句：「你不過一個學生，我們既然這麼定了，你就別多問了。」
我只是想知道許瑩老師的意見，白了一眼那個自以為是的指導老師：「你不過一個指導老師，藝術節不是你的負責，我多問一句你介意什麼。」
你要跟我橫，我就是不鳥你又怎麼樣！！！
最討厭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女人了，什麼玩意！
「天樂，我也想你明白，我們的難處。」
「許老師，難道你忘了當初答應幫我搞好文學社的事情麼？現在文學社難得出一個好的作品，就因為所謂的氣氛問題，一口否定了！我不能理解！我更不能理解的是我們近一個月來的努力得到的只是一個第一的虛名。您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們文學社要宣傳不是要那所謂的第一名的噱頭！」
「許老師，這個學生太囂張！」
「你不一樣自以為是。許老師，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只能講這麼多，當然決定權在你們那。」
可……
節目單是剛剛下發到團委，清清楚楚地把《雷雨》給撤了。我真得很想知道，難道藝術節就是出那些所謂的搞笑的垃圾小品，那談什麼藝術節。
被耍的不只是我一個，整個文學社都被耍了，可我又能做什麼——這是高中，我頭上那個團副是學校給的，學校照樣能把我的頭銜給撤了。
權利，別再絕對的權利面前講條件，除了無條件地接受，你什麼都不能做。
「在台上失態可不是你的作風。」
「又不是第一次了。」
「出什麼事了麼？」
「文學社的節目被取消了。」
「難怪。」我討厭虞小茜用那種眼神看我，感覺很不舒服，「也只有丸子和文學社的事情能讓你如此狼狽了。」
「我去叫丸子上課了，你等會過來吧。」例行公事的每週三的作文培訓班，我只是用來和丸子寫紙條聊天的。
和她的關係不能說恢復如初，可是能夠靠的那麼近，心滿意足了。
「丸子，上課去了。」我興沖沖地出現在昔颺的面前。
「嗯。」感覺怪怪的，但談不上哪裡出了問題。
「你怎麼了？」我不知道你逃避我的眼神的意思，如果不是害羞，那一定是出了狀況。
「沒……沒事。」昔颺似乎很急的樣子，總是在我靠近的時候又很不自然地加快幾步，而我只能在後面追趕。
「丸子，到底怎麼了？」她的態度明顯出了問題。
「天樂，以後不要再接近我，好麼？」莫名其妙，昔颺似乎下定了決心終於開口了。
什麼叫以後不要再接近她？！
接近？！
難道我是有企圖麼？為什麼用接近這麼難聽的字眼來曲解我的愛情——我放棄了牽起你的手的權利，只是安靜地想守護你那麼簡單。
為什麼是接近？！
「我不懂！」我真的很不懂，不懂昨天還好好的我們，今天的關係突然間降到了冰點；我真的很不懂，不懂為什麼你要用這樣的話語侮辱我對你的感情；我真的很不懂，不懂到底是我出了問題還是你出了狀況。
「你不覺得這樣的你讓我很不安麼？」
「不安？！」更荒唐的理由，為什麼你不說，我的頭太大遮住了太陽，這樣的理由不是更合理！
「紀不開心了。」
「是三光讓你這麼說的。」你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可是我呢？
什麼兄弟！什麼朋友！
狗屁！！！
「他不開心我時常出現在你身邊？還是他害怕我把你從他身邊奪走呢？一個男人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更何況我是他的好兄弟。OK，我尊重你的意見，不再靠近你是吧，我完全消失在你的世界，可以了吧。」第一次發現我愛得人那麼讓我討厭，憤怒，可僅僅是憤怒就夠了麼？！
「你真的很厲害，以前我只知道分手會痛，可不知道愛情會恨。現在知道了，不見！」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錯麼？還是我一相情願地守護犯了錯。
你可以拒絕我的愛，但你不能禁止我愛你，現在是恨了！！！
「原來牽扯著線條的木偶並沒有感情
只是上帝的無聊讓兩個不該有生命的東西有了生命
荒唐，現在荒唐的可不只上帝一人
還有木偶
木偶本該只是木偶，它們現在為了社麼？
愛情？！他們或許它們，是否瞭解，什麼是愛情？
是用來出賣的愛情，是用來玩弄的愛情，是用來……
無聊的愛情寄生在無聊的狗男女身上
那是狗的產物，不是愛情。
愛情——奢侈品，它只給上帝zhan有。」
以後你的世界沒我，我的世界也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