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爬出窗口,站在不算高的窗口看黃昏的落日我一定不是這城市裡唯一的怪人,一定有一個人和我一樣,空虛時對著夜空唱歌到天明,也許我永遠也遇不到她,但我熟悉她的心情。
會打心眼問一句:愛情很難嗎?
為什麼對的人和對的時間很難同時出現?
也許
幸福的步道,總是那麼短,我們不可能賴著不走,那樣佔了別人的位置,錯的終究是你自己。
2005年6月5日一下子高考了,當然主角不是我們晴
讀過幾米的書,喜歡他書裡說的生活的軌道:
清晨,我們出發。微笑。
正午,我們在原地繞圈圈,並堅強地保持風度。
黃昏,我們看到相同的風景及日落。
夜晚,我們安慰自己,相信一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清晨,……
高考對於我們就好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東西,所謂的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魚躍龍門——無非就是為了它。
凌北作為考場,所有的學生都特例放假四天,讓我們這群深惡痛絕了補課的孩子怨念重生。
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呀?!
不過開心的是,小梅說今天來看我。
「樂子,今天你怪怪的哦?」
「有麼?」我看著昔颺,雖然嘴上沒承認,不過心裡確實美滋滋的。小梅特地來看我,前些日子攢了老長一段時間的零花錢,給她買了雙達芙妮的鞋,傻乎乎的就給寄了過去——說真的,一直都很用心地記鴨子、小梅、岑雯她們的生日,把與她們相關的很多事都習慣性地記在了心裡。
也許她們有的時候會不記得我的生日,不過只要我記得她們的,和她們過一個生日也無所謂的啦。
「哼!一定在想別的女生了。」昔颺嘟著嘴的樣子真的超可愛的,怎麼說呢?因為本來臉頰就肉肉的,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丸子,圓鼓鼓的,呵呵。
「你是不是暗示我只能想你呢?」我壞壞地反問道。
「哪……哪有!樂子笨蛋!樂子壞蛋!」
「(*^__^*)嘻嘻……我承認我壞,因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過我可不是笨蛋哦。」
「自戀,知道你聰明啦!」
「莎士比亞說最聰明的男人是談戀愛的時候他們懂得花言巧語,而女人剛好想反,那時候的她們往往智商近乎為0」
「這真的是莎士比亞說的麼?」
「呵呵,其實是我說的,向莎翁借個名,他老人家幾百年前睡下了,不會介意的啦。」
「樂子,你最近老在我夢裡溜躂哦。」昔颺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呵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恩……可是好奇怪,每一次你都出現在我哭的時候耶。」昔颺眨巴著眼睛,這表情……
「丸子!!!」我突然間蹦出這樣一個詞彙,沒反應過來的不僅僅是昔颺還有我。
「嗯?!」
「(*^__^*)嘻嘻……以後我就叫你丸子啦!」
「我才不是櫻桃小丸子咧!」
「我又不是說那個丸子,我說的可是肉丸子、魚丸子、牛肉丸子、蝦丸子……的丸子哦,哈哈!!!」一副很欠扁的樣子,雙手叉腰仰天長笑。
「哼!總之你壞啦,每次都讓我哭!」
「如果我的出現讓你哭,我一定不會再出現了,丸子。」從來都沒想過讓自己在意的人受傷,可往往事與願違。
「不要,我不哭就是了。」似乎對於丸子這個綽號,昔颺很被動地接受了。
丸子,傻傻的,可是我就是喜歡怎麼辦呢?
「你還沒說今天怎麼老傻笑呀?」
「因為……因為……」我故弄玄虛的本事說第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的。
「因為什麼呀?」
「有人要來看我哦,凌北的,我初中同學。」
「女生麼?」
「嘻嘻,一個對我很重要的女人哦。」
「哦?這樣麼?」我的得意忘形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總以為自己做到了盡善盡美,其實總是在細節上犯了錯。
這樣的下午,當方小梅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的時候,很自然地總到了她的跟前,然後對著她身後的零燦爛一笑。雖然不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過為了一個雌性生物,雄性生物之間的暗自較量屬於大自然的天性。「不介意我擁抱一下你的女朋友吧?」
「呵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規矩了呀?」小梅笑了笑,然後很主動地給了我一個hug,「謝謝你的生日禮物,雖然你的品味一直跟不上你的年齡,不過我很喜歡。」
「生日快樂,小梅。」我自然不會做作,不再是戀人,我們還能很鎮定地彼此站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和鴨子的關係也能這樣就更好了。
「零,你的生日禮物呢?」我好奇道。
「這可是秘密,我還在準備中。」在我的印象裡,零的嘴角永遠帶著迷人的微笑,還有週身那退散不去的陽光,這樣的男生總會不自覺成為舞台中央的主角,而讓周圍的人黯然失色。
「我很期待我們家的零會給我怎麼樣的surprise。」方小梅小小花癡地盯著零說道,說真的我有點吃味,不過僅僅是一閃即過的念頭。
「只要你能開心,我都無所謂啦。」微微一笑,其實零早有了全盤的計劃。
「還是沒有變哦。」方小梅用審視地目光打量著剛剛離開一年的學校,那會兒我們在東校區上課,現在在南校區,只是地理位置變了,說真的一年前的泰和如今的泰和,都是一樣。
「我們長大了,僅此而已哦。」我不無感慨道,一年,心像玉米跌進了烤爐膨化開一團,成了五位交雜的爆米花。
「還有兩年,樂子你要加油哦。」
「你們別忘了我這個迷途的小羔羊就可以了,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地跑,希望你們的腳步別太匆匆。」
「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你的手現在該交給零了,不過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握緊了那雙一年多時間不再牽的手。
愛不在了,不過還有很多牽絆的。
「樂子,那個女生?」方小梅又給了我一個很大的hug,然後指了指我的身後。
「她就是昔颺,不過我喜歡叫她丸子,希望有一天牽著她的手的時候我也能和你一樣說我很幸福。」
「呵呵,我等著哦,再見。」
我就靜靜地看著你牽著零的手離開,來的時候給了我那麼大的擁抱,去的時候也是,傻小梅,這樣我會愧疚的。
「樂子,她就是你說的很重要的女人麼?」昔颺見零和方小梅走出校門,便走到了我身邊。
「嗯,一個很重要的人。不過她現在很幸福呢。」
「被樂子喜歡過的女生麼?」
「是喜歡過樂子而樂子不敢去喜歡的女生。」
「哦。」
校門外的方小梅還沒有離開,只是看著我和昔颺的轉身離開的背影,對著零喃喃自語:「這樣的決定對麼?」
「他只是不知道罷了,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沒錯。忘記一個愛的人,最快的辦法是愛上另一個。」
「可惜他要忘記的不是我。」
「為什麼不和他說,我們不是男女關係呢?」
「他在他以為的世界走著,我就給他創造一個他以為的世界,這樣就好了,現在的我也挺好的。他至少會把我當做貼心的人,和我分享他世界裡的所有秘密,你知道麼?其實我得到的已經很多了。」
「你一直在給自己受傷的心找寬慰的借口。」
「不會啦,我不是有我們家的零麼?」
「好吧,我接受。」
「是命令哦!!!呵呵,他幸福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