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人不難,一見鍾情也罷,日久生情也行;忘記一個人很難,時間就像你媽,擰著你的耳朵叫你忘記,可反反覆覆提醒你忘記,就是忘記了又再記起來了。
鴨子呀鴨子,我想你的時候你知道麼?
鴨子呀鴨子,我不想去想你了,可為什麼你老讓我想起來呢?
2005年4月15日期中過去老長一段時間了,日子還不是照過晴
分班這事,說得俗點就是高級妓女,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終於有了結果,班級本來就沒太多的熟人,超超、林燕阿嬤、科軍好一撮人從了社會主義大潮流奔向了文科班,留下我、阿顧、我男人幾個,你要說本來我們班的運動會成績就是第四(倒數第一),有走了那麼一幫人,哎,嗚呼哀哉!
習慣了,一下課,班級一夥男的,三三分組打半場,現在人去樓空,留下我們這幫荼毒很深的孩子,隊伍也七拼八湊沒個完整。
要說唯一值得慶幸的,可能就是小紅說的:這個班好歹是個精英班。
好吧,國中的時候一個外語班是金字招牌,也不知道現在的高一(1)班所謂的「精英們」能堅持多久才開始墮落。
本來和阿顧已經決定了去文科班,不過因為我改變了主意,一下子又像個革命烈士留守陣地——也不知道當時超超知道我不去文科班的時候有沒有怨過我,總覺得自己挺對不起相處了快一年的好兄弟的。
兄弟,除了國中時候的邵謙、毛毛,也就是高中的超超和阿顧了。
這個詞,我一般不說,說了那就是打心底認了。
讓我重新又驕傲的理由一個就夠——小蝦米長成大龍蝦,無非吧嗒吧嗒又從前十一下子游進了前三,年級前五。
我沒理由不得意,去年一下子萎靡掉到10名開外,以為要成曲線墜落,哪知道是條拋物線,咱不提十八年後一條好漢,殺回來了!
老姐還是坐在我的後面,昔颺和我的關係似乎愈加微妙起來。
愛情這東西還真不能看人,阿顧的魅力不消說,反正女是真的纏上他了,現在基本上不把我們這群沒家屬的當燈泡看待。
受刺激呀!!!
阿顧的成績出了讓他傲視全班男生的英語之外,能拿得出手好比大海撈針——難?不是一般的難。
小紅請他進行思想工作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不過用他的反應回來——爺不從,難道你還*不成?!
無奈停了宿,所謂的「行動上進行徹底的思想改造。」
我?習慣了一個人騎著單車,下午五點準時出校門,在北侖的街市晃蕩半小時,去菜場買好今天的菜——也許我該感謝小紅不讓我住寢室這個決定吧,至少逼著自己獨立也不算一件壞事。
以前喜歡跟在媽媽後面看她做菜,然後有模有樣學著,不過天秤座實在懶出了名,基本上在家裡也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誰不想,進了高中被迫地開始洗碗做飯、買菜洗衣。
家務,一個人在北侖,爸媽也不過三四天來一趟,自己不動手,馬上就成狗窩了。
可今天……
天已經黑了半截,心反而愈加急躁起來——以前老在我鑰匙扣裡晃蕩的鴨子不見了!!!
原來也沒多少注意,只是買菜回來開門的時候發現它不見了——昨天晚上還在抱怨照這個鴨子鈴鐺,現在……
「只是說說嘛,老天爺,讓你給我天天考第一沒見你答應過,怎麼就發發牢騷的事情你就當真的。操!你大爺!」
習慣性地往天上豎了豎中指,感情他也看不到,要不然還不天打雷劈?
也是鬱悶,雖然只是個鈴鐺,帶了一年半多了,終究有了感情,哪是說沒有就沒有,說散就散的。
可現在呢?
鑰匙扣還是會辟里啪啦地想個不停,只是少了那鈴鐺少了點人氣——鴨子,終究不是你,只是很多時候把思念對著它說了,真當成了你。
現在人不在了,物也不再了。
注定了吧?
我不信鬼神,信命——認命,也就算真的放下了。
鴨子,從今開始也就只是四人幫的鴨子,跟在我們後面是不是走走鴨子路線的孟依瑤了。
再不是樂子的鴨子,不是那個咬我手臂說要記一輩子的鴨子,不是那個我牽著手深怕讓她受了傷的鴨子。
愛了一年,分分合合了一年,思念了一年,忘了三年。
她,會是個好的選擇吧?
還是她的出現注定了要我忘記你呢?
愛情,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