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描述我對你的愛?該如何講述之間的故事?該如何回憶我為你留下的眼淚?
也問我是否還愛著孟依瑤,我默認。
也問我是否還愧疚方小梅,我默認。
也問我是否還想過岑雯,我默認。
也問我是否還恨你,我否認。
對鴨子,我追逐過,我投入過。
對小梅,我內疚過,我祝福過。
對傻雯,我疑問過,我呵護過。
對你,我全心愛過,恨過,唯獨沒忘過。
我畫了一個圈圈,把自己置身在牢裡,想為你畫地為牢——你畫了一個圈圈,把我棄置在圓圈外,我努力過,也以為有過機會,只可惜到頭來……
空了我的心,還有眼淚。
2004年12月12日照舊是有一天沒一天的過著小日子晴
以為十一長假才過,也沒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就到了冬天呢?!
小日子沒覺得怎麼滋潤,偶爾經過國中部,看見那些學弟學妹一個個談戀愛無非感慨一下「90後」的孩子,怎麼就插在牛A和牛C之間了——這境界!!!
泰和的鈴從國中一年級到高中三年級都是一樣的統一,早上6點,跟樓下的貓咪喜歡半夜三點叫春一樣準確無誤。不過有一點可以慶幸,國中的你無非嘟囔兩句「TMD」然後穿上衣服下樓跑步做操。現在嘛?
等鈴聲停了,眼睛還閉著,嘴邊的口水照樣淌著,心裡頭嘀咕是在睡半小時去早自習呢還是睡一個小時再去上課——其中關於逃課的藝術,還是從阿顧那學來的,汗顏!
不過這小子,說來也奇怪,悶不吭聲也沒看出啥來,怎麼就把我女給吸引住了:我女是誰?說出來嚇跑你!她就是我們高一一班,鼎鼎大名的葉彤同學,別看她小鼻子小嘴巴小女生一個,一個生活委員為班級做的貢獻都能說出來壓死你。
加上大大咧咧,比方小梅還方小梅的無敵個性,幸好不是中性打扮,要不我就趕跟現在的孩子講——春哥曾爺算個啥,我女才是始祖呀!
至於怎麼就成了我女,說來話長,自從她認了小黑做了「爹」,有一天我就成了她的「媽」,理所當然,我現在叫小黑「男人」了——這是大老爺們的我成長於斯的悲劇呀!!!
不過這個女,說到底不賴,做事找不到毛病。
還有一個丫頭,還讀著初三——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老牛吃嫩草?!(一個人畫個圈圈詛咒你們)
也是緣分吧,進了校廣播台第一次錄製電視節目,採訪的第一個對象。以為就是人生中眨眨眼的再見,沒想到宿命一樣地能在QQ上重新認識一下,順利成章當了她的哥,也讓她安上了「丫頭」的暱稱。
這個妹,一直疼著、寵著,有一半或許是能看見半個方小梅的影子,不是個性,而是那讓人疼的潛質。
我終於明白邵謙對方小梅為什麼從來就是最寵最疼的,因為有些女生生來就是被疼愛被寵溺的。
奇怪為什麼國中的時候都是一群姐圍著自己,還有奶媽,現在不僅當了別人的哥連帶著有了女。
一直想找個人寵我,老姐顯然做不到和小豬姐一樣——兩個人,哪怕是同樣的角色,強塞進來的故事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照著劇本演出的。
後來見過我老姐的人大多數都會用懷疑的眼光看我,他們說她不適合做我老姐,倒適合做我妹或者愛人。
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扮演關心人的角色?
是因為你吧!
丸子!!!
多久沒再提起的名字,又有多久想忘記決定忘記又無法忘記的名字。
丸子?
簡單地兩個字的魔力,我們從認識到相識到開始,我們從愛到恨到相忘於斯。愛情,真的是到了高中才發現很多時候國中的小打小鬧的幼稚,才發現原來愛情除了浪漫,除了眼淚還會有恨,還有遺忘,還有形同路人。
「好,不介意一起玩球吧?」
有多久沒去注意女生了,從中考結束腦海中就只有鴨子、鴨子還是鴨子。軍訓的時候因為兩次暈倒意外地成為了女生的笑話,更不想去認識所謂的膚淺了。自我介紹的班會,我驕傲地站在台上時候,眼睛是朝著天花板,沒朝著眼底下的人又談不上認識。當了文學社社長接觸的女生固然是多了,不過基本上有一句沒一句,可以理解為文人清高似的自戀。再後來運動會、廣播站、學生會,一樣接著一樣的事情,更談不上交流,這個班級,不知是我刻意在迴避還是注定還沒接受,很多人我能做名字和人的選擇題,基本的填空題,還做不到。
「美女的話,我一般不介意。」有多久沒輕鬆的開過玩笑了。
「哦?」你顯得詫異。
「美女,給你球。」一個女生在驕傲,也喜歡別人的稱讚。「很意外,一個女生會喜歡打籃球。」
「你是不是應該再加一句呢?」
「嗯?」
「你應該問為什麼一個美女會喜歡打籃球,呵呵,呵呵呵呵。」第一次覺得小說中笑聲動人的女生真的存在。
「呵呵,呵呵呵呵。」第一次遇見這麼有趣的女生,習慣性摸著自己的腦袋,原來不止是男生像零會有陽光一樣的存在,女生也會。
「1班的莊天樂,美女呢?」
「我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罷了。」
「美女知道我?!」第一次懷疑我的省美觀,難道我們什麼時候認識。
「1班的昔颺,不是夕陽哦?!我們同班,不過你是高高的所在,我是默默無聲的存在罷了!」
1班?!自己班的美女,自己居然不認識——罪過呀!
「怎麼會?為什麼不理解為上帝是為了讓我們更深刻的認識彼此,安排了這樣的地點、時間彼此交集呢?」
「你信上帝?」
「我是無神論者,不過我信宿命。」
「宿命?!」
「你相信我們只是千年來一直重複著此刻的遇見和交談麼?背後的世界那麼寬闊,可是世界裡的我如此渺小,抬一抬頭看神秘的天空,原來,我只是天上的雲朵。這就是所謂的宿命裡的輪迴,也就是注定。」
「如果這是情話,一定能打動女孩子。」你的笑靦腆中帶著說不出的純粹,我第一次給了鴨子以外的女生滿分。
「只可惜……」
「可是什麼?」
「你不是呀,呵呵,開玩笑的。」
「我接受。第一次發現男生也能用華麗形容哦。」
「是麼?第一次恍然漂亮的女生不一定是膚淺的代名詞。」
「哼!」你的動作……是我的錯覺麼?你也輕輕打在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熟識了麼?
「那我該叫你美女麼?」
「隨便。」
「還是不要了。」
「為什麼?!」投籃比我准,弧線比我漂亮還有那回眸很可愛,真的!
「怕你驕傲了,呵呵,呵呵呵呵。」有多久沒有會心笑了,小梅,你知道麼,離開你們之後樂子有好久沒那麼認真、那麼隨意的笑過了。
「哼!又來,氣死了!」雖然還是舉起了小手,不過是跺著腳,如果小梅是刁蠻中的可愛,那你就是淑女中的可愛了。
「小心——」籃球投出去撞著籃板回來了,可是你朝著我嘟著小嘴,笨笨的,怎麼和鴨子一樣聰明之後也會小小地犯著不大不小的糊塗。
「啊——」
「笨笨的!原來美女真的很遲鈍哦。」
「你……哼!」小梅,原來我一直渴望的浪漫不過是被你舉起的手捶打胸口,或者掐著我的手臂來個180°的旋轉。
「美女,你還沒謝我呢。」
「才不?!」轉身的你逃出了我的懷抱,可是明明臉上帶著羞紅。
美女?呵呵,真是一個不錯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