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年 國中卷 章節【18】
    邵謙對我說過:如果你不試著對你周圍的人做出改變,也許傷害會更大。

    男人之間的友誼,我和邵謙就這麼開始了兄弟情誼,不單純地認為是必然的結果,似乎就是天蠍和天秤的一次偶然共識,加上多年的感情積累——很難想像兩個大男人擠在寢室的一張床上,就是為了能夠分享彼此之間的心事。

    但是,故事就是這樣,友情也就是這樣。

    2002年5月15日每一天的生活節奏不一樣,但是結果類似陰

    對於心情而言,這樣的天氣不算尚佳,但是運動的時候,這大概就是最好的時間段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迷上的足球,也許是因為98年的齊達內又或者是02年的貝克漢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我的的確確是貝克漢姆的球迷,而且是他讓我愛上了皇家馬德里。

    對於三年二班的很多人而言,在學校操場中央那塊只有夏天能長出膝蓋高的雜草,而其他時間都是終年黃土的足球場,絕對是我們最快樂的一部分。因為那時候真的有一群瘋瘋的孩子,會去買一個十元的足球,然後從中午踢到下午,踢得足球皮破裂,直到露出裡面的核,然後扔進垃圾桶,結束我們這一天的所有快樂。

    有一群渴望宣洩的孩子,在100米長、50米寬的足球場奔跑,釋放出以N次方激增的男性荷爾蒙,才算是快樂。

    不會顧忌那適不適合踢足球,不會介意自己的新球鞋能在這塊土地上摩擦多久然後弄出個值得炫耀的洞——國中所謂的無瑕,無瑕中的不可忘記。

    那會兒,就有這麼多人會窩在足球場:門將的陳毛毛、後防線上的嚴總管、中場扎堆的我、猴哥、還有我們的朱大班長、前鋒線絕對不缺的邵謙、小青蛙還有另一個不得不提的風雲人物孫小傑同學。

    人數看上去只能夠組成一支足球隊,但我們揮霍著體力的玩6V6的Game。不是為了勝負,單純是快樂。

    也只有在男生踢球的時候,所有的女生才不至於為了躲避太陽的直接照射,溜進教室享受電風扇的按摩。

    那時候的方小梅會習慣的大吼大叫:哥,這邊!哥,射門!

    而我在她的嘴裡多半是另一回事:笨蛋樂,臭球!笨蛋樂,笨死了!

    其實我的球技還算不爛,不過在方小梅眼中,我就是最不合格的踢球人員,有時候還恨不得下場踢我的屁股,然後得意的說你要是踢球有我踢你的屁股這麼有力這麼準,中國的足球早就衝出亞洲了。

    汗!

    這種事情在方小梅的口中就是有因果關係的。

    而岑雯永遠是那種最符合電視劇裡浪漫女生的形象——看球的時候是只專注在一個人的身影上,等邵謙休息的時候,也只是把水和毛巾遞給他。

    只是有的時候我會問邵謙:你覺得這樣做不是一種傷害麼?

    他也會很無奈的告訴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大聲的對球場上的你們說我喜歡眼前這個會給我遞水、送毛巾的女孩,但是我真的做不到這樣的自私,你就當我是自私好了。

    讓人羨慕的他們看上去是如此和諧,可又有多少人明白到這樣有著差距的兩個人要在一起的艱難和無奈呢?

    「樂子,你覺得邵謙喜歡我麼?」

    這是我第一次看岑雯日記的時候她問我的,「如果我是邵謙,我會很喜歡你。」

    可惜我不是邵謙,他只能喜歡,卻不能說。

    當然球場邊的女生還少不了毛毛的那一位了,在若干年後當我們聚會的時候我無法曉得陳小鈺和方小梅的感情是如何昇華的,但是在現在我們能看到的是陳小鈺就是一個哪怕你讓她站在最中央的舞台都有可能被忽略的形象,更別說每一次都是明明害羞,卻會被方小梅死活拉著看球的樣子。

    「小鈺,你說毛毛幹嘛就當守門員呀?」

    「他說喜歡,而且這樣不用花太多的力氣跑,他就是這麼懶散的。」

    「呵呵,看來你真的很瞭解他了。」

    「才不是呢?!」是害羞還是……不肯承認呢?

    「不過你就不怕毛毛太花心了麼?」

    「我不確定他的骨子裡的性子是怎麼樣的,不過其實現在這樣的狀態我們彼此都維持的很好呀。」

    「那你這樣算是理性的戀愛咯?」

    「等我有一天很衝動了再說吧。」是習慣了這樣安靜的性格還是這樣一場愛情還沒有遇到真正的考驗呢?

    方小梅也曾問過我關於毛毛的很多問題,不過我一直都不敢去揣測他的心思。不是因為不去關心,而是有的時候也會被他大大咧咧的性格迷惑,究竟他的愛情是真是假?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愛情軌跡,我只是說很幸福的不一定是書中的男主角。其實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毛毛,至少他可以做到的是單純簡單的過活,至少現在是。

    「天樂,你的水!」當所有的故事倒回到開始,那究竟我現在的狀態時幸福還是糾結呢?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不能喝下兩瓶礦泉水的問題,問題的關鍵是我該接受誰的?

    說真的,現在面對孟依瑤能夠做到從前的自然我認為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可問題就是同時面對方小梅和孟依瑤我又該怎麼做呢?

    兩隻手同時結果水,然後對著兩個人的中間地段說了聲:「謝謝。」

    可是……

    如果說我現在對方小梅只是感謝那我肯定是說謊,但是感激畢竟還是佔據上風;但如果說我現在對孟依瑤的感情絲毫沒有動搖那一定也是假話,方小梅的存在時突然但是也許是必然的也說不定。

    天秤座:是選擇更貼心的雙子還是選擇一直愛著的獅子,選擇其實就是50%的可能性。但是真的一定要做出這樣的選擇麼?

    那會是對誰的傷害呢?

    「樂子,你又在發呆了?」

    「傻雯,你說我現在是幸福還是……」

    「AandB,很難選擇吧?」

    「是不會選擇了。」

    「一個愛你另一個你愛的女生,無論做出怎麼樣的選擇都不會好。」

    「是呀,最讓我鬱悶的是大家都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兩邊為我付出的和我付出的,都很多。」

    「樂子是個花心大蘿蔔!!!」我當然知道岑雯說這句話是玩笑話。

    只是……

    「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麼?我在思考一些無果的結果。」

    「嗯。」

    「我現在還是沒有答案,這就是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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