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年 國中卷 章節【2】
    遙遠的歸途,昨日的夢,以及那遠去的笑聲。

    我也會幻想再次見面的我們,

    不再是舊日熟悉的我有著舊日狂熱的夢,

    也不是舊日熟悉的你有著依然的笑容。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一直在這樣的怪圈裡,好像一直在為所愛的人付出,卻從來沒想過這到底是不是她們所能接受的付出或者說這樣的付出對於愛我或者不愛我的她意義為何?

    2004年3月10日跳過了三八婦女節晴

    我只能說,這一天從開始就顯得有點詭異得讓我心虛。

    起床總是件令人討厭的事情,因為指不定我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可學校的起床鈴可沒你想的七情六慾,要不然保不準被我們這群萌芽的少年帶壞,和對面的女生宿舍的鍾鈴一唱一和起來。

    而吃完早飯後那見鬼的晨操,又是一場猴子們的悲劇。

    上帝,請你原諒我,我也是那猴子中的一員。

    「傻樂,你幹嘛呢?!」

    「我——」

    「我什麼我!」身後的女孩,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和我平起平坐——悲劇就在於,不和她對視,我估計只能把視線停留在眼睛以上的頭髮或者脖子以下的……

    至於為什麼不敢和她對視呢?

    因為我心虛。

    我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心虛,因為……這個……因為……中午的時候的一口的冰激凌!

    問題的關鍵當然不會是一口冰激凌,關鍵是這一口下去,差點就成全了一個Kiss。我說的差點當然是我很幸運地守住了我純潔的肉體,可之後來不及道歉的我選擇了撒腿就跑。

    「傻樂,不理你了!」她中午的時候說的,一直到現在(下午3點)。

    「小梅,都一下午了,你還不理他呀?」幫我求情的是我從幼兒園開始的好兄弟莫邵謙,我們一起讀國小然後順利考到了泰和中學的外語班。

    「哥,你還幫著他,誰叫他……這樣的!」方小梅跺了跺腳,難得有女人味的時候呀!

    是的,我應該隆重介紹一下邵謙的妹妹,方小梅!擁有女人身體十足的男孩個性,那會兒女孩都是什麼什麼公主的,她的綽號卻是響亮的「小翼龍」。不過也不是因為她的長相,實在是她的個性……

    「小梅,我錯了還不行麼?」我、邵謙還有方小梅屬於超死黨的關係,正因為太鐵,中午才有了那一幕的發生。平時我也喝她喝過的飲料、啃她的包子,就是……今天的距離近了點。

    「哼!別以為我哥幫你,你就覺得沒事,不理你就是不理你,我讓我們家的也不理你!」方小梅可是說的出做的到。

    至於方小梅說的「我們家的」你也別誤會,也是個女的——還是我的同桌!!!

    邵謙儘管是她的哥哥,卻不是血緣關係的那種,這屬於我們這個年齡段的「過家家」遊戲。

    「別,你們坐在我的一左一右,要是你們都不理我,會把我憋死的。」所以我說,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尤其是80後的女生——至理名言!

    「哼!你自找的,哥,你要再幫他,連你都不理了。」赤裸裸的威脅呀!

    邵謙一臉無奈,抖了抖肩膀,我知道他在這個妹妹面前算是無條件投降了。

    艱難的一下午,我沒多大的本事,可是不讓我講話真是一種折磨,方小梅和岑雯就像堅實的壁壘把我圈定了起來,我唯一能做的也許就是困獸之鬥了。

    「阿娜塔,你就放過樂子吧。」求情的正是我的好同桌岑雯,不過方小梅這一次連她最要好的朋友的話也不聽了。

    「哼!討厭死了,這個笨樂子!傻乎乎的為什麼這麼多人幫他,明明就是他的錯!」方小梅甩了甩拳頭,那會兒我也就一米五剛出頭的個子,一千幾百米的跑步比賽還是方小梅的手下敗將。

    那個年代的大女人主意正在蓬勃發展的狀態。

    「天樂——」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習,岑雯和方小梅都是走讀生,所以我也落得清靜努力補充著上午踢球後的疲憊。

    「嗯?」

    如果一個月前的晚自習還是我最企盼的,那麼一個月之後的現在,晚自習就約等於睡覺和無聊了。作業不是我這樣的學生所需要擔心的,當然我所說的擔心不是指抄,在外語班再不濟也是全年級前一百位的學生,只是對於再深造我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這題?」我沒想到的是把我從周公夢裡拉出來的竟會是孟依瑤。

    「數學你不比我差,不是麼?」我本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說辭的,只是……

    孟依瑤,連續三年參加數學奧林匹克比賽,都有斬獲。而我,糾結的還是個鴨蛋,可以回去孵;

    孟依瑤,我們班成績數一數二的優等生。而我,常年漂浮在中游河段,時起時落。

    「我只是……」她對著我說話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大聲。

    「你問我語文,我還能告訴你我的旁門左道。不過數學,I』msorry,Idon』tknow。」說完我又低下頭繼續和桌板親密接觸。我的拒絕來得乾脆有力,明明發生不過一個月的事,我努力讓自己回到最當初的狀態,卻那麼艱難。

    有不得不分開的理由,所以:

    對不起,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再讓你有任何的糾結了。

    對不起,不是不想說,只是希望你下一刻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的是那個他,而不是這個我。

    對不起,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保護你。

    對不起,只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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